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果臝(luǒ)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xiāoshāo)在户。町畽(tuǎn)鹿场,熠(yì)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这一章里,写了五种东西:果臝、伊威、蠨蛸、町畽、熠耀,四大地方:宇、室、户、鹿场,四种行为:施于宇、在室、在户、宵行。
这五种东西分别都是些什么?
第一种,果臝(luǒ)。
《毛诗传》说:“果臝,栝楼(guā lóu瓜蒌)也。”
孔颖达《毛诗注疏》引经据典疏解(大意):
李巡(东汉)说:“栝楼,子名也。”
孙炎(三国)说:齐人叫它作“天瓜”。《本草》说:“栝楼,叶如瓜叶,形两两据值,蔓延,青黑色,六月花,七月实,如瓜瓣。”是这样的。
总之,果臝,一种植物,它的果实是栝楼。
从现代植物分类学来说,栝楼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合瓣花亚纲,葫芦目,葫芦科,南瓜族,栝楼亚族,栝楼属。多年生攀缘草本植物,长可达10米,叶互生,果实近球形。
这种植物,诗里说它长在哪里呢?
“果臝(luǒ)之实,亦施于宇。”
“施”,唐陆德明《经典释文》说:“羊豉(chì)反。”(音移)。
在《诗•周南•葛覃》中说:“葛之覃兮,施于中谷。”《毛诗传》训解:“施,移也。”
《诗•大雅•皇矣》中的“施于孙子”,《郑笺》注解:“施,犹易也、延也。”
“宇”,《说文解字》:“屋边也。《易》曰:‘上栋下宇’。”
孔颖达说:“于屋则檐边为宇。于国则四垂为宇。”
——栝楼的藤蔓也蔓延到屋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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