深夜。
趴在沙发上睡着的穆眠被“撕拉”一下扯掉婚纱的声音惊醒。
一双冰冷而残酷的大手,沿着她的皮肤滑行,一点一点,凉得像毒蛇爬过,让她浑身绷紧,毛骨悚然。
穆眠打了个寒颤,头一扭,对上厉乘风森冷的眸子。
“厉乘风,你还舍得回来?”穆眠倏然坐直,眸子透出一丝怨气。
“你千辛万苦安排了今天的大戏,我不回来,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苦心?”厉乘风的黑色西装湿了一大片,他倾身过来的时候,浓浓的压迫随之而来。
湿痕在穆眠眼前轻晃。
今天是她和厉乘风结婚的日子,可在面对神父的宣誓词,厉乘风对着所有宾客说出不愿意。
随后,他冒着大雨离开婚礼现场,只为去追莫欢欢。
“没有追上莫欢欢,你现在就要跟我算账吗?”穆眠仰着头。
明知道这句话会惹怒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下一秒,下颚被一只大手重重捏住,厉乘风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你还敢提起欢欢?穆眠,你用尽心思跟我结婚,又逼走了欢欢,你是不是很得意?”
穆眠忍着没有呼一声痛,“脚长在她身上,她自己走的,为什么说是我逼她走的?”
“还敢狡辩?若不是你故意将请柬给她,她会被你刺激得离开吗?”
“请柬不是我给她的!”
“对,结婚不是你跟爷爷说的,爷爷故意逼我。请柬不是你给欢欢的,她凭空收到就离开了。还有呢?还有什么你没做的?”厉乘风的牙根咯咯作响,浓重的嘲讽下对她的不信任是那么明显。
穆眠的眼眶一酸,泪珠差点滚下。
就是这样,她说的话厉乘风永远都不信,只会认为她在狡辩,耍心机。
“怎么?无话可说了?”厉乘风说完,大手又是一用力,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婚纱布料瞬时成了碎片。
深秋的寒意,让穆眠微微缩着抱紧了自己,“厉乘风,你想做什么?”
“莫欢欢已经离开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别太过分。”她往后退缩着,下一秒,厉乘风的大手拽住她的脚踝往后一拖,穆眠啊的一声惨叫。
厉乘风嘴角扯出一抹冰凉的弧度,“自然是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新婚夜。”
平静的语气下,带着浓浓的报复。
已经察觉到他疯狂的穆眠一颤,不顾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拔腿就想跑。
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不停战栗,强忍多时的眼泪掉下来,甚至跟厉乘风求饶。“好痛,厉乘风。”
可厉乘风不为所动,“这样就痛了?你可知道欢欢被迫离开我更痛?穆眠,你活该!”
穆眠摊在沙发上,像死了一般,眸子张着,但目光呆滞。
那个男人慢条斯理地起身,一身帅气优雅的黑色西装分文没动地穿着,而穆眠,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用纸巾擦干净手,当着她的面丢掉,随后头也不回地上楼。
穆眠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之后,眼珠子才转了转,爬起来。
在爱厉乘风一事上,她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了下来。
她想,他们都结婚了,她总有一天会将莫欢欢这个名字从厉乘风的心尖剔除,让他只看得到自己。
可厉乘风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穆眠的猜想,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对了。
她将婚纱掩在胸前准备上楼,可家里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大门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郎出现在穆眠的眼前。
“厉乘风是住在这里吧?”
“你是谁?”
