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卡森之前先讲讲那天偶然看到的梅艳芳和徐小凤同台演唱会片段。
从前的演唱片段,是她俩一起唱《似水流年》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vkDaMUlBZU
久远的1992年,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穿插唱着很有看头。梅艳芳明显年轻,小凤有派头压得住。俩人裙子色彩一样,都是白底黑点儿。小凤的这个是晚礼服包得严严实实,梅艳芳的肩膀美臂是要露露的,年轻秀得起。这首歌是梅艳芳唱出名的,谁拿手的歌就是不一样,虽然徐小凤也唱得不错,但是梅艳芳出来的声音就是千回百转,每个词里都有音调。
说回卡森。
Carson Mccullers,比较学院派的美国作家,一般听说最多的就是她的”心是孤独的猎手“ ("Heart is a Lonely Hunter")。
卡森的温度 (1)所以当绿主编问起的时候,自然就想到了这本书。当时还买了两本,书封面上的卡森黑白照片,一身朴素妆容,应该是没有化妆的,脸上是孤独的神情,还有那种Victoria Secret(维多利亚的秘密) 乡村版女郎的那种意蕴吧。气质不同,因为卡森也是很懂音乐的,当年考上的是纽约的茱莉亚音乐学院。但是因为没钱,只好去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写作班,属于创意写作的鼻祖之一。
所以卡森算是最早的美国写作营出来的专业作家。读”心是孤独猎手“里还是有点儿感应。用词造句都很讲究的样子。印象深刻。所以当绿编拿出书中前几段让我看,记忆立马穿越回去,仿佛第一次看到的意思并没有远离。但是翻译还是不同,就像远看美人窈窕婀娜,变成放大镜下近看,吓了一跳。原来皮肤晶莹弹性是真有要吹破的那种。
或者说第二语言真的不接地气,母语真的有脐带连结。从前读到两个哑巴怎样看过明白了而已,中文一译过来惊心动魄,原来他们是这样,原来他们不仅仅是这样。
还跟绿编说卡森很冷,这么近看才发现她其实很温暖呢。
看梅姑和小凤姐唱歌,忍不住看台下的观众,其实前排的几个男人才有看头。帅哥男仔,还有一脸油腻的半中年男,朝着台上呲牙讪笑,有一瞬间想起了黄霑的笑,不过人家那是”沧海一声笑“,百笑不腻可以吗?台上的两个女子还那么地认真作唱,时不时加上几句十分感性的独白。演唱馆够大,台下人稀稀拉拉,应该是红堪馆。前年去香港还想应该去这个地方瞧瞧。按香港人的密度,看演出的人好像都不多,香港弹丸之地,但是香港歌星却又独领风骚一派,很奇特。
说这么多,就是感慨,梅姑这样的,还有小凤也好,都是一辈子未嫁。卡森也是,连带着她小说里的人物。
这本《伤心咖啡馆之歌》里面这个跟书同名的中篇是个爱情故事,讲一个叫阿米莉娅小姐的故事,孤身一人开个小酒馆。
这个阿米莉娅小姐还有钱,方圆百里之内的富姐之一,但是缺乏父母指引,特别是爱情经验要母亲来教导,像简奥斯汀的故事里那些能干的妈,女儿婚姻相对好多了。至少不会像阿米莉娅小姐这样狗血。
就是她这么一个高富不白也不太美的女人,一边翻译一边就想到认识的一个苏联女工程师,高瘦,精明能干。总之,一个陌生人来找阿米莉娅小姐投亲,现代版凤凰男还是一个罗锅,这俩人形象上基本就是潘金莲武大郎的节奏,但是武大憨厚,凤凰男罗锅正相反。再次证明中国古训之重要,结婚对象要知根知底。天上掉下这么个武罗锅找你攀亲戚,你要把它敲碎砸锅卖铁--这至少是阿米莉娅小姐原本的个性,可是潘米莉亚小姐却爱的要死。
原因呢?卡森有一大段评论,大意是爱与被爱,就是结婚嫁人是嫁给你爱的,还是爱你更多的。
卡森的温度 (1)因为潘米莉亚从前有过一次闪婚,对象是爱她要死的那种,高富帅,跟西门庆有的一拼,比西门还坏。马文庆(Marvin Macy)追潘米莉亚,终于到手,但是进不了洞房。为何?潘米莉亚不爱他?那为啥嫁他?不知道。性冷淡,同性恋?但是后来跟武罗锅很好呀,鱼水之欢。
这是一个金瓶迷。
偏偏潘米利亚手辣心黑,马文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进了监狱。武罗锅出场跟潘米莉亚小姐上演凤凰双飞记,马文庆被释放——胡汉三又回来了。武罗锅对马文庆是一见倾心,二见死心塌地,最后是迎进屋企。好了,西门,金莲,武大三人行,结果是什么,去看金瓶梅吧,哦,去看《伤心咖啡馆之歌》吧 。
卡森的温度 (1)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