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板凳落落,里头坐个大哥。
大哥出来卖菜,里头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烧香,里头坐个姑娘。
姑娘出来磕头,里头坐个毛猴。
毛猴出来作揖,里头坐个公鸡。
公鸡出来打鸣,里头坐个豆虫。
豆虫出来爬爬,里头坐个蛤蟆。
蛤蟆出来蹦蹦,奶奶吓得一愣。
从修辞方法来说,这一篇《板凳板凳落落》,是把顶针手法做到了极致的。
我在天津刘子铭的博客中,寻到他写于2006年12月6日的一篇,《家乡童谣——板凳板凳落落》——
板凳板凳落落,里面坐个大哥。
大哥出来买菜,里面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
姑娘出来梳头,里面坐个孙猴。
孙猴出来作辑,里面坐个公鸡。
公鸡出来打鸣儿,里面坐个小虫儿。
小虫儿出来蹦蹦,里面坐个豆虫。
豆虫出来爬爬,里面坐个蛤蟆。
蛤蟆出来呱呱,里面坐个娃娃,娃娃要找妈妈。
又在域名http://www.bjyouth.gov.cn/网站的传统童谣精选专题中,搜到一篇《游戏篇之九——板凳板凳落落》——
板凳板凳落落,里头住着哥哥。
哥哥出来卖菜,里头住着奶奶。
奶奶出来烧香,里头住着姑娘。
姑娘出来叩头,里头住着孙猴儿。
孙猴儿出来作揖,里头住着小鸡。
小鸡出来下蛋,
乒乓,两半,
你一半,我一半
剩下那半作饭饭儿。
比较而言,博主天津刘子铭的那一篇,有着好几处的儿化韵,读来有着明显的京津腔调。www.bjyouth.gov.cn/网站上的那一篇呢,同样也是京味十足。孙猴儿,作饭饭儿,就是证明。当然,我从bjyouth中似也可猜到,那可能也是京城的一个网络媒体。
皖北地区,居中偏北。从腔调到语言习惯,再到歌谣的哼唱,难免有着相似的元素,甚至人们之间相互借鉴、相互融合,都是合乎逻辑的。就比如这几个《板凳板凳落落》,一个突出的特征,就是运用了顶针手法。
顶针,即顶针续麻。说起来顶针续麻,皖北人就笑了——会心一笑。从前的皖北人都懂的:麻批子搓绳,或者博锤子(一种骨制纺线纺绳工具)纺麻绳,前面即将用完的那一根,要跟后面续上的那一根,摽得上,连得住,才行。
而作为一种修辞方法,顶针也不过就是那个意思:前一句的最后一个词,是后一句开头的那个词。而且两句之间,押韵顺口,读着不别扭,不勉强,不牵强。这样,也才算续上了,续得自自然然。用一个现今流行的说法,该就是无缝对接吧。
皖北的这篇《板凳板凳落落》中,板凳、毛猴,公鸡、豆虫,还有蛤蟆,都是过去乡间的寻常之物;而哥哥、奶奶、姑娘,又是可以依靠、美好的象征。对孩童来说,把它们和他们嗹成唱,既是对寻常生活的朴素描述,更是对美好生活的寄托和向往。整篇歌谣,一顶到底,把顶针运用到极致,也把从前皖北风情描摹得淋漓尽致。(图文无关。图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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