美女绕过穆眠走了进来,“这么说地址没错?那我就放心了。”
“你站住!”穆眠愤怒地拽住女孩一扯。
下一刻,厉乘风出现在楼梯口,身体微微倾斜着,露出不经意的慵懒和迷人。
“穆眠,莎莎是我叫来的。”
“你叫来的?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你别忘了这是我们的新房,而且还是新婚夜!”穆眠再也忍不住了,像愤怒的小兽嘶吼了起来。
字字喋血,句句诛心。
“是啊,那又如何?我看到你就倒胃口,只好找别的女人。”厉乘风冷笑,那个莎莎趁机挣脱穆眠,飞快地走上楼。
主卧的门当着穆眠的面关上,没多久就传来那个叫莎莎的女人的呻吟声。
隔着一扇门,穆眠听得一清二楚。
她靠着墙,浑身抖动得厉害。
莎莎的声音变成一根根细密的针,全都扎到了穆眠的心脏,那种被剜心割肉般的痛,让穆眠差点倒下去。
厉乘风刚才羞辱了她一番还不够,还让她听一下他们恩爱的墙角吗?
一个半小时后,房门打开,莎莎一脸娇羞地走了出来。
“这位小姐,我的衣服被撕烂了,借你一件衣服穿一下不介意吧?”莎莎的脚步在穆眠面前停下。
穆眠在地上坐了很久,闻声,迅速抬起头。
莎莎穿的是她最喜欢的裙子。
她勾了勾唇,目光不经意地对上后面的厉乘风,在他看戏的目光中,缓缓说了三个字。“不介意。”
没有出现他意料中歇斯底里的反应,让厉乘风有些惊诧。
这可不像是穆眠的性格!
下一秒,穆眠冲过去,“撕拉”一下,大力将裙子扯断。
“啊……”莎莎抱着胸大叫,厉乘风也愤怒地拽过穆眠的手。
“你疯了?谁准你跟她动手的?”
为了一个约·炮叫来的女人,他不惜为她出气?
“对,我疯了!谁准她碰我裙子睡我男人了?我没有赏她两个耳光子已经客气了。”穆眠激动得口不择言。“我宁愿将衣服撕成碎片也不会给这种女人穿,还有你厉乘风,这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你也不怕染艾滋。”
厉乘风眼底带着一抹阴狠,瞬间被穆眠的话激怒了,恨不得捏住她的脖子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闭上。
穆眠,总有将他惹毛的本事,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他忽然冷冷一笑,将穆眠按在墙壁上。“今天只是开始,你却连一件衣服都失控。你确定你能坚持到最后?这点羞辱都受不住的话,你还是早点离婚得好。”
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到了穆眠的心尖。
“厉乘风,结婚第一天,你就想逼我离婚了吗?想为莫欢欢腾位置?好呀,有本事你跟你爷爷说,如果他同意了,我就如你的愿。”
穆眠知道这些话会激怒厉乘风。
因为厉乘风的爷爷以死相逼,他不得不跟自己结婚,而新婚第一天就想离婚,爷爷那一关绝对过不去。
在和莫欢欢的权衡中,穆眠是输得溃不成军的那一个。
同样在十一岁认识厉乘风,莫欢欢得到的待遇却跟她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不讨厌莫欢欢的,可在看到厉乘风为莫欢欢做的一切后,穆眠承认,自己对莫欢欢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嫉妒。
她这一腔火上浇油的话,成功将厉乘风的怒气引燃到爆炸。
“穆眠,你终于承认你的蛇蝎心肠了,欢欢跟你就是云泥的差别,我爱的是欢欢的善良,而不是你这种蛇蝎女子。就算是一辈子不离婚,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就抱着这空壳一样的婚姻孤单寂寞一辈子吧。”厉乘风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穆眠。
“你去哪里?厉乘风,你给我站住!这是你家,你不准走!”穆眠在身后大声呼喊。
厉乘风却越走越快,直接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留下空荡荡的房子和穆眠。
一辈子不离婚也不会爱上她?
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她做了这么多,到底值不值?
……
医院,穆眠抱着一束花,七拐八拐地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
穆泽坐在病床上,看到她一个人的瞬间破口大骂。“厉乘风那个混蛋还是不愿意出面?这个小兔崽子,我这就去找厉家的老爷子算账!”
