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把两个大美女扔在这里,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不是奇葩是什么。何况这还是在陌生的美国。沈文文心直口快,嘟囔着不知道把傅夕照骂了多少遍。
白晴儿也忿恨不平,又无可奈何。况且作为客人,也没道理要求别人放下工作全程陪同吧。
次日早晨,白晴儿和沈文文起的很早,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傅夕照来敲门。沈文文就去敲了对面的门,出来却是一个穿着大胆的外国美女。白晴儿简直是气炸了,昨晚的不快加上现在的荒唐状况,让她已经临近爆炸点。此刻傅夕照给她的第一印象立马跌到谷底,而且还是连续跌停!
哪里有这样无耻的人啊,爽约扔下朋友就算了,竟然做出如此下流卑鄙无耻的事。一瞬间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汇通通放在傅夕照身上,白晴儿觉得都是侮辱了这些词。
正这样想着,对门房里又走出一名外国男子。这下两人彻底搞不清楚了。
愣了好一会儿,沈文文才从前台得知,昨晚傅夕照已经退房了。不知怎的,白晴儿知晓这个消息的瞬间竟不是生气,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晴儿?”沈文文着急,“要不我们自己开车去吧。”
“你有驾照吗?”
“没有。”
“那你说啥。”
“你不是有吗?”文文反问。
正在二人发愁的时候,傅夕照回来了,一身正装,一脸倦容。看样子,他要么睡得晚,要么起的早。
“先别急着骂我,吃完早餐再说。”不等二人反驳,便拉着二人下了楼。
后来才知道,傅夕照本来以为公事都办妥了,可以好好陪二人玩两天。不料一批订单出了问题被美国查扣了,忙了一整个通宵,又是协调又是道歉。路上才趁空打盹了一会儿。
“那你还能开车吗?”白晴儿有些担心。
“到”
“举办地很近的,倒不用担心。”
“你把房子退了是不准备回来吗?”
“对不起,本来以为事情很棘手,没个两天赶不回来。”傅夕照有些理亏,“不过,作为补偿,今天我们改住海岸酒店怎么样?”
几人随即驱车前往,订下酒店,买票入馆。展馆作品众多,2000多件作品来自全球不同画廊,看得白晴儿眼花缭乱。
“3月份在香港巴塞尔已经举办过一次,可惜当时我没时间。”傅夕照介绍道。
这次艺术节声势浩大,参观人数又多,没多久,几人就累得够呛。傅夕照大概是严重睡眠不足,回到酒店倒头就睡,午饭都没吃。一直到下午五点,傅夕照才悠悠醒来,却看见白晴儿正巴巴盯着他看。
“你醒了?”
“嗯,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傅夕照发现自己的外套和鞋子被人脱去,不自觉往身上摸了摸,像有些不安。
“我是看你醒没,准备叫你吃饭。”白晴儿有些僵硬,语气透着怪,“好点没?”
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把房卡放桌上出了门。
看来这丫头没说实话啊,有意思。傅夕照暗自思量。
门外,白晴儿心跳的厉害,天晓得她是怎么了,竟鬼使神差跑到傅夕照房间一连盯着看了半个小时。
晚上,几人在海边走着,12月的迈阿密,虽入冬却不太冷。偶尔海风吹来,才让人感到丝丝凉意。与白天不同,晚上稀疏的没有几个人。月光照在海面上晃动着碎成一块又一块,冲到沙滩上都瞧不见。
远处几人窃窃私语,应着海水的嘈杂。白晴儿缩了缩脖子。此时月亮逐渐亮起来了。
“走吧,该回去了。”傅夕照望着白晴儿她们。白晴儿含糊一声,瞥见傅夕照眼睛里有月亮的影子,亮堂堂的,有什么,又像没什么。
白晴儿觉得傅夕照有些不同寻常。他太冷静了,甚至冷静过了头,尤其是今晚。
第二天,傅夕照又精神百倍。过足了画展和shopping的瘾,白晴儿和沈文文都挺开心。
“明天我送你们回英国吧。”傅夕照在晚饭时如是说。
和傅夕照在一起时,心情好像过山车,高潮一刀,低潮又一刀,还有时刻防备着一刀。沈文文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好啊,”白晴儿莫名想哭,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哭。也好,这样捉摸不透的一个人,早离开早好,不值得让自己沾染一点儿小情绪。随他好了。
躺在床上,白晴儿睡不着。趁沈文文还在熟睡,她悄悄摸下床。今晚风大,窗帘吹得飒飒作响,白晴儿走向阳台,第一眼就看到隔壁傅夕照的背影。月光裹挟着黑暗,显得他更高、也更瘦了。风吹在他身上,衣角略微摆动,沉重地简直像一个雕像,谁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不知怎的,白晴儿感受到一丝悲伤。她轻翕动一下鼻子。像是感觉到什么,傅夕照蓦然转身,一道目光直直刺向白晴儿。白晴儿思维停滞了一瞬,来不及反应呆立当场,就好像一个扒手被当场抓住。傅夕照没看到一般,径直进了屋。
第二天早早的,傅夕照就把二人送往机场,都没好好告别就匆匆离开了机场。
“这傅夕照是个什么鬼,告别都没有就撒手不管了。”沈文文又开始了抱怨模式。
白晴儿心事重重,一路上都没有多说话。沈文文以为她是旅途身体不适,也没特别在意。到了伦敦,阴沉沉的,太阳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白晴儿淡淡地说,“还是伦敦的天气暖和。”
“是吧?”白晴儿看着文文。
沈文文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哂笑两声。
许久之后,沈文文才想明白,即使自己不是电灯泡,也没抓到小暧昧,但两人背后肯定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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