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走走,其实是自行车带步。说是带步,其实是驼着我躯壳散心。
如今,潜移默化的母语表达就成这个样子了,只可意会的潜意识。如此,学中文的外国人凭他的认真劲,不知要被坑多少回。
也算是漫游吧,朝着家乡的方向。出了小区门,和门口几个聊天的老人打个招呼,便自在驴行,漫目,择路。择路是想能在路边吃个早点,十点多了,胃里还空荡荡的。昨晚熬夜,凌晨看神舟十三号飞天,半醒半寐的,好在火箭不寐,踏踏实实地做认真的事。人,也真是成精了,没有不敢想象的,没有不敢试一试那所想象的。
到了圣惠路的十字口,咦,原来那家的早点怎么不见了?只好折返回来,退而求其次。
口感不好,但同桌的一男两女学生吃得有滋有味,边吃边学着讨巧,凤求凰的意味。当是前移了年龄吧?看见斜对面有个私立的职业学校,也才十五六的年纪。而那个年纪,我正刻苦得白了几根头发呢。是饮料摧得他们早熟么?可惜,那时那个年代我只喝过几分钱一瓶的汽水。
听他们贫嘴,里面夹了个"单身狗"的词。
呃,我算是单身狗么?是啊,今儿我真真切切的是条单身狗了。赶紧补打了个电话,却闺蜜在它处干活。得,这狗我今天是当定了。
狗有什么不好?只要没有那根栓狗绳,它就是自在的。人活着不能总是刚刚的,有时也要学着蛰伏,要有底线思维。
又遇上接新娘的婚车。心戚戚焉,今天竟是怎样的好日子?
村里的家并不远,几个拐弯的事。只是这个时节,为何会是寂寂静静的乡村?打开院门,打开屋门,打开所有房间的窗户。不是我话痨,实在是今年的秋雨,悠长得让人意外。打开了让它们也透透气,祛祛潮,谁让我有它的钥匙呢。
院子里雨水的痕迹还在,缸满盆溢,枯叶扫地的。以及,疯长得刹不住车的秋枝蔓草。只是不可一世蚊虫怎失去了往日的热烈。
乡村的阳光也总是闲暇慵懒的,她照耀着长长的空巷子,再照向窄窄的小院,照向二楼的露台,才照向露台上的秋千,如此,再荡出我的影子。是我发现了阳光,她才照耀了我么?
就这般美美地晾晒它几个时辰吧,被无价的阳光淹没了我的存在。同时,也没在了寂静,没在空旷,没在时远时近的鸟鸣里。时间就静止在那里,什么都显得可有可无。又浑想着,也真不必把自己当根葱,阳光普照之下,谁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才发现,刚才还喧嚣的城市,一下子遁逃得无影无踪了。才相信暴力一般的喧嚣,才是对生命的绞杀。
被雨水一通漂洗,深秋里的一切都显得干干净净。但绿色还在,清爽还在,秋意也还在。菜园子里寻几角辣椒,几丛韭菜,几把马齿,午饭也就有个安置了。
只是,今年的葫芦怎么了,就没长成个样子?
周末,出来走走而己,并不必添加多么深刻的意义。只是感觉到心头轻松了许多,仿佛终于割除了隐隐的痔疮,一身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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