说着,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穆眠来用力拦住了暴跳如雷的穆泽。“爸爸,你在生病呢,别跟厉乘风一般见识。”
“我闺女都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我只是生病了,没死。”穆泽继续吼,脸红脖子粗的气势,确实不像病人。
穆眠扯出坚强的笑容陪伴着父亲,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很久,才将穆泽的情绪安抚下来。
连三天回门,厉乘风都不屑出现,现在不来医院探望她的父亲也不奇怪了。
正逢此时,医生拿着报告推门而入。
穆眠立刻迎了过去,眼底透出几分紧张,“医生,我爸爸的检查结果出厉乘风眼底带着一抹阴狠,瞬间被穆眠的话激怒了,恨不得捏住她的脖子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闭上。
穆眠,总有将他惹毛的本事,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他忽然冷冷一笑,将穆眠按在墙壁上。“今天只是开始,你却连一件衣服都失控。你确定你能坚持到最后?这点羞辱都受不住的话,你还是早点离婚得好。”
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到了穆眠的心尖。
“厉乘风,结婚第一天,你就想逼我离婚了吗?想为莫欢欢腾位置?好呀,有本事你跟你爷爷说,如果他同意了,我就如你的愿。”
穆眠知道这些话会激怒厉乘风。
因为厉乘风的爷爷以死相逼,他不得不跟自己结婚,而新婚第一天就想离婚,爷爷那一关绝对过不去。
在和莫欢欢的权衡中,穆眠是输得溃不成军的那一个。
同样在十一岁认识厉乘风,莫欢欢得到的待遇却跟她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不讨厌莫欢欢的,可在看到厉乘风为莫欢欢做的一切后,穆眠承认,自己对莫欢欢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嫉妒。
她这一腔火上浇油的话,成功将厉乘风的怒气引燃到爆炸。
“穆眠,你终于承认你的蛇蝎心肠了,欢欢跟你就是云泥的差别,我爱的是欢欢的善良,而不是你这种蛇蝎女子。就算是一辈子不离婚,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就抱着这空壳一样的婚姻孤单寂寞一辈子吧。”厉乘风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穆眠。
“你去哪里?厉乘风,你给我站住!这是你家,你不准走!”穆眠在身后大声呼喊。
厉乘风却越走越快,直接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留下空荡荡的房子和穆眠。
一辈子不离婚也不会爱上她?
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她做了这么多,到底值不值?
……
医院,穆眠抱着一束花,七拐八拐地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
穆泽坐在病床上,看到她一个人的瞬间破口大骂。“厉乘风那个混蛋还是不愿意出面?这个小兔崽子,我这就去找厉家的老爷子算账!”
说着,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穆眠来用力拦住了暴跳如雷的穆泽。“爸爸,你在生病呢,别跟厉乘风一般见识。”
“我闺女都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我只是生病了,没死。”穆泽继续吼,脸红脖子粗的气势,确实不像病人。
穆眠扯出坚强的笑容陪伴着父亲,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很久,才将穆泽的情绪安抚下来。
连三天回门,厉乘风都不屑出现,现在不来医院探望她的父亲也不奇怪了。
正逢此时,医生拿着报告推门而入。
穆眠立刻迎了过去,眼底透出几分紧张,“医生,我爸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几天前穆泽开始发烧,吃了药也反反复复不见好,后来竟然直接晕倒在家里,穆家人心惶惶的将穆择送来医院检查。
“穆小姐,我们借一步说话。”医生明显是顾忌穆泽的存在。
穆泽一听到医生这句话,立刻阻拦他们。“我有什么病,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医生迟疑了一下,缓缓告诉他们,是白血病。
那三个字,让穆眠呆若木鸡,而穆择,也沉默了下来。
“急性白血病是来势汹汹的一种病,很多人在发现后短时间内便会毙命,我建议最好立刻找到适合穆先生的骨髓进行移植治疗。”
穆眠被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个噩耗,就立刻同意了医生的建议。
“医生,你立刻安排下去,我这就跟爸爸做骨髓匹配。”
在穆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过后果。
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和穆家,就是一体的,从没有想过,她竟然不是穆家人。
所以,真相曝光的那一刻,对穆眠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她跟着医生跑检查室,却在一楼碰到扶着莫欢欢的厉乘风。
两人合体出现的场面让穆眠措不及防。
“你们!”穆眠的脚步瞬时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莫欢欢。
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回来了?还跟厉乘风一起?
