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鸟·达摩

两只鸟·达摩

禅宗达磨祖师初来中国时，路见神光法师登台讲法，就问神光是如何教人了生死的。神光觉得是在砸场子，拿起念珠就打，达摩牙齿被打掉了两颗，吞下去没吱声走人。

在路上，又遇见两只囚在笼子里的鸟向他求救，达摩就点化教导它们如此这般。鸟主人回来时，发现两只鸟都死了，就把鸟笼打开。两只鸟依计扑哧一声就飞出鸟笼，身心都解脱了。

再说达磨大师走后不久，黑白无常二鬼就拿着拘捕令来找神光，说你寿命已到。神光说我天天讲经说法，普渡众生怎么还要死啊？黑白无常说讲法归讲法，但你并没有了生死啊。

神光仰天长啸：“谁有了生死的法啊！” 刚好让那两只被达磨点化，已经解脱升天的鸟听到，以身说法告诉神光，被你用念珠打掉牙的那位大和尚有了生死之法。

神光一听非常后悔，就向黑白无常说，我求二位慈悲给我七天假去找达磨，等学会了了生死之法后，再随你们走，免得我白来此生。

黑白无常就答应了他。神光四处打听后得知，达摩因与梁武帝萧衍法缘不契，渡江北上，已到嵩山少林寺面壁修行了。

见到达摩后，神光通过了各种诘问考验，终于成为弟子。达摩再一看日子说：“你已经超过了七天时间了，还没有回去给黑白无常报道呢？”神光想哎呀，是呀，原来我已经延寿了！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神光见性后达摩祖师把法脉衣钵传给了他，到六祖慧能时禅宗盛极一时，打下了东传日本、再进西方的基础。

【临济录】和【碧岩录】中都有“如何是祖师西来意”的讨论，仁者见仁。我以为，达摩这个闲人，到东土来就是“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非要说目的，那就勉为其难地说是为了解脱那两只鸟，其他都是蝴蝶效应。

再回过头仔细看我画的达摩造像，就会看到那两只鸟迎面扑来，境由心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