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到过盛湾吗?她位于淅川县西南边陲豫鄂结合部,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丹江口水库上游南岸。境内山川秀美、佳木繁荫、江水浩渺、风光旖旎。远望群山,层峦叠嶂。春夏之际,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山中繁花似锦,如孔雀开屏,艳丽迷人;秋冬之交,飞叶流丹,果实累累,遍野生辉,像集体起舞的少女们的盛装。那碧波荡漾的丹江,给人一种无限温柔的情感。岸边有丰饶的水草、绿发般的森林。远观,一望无际的江面披着一层薄薄的云纱,像大海一样博大沉雄。在阳光照耀下,又非常明朗,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人们会用两种甜蜜的感情交织着去爱她,像婴儿喜爱母亲的怀抱,又像男子依偎自己的恋人。
今年春天,我第二次以文艺爱好者的身份,陪同荆紫关诗词协会的另外三个代表陈秀芝、王茜两位女士和柳玉东先生,参加淅川作家协会组织的盛湾镇春季采风。我再次被盛湾的美景,和盛湾人的盛情所深深感染,拙笔成文,来回馈盛湾的一片深情。
春风不尽鱼关情
春雨连绵,我们乘坐王茜驾驶的小车,下午5点多钟到达盛湾。仲春的鱼关,在春雨之后依然是清凉严寒的,接待的人员来电说,有段路正在维修,可绕道通过,还专门派了一辆小车,在前面为我们引路,七拐八弯颇行了一长段路程,才到达接待中心。我们再次感受到了盛湾人的周到细心。进入招待所内,料峭的春寒就被撇在外边了,迎面送来热情的暖意:县作协副主席、盛湾人吴浩雨先生,向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为我们安排房间。这两次的采风活动都是他主要倡导和发起的,政府领导也热心支持。我们稍休息了一会儿,吴主席又通知我们领取上次撰写文稿,发表在《丹江湖》杂志上所获取的稿费。而后陆续又来了好多作家、诗人们。在一块儿热情洋溢地交谈。夜晚,接待处又用丰盛的晚餐招待我们。市作协、县作协领导轮番为我们敬酒,我们中只有能担酒量的玉东做了回敬。
晚餐后已有九点多钟,在招待所的广场中心,燃起了一堆熊熊篝火,欢快的音乐也响起来了,一群人手拉手绕着火堆载歌载舞,那情形好象野兽派画家马蒂斯的油画《舞蹈》中的场景。歌舞声、欢呼声、说笑声,给春夜的鱼关增添了无限生机。 此情此景,我不禁产生了几份诗兴,套作柳亚子先生的词作填写了《浣溪沙 春夜即景》一首:
篝火灿烂不夜天,靓女俊男舞翩跹,歌声缭绕鱼关间。
不是吴君善倡导,哪有才俊共骈田?良宵聚会在盛湾。
当晚我和来自毛堂的作家周武奇先生住一个房间,我们聊了一段文学创作的话题,直到进入甜美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拂晓,我们到户外去,才注意到广场周围都点缀着红红的像冰糖葫芦一样的灯笼串,中间的篝火堆还冒着微弱的清烟,原来燃烧了一夜还没熄灭。这时我们遇到了早年认识的荆紫关的美女魏建春老师,她已在县城工作多年,还有她的同事杨月英女士。她们均是本县知名的作家、诗人了。钦慕之下,便相邀去鱼关河、移民纪念碑碑林、移民博物馆一带去游赏。
这是鱼关的春天,与夏日相比,山色显得柔嫩,山形也变得柔和,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凝脂似的感觉。在灰蓝的天宇映衬下,远处高大的青山,在潺潺的鱼关河上投下了雄健的身影,就像白练上绣上了几朵灰绿的暗花。这里河流缓慢,萦绕着每一个山脚,涓涓的河水蕴含着少女一般的恬静与娇羞。因地形的改变,河水会在山石突兀的地方汇成冲激的水流,往上抛起点点浪花,形成朵朵盛开的白莲。到水势缓慢的洄水涡,似有鱼儿在浪花中跳跃。驻足河岸边,可以俯视那清澈的水域,欣赏两岸无限的风光。还有几只水鸟“雕塑”,滞留在漂浮于水面的大纸壳做的小岛上,我怀疑那是盛湾人又一巧妙的构思,为增添水面的情趣特意布置的。