莫欢欢的脸上,是做坏事被抓包的不安和惊慌。“穆眠,你别误会,我跟乘风只是碰巧遇到。”
穆眠紧紧咬着牙关,还是忍不住吼了回去:“碰巧?我爸住院了这么多天他都没碰巧来一次,你来一次医院就跟他碰巧遇上了?”
如果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那她和厉乘风或许早就在一起了。
“穆眠,不是,我真的……”莫欢欢急得脸色都红了,泫然欲泣地想推开厉乘风,却被他牢牢地扼住腰肢。
那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莫欢欢畏惧。“乘风,你放开我。”
厉乘风一双眼睛冰冻得惊人,像是没听到般,“穆眠,你没本事冲别人发什么脾气?你以为欢欢跟你一样卑鄙?”
说完,他又低头安慰莫欢欢,“别理她,先去看你的腿比较重要。”
她卑鄙?
他的话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地扎中了穆眠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喘气。
“我爸爸都快没命了,我可能随时会失去他,可这个时候你身为他的女婿不仅无动于衷,还搂着别的女人来刺激我?”穆眠笑得泪流满面。
“你跟我没感情,但再不济也还有个婚姻存在,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就不怕的这事被捅出去影响公司的股份和爷爷对你的信任吗?”
听到她说穆泽快没命了,厉乘风一怔,继而唇角勾起讥诮的笑容:“那我更佩服你了穆眠,你爸都快没命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争风吃醋,可真是够贱的!”
穆眠浑身一软,感觉心脏像是破了洞般,鲜血不停地涌了出来。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厉乘风大概永远也不懂。
医生迟疑了一下,缓缓告诉他们,是白血病。
那三个字,让穆眠呆若木鸡,而穆择,也沉默了下来
“急性白血病是来势汹汹的一种病,很多人在发现后短时间内便会毙命,我建议最好立刻找到适合穆先生的骨髓进行移植治疗。
穆眠被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个噩耗,就立刻同意了医生的建议
“医生,你立刻安排下去,我这就跟爸爸做骨髓匹配。
在穆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过后果
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和穆家,就是一体的,从没有想过,她竟然不是穆家人
所以,真相曝光的那一刻,对穆眠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她跟着医生跑检查室,却在一楼碰到扶着莫欢欢的厉乘风
两人合体出现的场面让穆眠措不及防
“你们!”穆眠的脚步瞬时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莫欢欢
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回来了?还跟厉乘风一起
莫欢欢的脸上,是做坏事被抓包的不安和惊慌。“穆眠,你别误会,我跟乘风只是碰巧遇到。
穆眠紧紧咬着牙关,还是忍不住吼了回去:“碰巧?我爸住院了这么多天他都没碰巧来一次,你来一次医院就跟他碰巧遇上了?
如果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那她和厉乘风或许早就在一起了
“穆眠,不是,我真的……”莫欢欢急得脸色都红了,泫然欲泣地想推开厉乘风,却被他牢牢地扼住腰肢
那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莫欢欢畏惧。“乘风,你放开我。
厉乘风一双眼睛冰冻得惊人,像是没听到般,“穆眠,你没本事冲别人发什么脾气?你以为欢欢跟你一样卑鄙?
