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读完了东野圭吾的《恶意》,虽然大家对《恶意》的评价非常高甚至说与《白夜行》同享光辉与荣耀,但就阅读感受与故事来说,还没有之前读的《嫌疑人X的现身》更让人畅快。
推理小说,知道了罪犯,也就知道了结果。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恶意》与《白夜行》、《嫌疑人X的现身》相比,才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虽然知道剧情可能会反转,但无论如何,罪犯已经确定,毫无悬念。
但不得不说,《恶意》是一部颠覆了传统的推理小说。
小说以野野口修拜访小说家日高邦彦为开端,在日高邦彦临去加拿大的那个晚上被杀害。第一发现人是野野口修和日高的新婚妻子。后续以笔记——主要是当事人野野口修和刑警加贺恭一郎的笔记,辅以少量相关人员的笔记——的形式展开。
野野口修自称为日高的朋友,在发现朋友被杀之后便称要将此事件记录下来。因为原本野野口修也热爱文学,成为小说家可以说是儿时的梦想。负责调查此次案件的刑警加贺恭一郎和野野口修之前在同一所学校任教,后来加贺离开成为刑警。通过种种线索,加贺认定野野口修就是杀害日高的凶手。在小说 1/4 处,野野口修就在证据面前,承认犯罪事实,并且交代了犯罪全部经过。整个案件虽然已经看似结束,但仍有一些疑点。围绕这些疑点,加贺走访了野野口修周边的人——野野口修任教的学校以及儿时的同学。经过一系列调查,最终推翻了先前所有的推理。
犯人是野野口修,只是犯罪陈述与动机都是编造的。在野野口修的陈述中,日高品行恶劣,毒杀邻居家的猫,逼他成为自己的影子作家。他称,大部分日高发表的作品其实都是由自己所写。实际情况是日高性格温良、待人宽容亲切,即使儿时受野野口修欺负,仍然以朋友相待。
那么,问题来了,杀人动机是什么?
答案是没有动机。没有缘由的恨。如果有的话,那就『总之就是看他不爽』。
这也是校园暴力的源头,没有理由,就是看不管,所以就是要打他。
这是人性深处的恶,没有理由,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他,总就是是看他不爽』,听到这话真叫人沮丧,何止是沮丧,简直是绝望。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无法阻止没有缘由的恶。
对于《恶意》,你没有那么多共鸣。是因为你没办法理解无缘由的恶。它超出了你对于生活的认知。又比如: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同样不理解为什么犯罪的被害者会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
世上真的有无缘由的恶吗?扎根在人性深处的黑暗面到底是什么?
人性的复杂,远超出我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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