正猜疑间,那鸟儿忽然扑棱棱贴着水面箭一样地飞走了,在潋滟的水面上划上了一道斑斓的鳞光,似乎在嘲弄我的无知和误解。可惜在这美丽的鱼关,我却没见到一条活生生的鱼,只能想像那深层水底,必然有鱼群闪闪地映着河水的清流在自由地游弋。
再往前走,鱼关显得越来越优美。在那秀丽的群峰上,是蜿蜒无尽的翠绿丛林,密密的像无数撑天的巨伞,虽然有的树木还没有发芽、长叶子,重重叠叠的枝丫间,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天光的影子。河岸边有粉得像霞光一样灿烂的桃花,白得像雪一样的樱花,红得像火一样的叶子,嫩绿得丹青高手也难以描绘出来的清新、苍翠的色彩。在轻轻荡漾的河流两岸,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片片点缀的映山红,像绵延的织锦那么华丽,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耀眼,像高空的长虹那么绚烂。近处密密层层几尺高的野花,还有低矮的丛林,组成了春的摇篮。两位美女走在这鱼关的春天里,更显得格外妩媚;而我和武奇两个须眉男人,也显得格外精神。
漫步河边长廊中,只见到廊顶那千百个风轮,在晨风的吹拂下吱悠悠地旋转,并产生了猎猎的声响,更增添了几份活力和情趣。反衬了密林的静谧。在这林木深处,间或有鸟雀飞来,偶尔能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春风送来的,是清新的气息和花草的芬芳,如饮醇酒,颊齿留香,如醉如痴。
春风吹不尽,总是鱼关情。我方知去年第一次匆匆来去,在不知不觉间忽略了鱼关这么多美丽的风景,这美妙的异地风情。我们用手机应接不暇记录这四周的景色。要不是喇叭里早餐的信号一遍一遍地催促,我们还会继续留恋观赏下去。
春意盎然泰山行
上午安排的行程是前往泰山村采风,而且要登双龙寨。我们分组乘坐各自的小车,在群峰、绿林围绕中,沿着弯弯的山路前行。每当一片乌云飞来,云脚碰着山尖,洒下阵雨。漫山的植被在春雨的沐浴中成长,雨洗后的山野更加清新碧绿,像块块巨大的绿宝石;那缀满草尖上的水珠,却又像数不清的钻石、水晶。 一片片金黄绮丽的油菜花地、绿油油的麦田不时展现在你的眼前。青绿茂密的山林和鲜艳的野花,给这美丽的山乡戴上了富丽的花冠。山坡上生长着以绿色调为主的庄稼、牧草。清清的涧水齐着两岸的草丛漫流,在低处汇成小河,我们从小桥上驶过,还看见有陈年古旧、承担先前摆渡工作的船支停泊在河边。
山路弯弯,九曲回肠,有时还有颠簸的石子新路、春泥覆盖的土路。放眼四望,无边的山野是这样广阔和起伏不定,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洋,又像一曲悠长的交响乐,而那点点农家的新旧房屋、村庄,像点缀在山野的鼓点,弹奏起了新时代的新气象和新面貌。
当我们驱车在这山路上蜿蜒前行的时候,偶尔还可见成群的牛羊。春风送过来银铃似的牛铃叮当声,摇荡出无限的春光。牛羊吃了含有乳汁般的春草,一个个膘肥体壮,毛色发亮。放牧的老农,悠闲地叼着旱烟,挥舞长鞭,舒心的笑容写在他脸上,烟锅里冒出的是新生活的惬意。