说完,他又低头安慰莫欢欢,“别理她,先去看你的腿比较重要。
她卑鄙
他的话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地扎中了穆眠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喘气
“我爸爸都快没命了,我可能随时会失去他,可这个时候你身为他的女婿不仅无动于衷,还搂着别的女人来刺激我?”穆眠笑得泪流满面
“你跟我没感情,但再不济也还有个婚姻存在,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就不怕的这事被捅出去影响公司的股份和爷爷对你的信任吗?
听到她说穆泽快没命了,厉乘风一怔,继而唇角勾起讥诮的笑容:“那我更佩服你了穆眠,你爸都快没命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争风吃醋,可真是够贱的!
穆眠浑身一软,感觉心脏像是破了洞般,鲜血不停地涌了出来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厉乘风大概永远也不懂
“不用管她,我们先走吧。”厉乘风扶着莫欢欢,动作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仿佛捧在在手里的珍宝。
接下来的检查,穆眠浑浑噩噩,连大针穿透她的皮肤都感觉不到了。
因为跟厉乘风给她的痛相比,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穆眠出来的时候,她的母亲林月芝表情冷凝地盯着她打量,从头到脚,来回了两次。
“妈,怎么了?结果出来了?”
林月芝眉头皱起,拉着穆眠往回走,“还没有,医生说需要做另一个匹配,你跟我来。”
她尚且不知道这个匹配是什么,就被母亲拖走了。
而没多久,当林月芝拿到穆眠和穆择DNA检测结果的时候,隐藏了多年的真相像火山爆发一样来势汹汹。
“怪不得,怪不得匹配不上!”林月芝狠狠扔了检查报告,看向穆眠的目光带着明显的不善。
这么多年,穆眠第一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色,有些惊慌。“妈,到底怎么了?”
“我不是你妈。”
“什么?”她的心脏漏了一拍。
林月芝将那一份DNA检测报告递给穆眠看,“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跟穆泽完全没有血缘关系,怪不得你们的骨髓无法匹配。”
那一份报告重重砸到穆眠的胸口,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一目十行看到最后,非亲生三个字重重闯入穆眠的眼帘。
“不可能,我是爸爸的女儿,这个鉴定肯定是错的。”穆眠不相信,她一把撕掉报告,祈求般看着自己的母亲。
林月芝的表情很冷,过去她对穆眠有多宠爱,现在就有多冷漠。
“穆眠,你冒充了我们的女儿十年,如果不是今天我多留了个心眼,或许这件事我们永远都发现不了。”林月芝的满腔愤怒都朝着穆眠发泄了过去。
“你抢了我女儿的项链,害得我们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你害得我们好惨。”
“妈,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为什么只是骨髓匹配的,最后却得出了她不是父母女儿的结果?
“阿姨……”一道迟疑的声音忽然从穆眠背后响起。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穆眠发现身后竟然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厉乘风和莫欢欢。
厉乘风的嘴角带着浓浓的讽刺。
他听到了?刚才母亲的话?
穆眠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小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林月芝不喜欢现在的穆眠,也不喜欢莫欢欢。
然而,莫欢欢却靠近一步,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姨你说项链,是穆眠一直带着的银项链吗?如果我说,那是我的,你信吗?”
穆眠如遭雷劈,她像一头暴躁的狮子,“莫欢欢,你跟我抢厉乘风不够,还要跟我抢父母吗?项链是我的!”
“穆眠,那项链是我送给你的,八岁生日的时候,它一开始是我从小带着的。”莫欢欢红了眼眶,好像压抑了无数委屈。
穆眠如坠冰窖。
莫欢欢的话提醒了她什么。
八岁的事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她有些记不住了,但项链……
“你说真的?这项链是你的?你可别骗我!”林月芝急急出声。
莫欢欢哽咽着点头,“项链一直是我的。”
林月芝没再看穆眠一眼,她直接拉着莫欢欢去做亲子鉴定了,穆眠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在走廊上。
“穆眠,原来你穆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偷来的。”厉乘风的声音像惊雷一样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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