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睁开眼睛,醒来,第一件事是仰望泛白的天花板,等待着思绪一点点地倒灌回放空的脑海,然后起床,开始所谓的一天。
而最近,时间于我而言变成了奢侈品,想抢占一切的空闲赶论文,想着长长的书单,课上布置的任务。但是,手机却又像难以摆脱的魔鬼,时时刻刻入侵者我的生活。我想不起,大概两周,大概三周,我都在永远都写不完的论文中忙碌,亦有许多时日,我的稿子搁浅,计划退居二线。几周前说的游湖,至今尚未实现,虽然,我的宿舍和湖的距离只有区区百米。说实话,对此,我很不欢喜,但是,又毫无办法。
前几天朋友相约,抽空出去玩了两天,但是,当放松的劲头稍过,忙碌或是急促又开始悄无声息地侵占我的日子,又如从前一般,我和时间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一对逆反命题。或许,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我胜,皆大欢喜;我败,熬夜重来。
曾经和室友闲聊时说起,周六周日一定要睡个天昏地暗,但是,每逢双休日,却又醒的比平日里更早,对此,我很是无语。诚然,或许我又是舍不得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虽然,我也曾浪费或正在浪费着我的大好时光。
晚睡早起或许已经成为了常态,有许多夜晚,我都会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向外看,晚来湖边总会亮起许多盏灯,如果不戴眼镜,那些灯光就会被拉长,好像星星坠于湖面,四面泛起波澜。那个时候,天空和湖面的距离变得分外的近,好像要渐渐地重叠,许多日子也是这样,渐渐地被压缩在一起,变薄,变厚。
昔日好友来电,陌生的号码让我联想到前几天手机接连收到诈骗电话,果断挂断,他又重拨过来,烦躁之间我接起,或许语气十分不友善。朋友笑着说,看来你最近事情很多,我笑问何以见得,朋友说,语气不善,或许你应该把时间一分为二,一半是你自己的,另一半还是你自己的。
我笑问都是我的有什么意义?
朋友回答,一半生存,一般生活。
是呀,记不清是王尔德还是谁说的“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
那天聊了好多,讲我不懂的十分晦涩的斯宾诺莎,讲萨特的存在主义,讲沈复的《浮生六记》,讲文学史上的八卦,聊西南联大的旧址,讲我听不懂的相对论;聊我前几天看到的樱花,宿舍门口的小猫,学校新开的玉兰,还有一直心心盼盼想去的西塘。
你看,现在心静了吧!
是啊,净了。
心中堆了太多东西,慢慢的阻塞了入口,阳光照不进来,而当有一天,小孔被一点点的扩大,杂乱的东西轰然崩塌,破碎的可怕。
生活之中必须要有一个出入口。
抛去陈杂,留下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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