10点多钟,才终于到达了泰山村,看到了好多新农村房舍,并见到了一座座农家乐、别墅一样的建筑,陈大姐介绍那就是吴主席的家。但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要去的是位居泰山村的双龙寨。我们先到达小山脚下,有个小村庄,寥寥几户人家。路的一边又是一大片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地,另一边是一小片桔子林,树上还挂着跨年的桔子,黄绿相衬煞是好看。我们的车辆就停留在路边的小空地上,然后步行去登前边的小山。
我们一行四十多人顺着山路前行,体会到山势是那么缓和,如一条舒缓的小曲,即使体力很差的人,也不会担心什么。眼前最多的,是数不清的生机勃发、春意盎然的各种树木:青松、马尾松、翠柏、翠竹、白腊、白桦、白杨、胡杨、红枫、绿柳、泡桐、冬青、玉兰、紫萝兰、棕树、榆树、桑树、椿树、杉树、杜仲树、皂荚树、紫荆树、千年莪、万年青……还有更多叫不上名的树种,针叶林木如碧丝,把常年的绿意隐藏在毛茸茸的枝头;阔叶树青凛凛的枝干挑着春叶,像一双双挥舞的小巴掌。那林木就是这山的主人,它们习惯于生长在这暧温交替、寒暑易节的环境中,根部扎入岩隙,汲取着雨水。它们承受着阳光,高洁晶莹,柔静多姿,妆点了山川,对抗着自然灾害,又滋养了山林万物。
我们一路走,一路谈心,一边赶路,一边留恋自然景观,遇到罕见的美景,无论是远处,还是眼前的,都忍不住要拍照记录。在山的高处,又看到旧时遗留的山寨遗迹。我们聚集在“淅川县文旅创作协会”的大旗下,拍了几张集体照,又聆听吴主席讲述80年前的宋湾农民起义,红色武装斗争的光荣历史。
然而最激动人心的,是站在山寨最高处的悬崖峭壁上眺望观赏壮观的丹江湖。当我们走到悬崖跟前,脚下就会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滔滔的丹江水汇入湖中,在白茫茫的天光之下,形成蒙蒙的水雾。在缓和的涧边,山峦爽朗、湖水清净,湖面明净如镜,湖光山色交相映辉。吴主席介绍,那湖中的山岛,就是有名的“老虎滩”,将眼前的湖水分成远近两处,近处的湖水绿如蓝靛,又坦荡如砥,像一块的巨大的翡翠,湖边的山峰倒映水中。远方白茫茫一片,春水共长天一色。云影、水波,融为一体。隐约可见著名的丹江大观园。在这幽静的湖上,活跃的要属游艇、还有水面上低飞的白鹭。白鹭洁白的羽毛增添了湖水的明净,偶尔的鸣叫声反衬了湖面的幽静。站在这双龙寨高处瞭望湖面,眼前是一片赏心悦目的茫茫碧水,如果再留意一看,接近你视线的是那闪闪的鳞光,像千万条银鱼在游动,而远处平展如镜,湖色越远色调越浅,由近到远,是墨绿,深青、淡蓝、银灰,色阶也不十分明确。这是全国著名的南水北调工程的渠首水源,是淅川人民共同的骄傲,丹江是丹水两岸人民的母亲河。丹江湖水灌溉了庄稼和果园,使岸边的瓜甜果脆,哺育了一代代优秀子民。也滋润了湖边的青草,肥美的青草养壮了牛羊。这象征着淅川盛湾人民奉献担当精神的湖,今天已成为造福更远、意义更重大的幸福之湖。
从双龙寨归来,我们在泰山村用过午餐,又参加了文联的交流会,聆听了众领导、市作家,名诗人们对采风活动的总结,对盛湾文化的展望和有价值有见地的提议。又参观了古朴巍峨的兴国寺,感受了佛教文化的洗礼。在归途中,又在镇干部柴合伟先生和杨月英女士的引领下,一同参观了正在建设中的著名景点“星空瓦房”。当晚又受到了柴先生和杨女士夫妇的热情招待,直到深夜才打道回乡。
四海的朋友,八方的来客,如果你想要了解中原,了解移民文化,那么请你一定要到淅川盛湾来,你定会收获满满,留恋忘返。用陈秀芝大姐的话来讲“盛湾,就是盛情的港湾!”
2021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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