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闯祸
我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青翠欲滴的群山是我的眷恋,一望无垠的田野是我的流连,门前清澈的小溪流淌着我的故事,泥巴裹着库管忙碌的人们是我儿时的记忆。
那年那人那事仿佛又回到眼前,小时候家里边孩子多,八个孩子中我行八,一位哥哥,六位姐姐,农活没干多少,祸没少闯[偷笑],一宗宗,一件件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夏天的傍晚,太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射在铺着芦苇席的土炕上,窗框的影子将苇席分割成块块格局,我把它看作是棋盘,上下左右地爬行,后来觉得不过瘾,正好哥哥下学归来在炕里窗台下熟睡,我非要爬到人家的身上“骑大马”,记得当时跨在哥哥的腰间,我的两只小脚还不能着地呢,结果哥哥不经意地一个翻身,于是我眉稍处便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印迹--嗑在窗台上做了个大疤;大姐劳累一天回来兜头便睡,我从炕稍跑到炕头,来回嬉闹着,还不忘挠一下大姐的脚心,结果大姐一个扁踹,便将我掀翻到地上,后脑勺嗑在火炉上,半天没喘上气来,因此大姐挨了母亲好一顿训斥,大姐哭了,不是因为母亲的训斥,而是心疼了她这个顽皮淘气的小妹妹;大姐夫是行伍出身,他和大姐结婚时,那年我八岁,非要在炕上和人家学前滚翻、后滚翻、鲤鱼打挺,将炕席下的灰尘都扑腾起来了,惹得母亲拎着笤帚疙瘩就进屋来训斥我了,我多机灵呀,一看事不好,一个鹞子翻身就跑出屋门,出门就在院里的晾衣杆上来个倒挂金钩,结果晾衣绳断裂,我是后脑着地,摔了个轻微脑震荡;看见别的孩子拿着皮筋跳的起劲,于是我拿出家里栓牲畜的缰绳替代皮筋,没跳几下就被爷爷发现,满街追着我跑,说我是“败家孩子”,真的好尴尬;和男孩子玩摔纸牌,我把大姐的医书都撕了,折成一个最大的纸牌,成了牌王,用它赢来很多“徒子徒孙”,结果某一天一不小心我的“王牌”被一男孩赢去了,我打赖几不给人家,结果村里的孩子几天没人理我,好寂寞,关键是被大姐发现她的医书被损毁了的时候,结果是……不说了,大家应该都猜到了,[偷笑][偷笑][偷笑],还有更糗的呢,小时候上树偷人家的枣吃,被人家逮个正着,我大言不惭地和人家说,就是因为你家枣好吃,我才来摘两颗,别人家的我还不稀罕去摘呢,您说说吧,偷人家的枣吃还振振有词,反过来还得让人家感谢我[偷笑],有这样的吗?还有呢,小时候淘气都淘出花样来了,看了露天电影《燕青卖线》,便跟人家时迁学会了蝎子倒爬墙、三脚倒立,着实是在小朋友圈里称霸一段时期呢,练“飞毛腿”,两腿肚子上各绑一沙袋,从村头跑到村尾,后面跟着一群“小弟”,这种风光一直持续到小学六年级毕业……这就是小时候的我,花样翻新,淘气的我,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片面的我,其实,我还是有很多辉煌的历史的,比如从小到大一直是老师眼里的乖乖女,一直是父亲心里的骄傲,母亲走得早,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一棵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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