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冉冉,我们已经不在年轻,不在拥有年轻时的那一种冲动,那一种天真,甚至我们都忘记了我们曾经那种近乎于疯狂地执著。站在美丽的夜空下,我们不在幻想着美丽的银河,让人百般期待的流星,甚至我们都不愿意与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起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场景。曾几何时,我们幻想过有一天会像王子一样,站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像童话故事中一样。
那是一份期待,更可以上说一份期许。如果期待有着一定的可能,那么期许的结果可能就是天差地别的现实。走在曾经共同走过的那条柏油路,我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思绪放空,我不敢想,甚至我从来不会想。以前的我习惯性的仰望星空,妈妈告诉我,美丽的星星是凡尘女子中的眼泪,他们失意的眼泪不会掉落在地面上,而是成为了这满天的繁星。
昏暗的路灯下,是寂寞的旅人,大家都是在彼此的经过他人的世界,不惊起任何的涟漪,生命显得尤为的脆弱,甚至不堪一击。但是却又不知为何,我竟然对这种场景尤为的亲切,空荡荡的街道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声沙哑的低吼,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沿着声音的路径探寻,在哪个浓密的树荫下,我看到一个抱着吉他的男孩,坐在一处矮小的树墩上,抱着吉他沉溺其中,我不敢去打扰这位灵魂歌者,他的声音算不上美声,它更像一种怒吼,他让我想起了日本北海道的那位武士,在黄昏暮色中,走向了道场,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场赴死的决斗但是他去了,那更像是一种责任,或许那是他生命的意义。就像臧克家先生所说的那样,有些人死了,但他却活着。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的经历,但是我还是不敢去想,我逃离了那里,就像被扼住咽喉宛若窒息一般,我有意把车开的很慢,我想继续去捕捉那几段破碎的音符,看着前方,我不知道为什么,悦耳的动听的声音下面,竟然是失意的灵魂。
开车来到一家小面馆,说是面馆,其实就是一处帐篷搭的小作坊,大姐是一位年近花甲的热心女人,因为只有我一个客人,她便与我交流,从交流中我知晓了原来她也是被命运所打压的一个女人,她的老公是一名矿工,因为一场矿难,使他消失了踪迹,任何人都没有找到他,她还有着一位在大学上学的女儿,因为顾及女儿的学费和家庭的负担,使得白天的她在工厂工作,晚上出来便经营着这片小摊位,因为害怕一些地痞和管查,她只能选择开在深夜下这种相对偏僻的地方。
面对于这样的人,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我有意在结钱的时候多给了大姐一百元,我只是想帮一帮这样的人,这样可敬的人。可是在我准备起步离开的时候,大姐执意的站在车前,硬是逼我摇下车窗,只收取了十二元的面钱,看着她在刺骨的冷风中微抖的身体,我不由得肃然起敬。那是一份坚持,一份坚守,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开车返回去的路途中,我再也没有听过如刚才那般沙哑的歌声,我曾经停下车,去那片树林下寻觅,却是找不到任何人,或许那只是我远方的一个过客吧。我自嘲的安慰着自己坐在那处树墩上,我仰望着星空,原来那是那样的美,它不在是母亲眼中的女人的眼泪,那是一颗颗被生活打压下不屈的灵魂,那是爱,那是人间大爱。
行驶在那条公路,放着朴树先生的平凡之路,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将怀着这不屈的灵魂去迎接自己的远方。那远方,一定旭日东升,一定光彩照人,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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