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年几岁我真就不知道。回来就看到的手被电伤了,蜕皮得不看入目。疼痛自然是有的。
天气很燥热,他就一旁看着电视,准备8点多该上山扫墓。在这次见面之前,我和父亲说的话也是不多的,半年来通的电话次数用五个手指都能数出来,另外的一个半年还是用五个手指能数出来,而且是同一只手!
“你现在工作怎么样?”父亲开口问:
“没什么起色。。。” 我尴尬的回答道。
“什么?要辞职?!!”(闽南语的起色和辞职音相近)
“不是,我是说没什么起色”我连忙解释道。
父亲转头继续看电视了。
8点多下楼,父亲已经牵出老妈的电动车,烈阳下等我。他的摩托车很早就退休下岗了。父亲可没有他摩托车幸运还得养妻育儿,黝黑肤色彰显男人的本色还几许沧桑,还好他昨天去理头发了。不然看上去会更糟糕吧!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穿长袖啊。?”
“这样晒不到手臂了”他说。说着电动车感觉很不给力,连走到一中的力气都没有了,难道是在烈日下不堪重负,中暑了。只能回家给他喂饱了,我和父亲就决定走路去山上,惠安这两年是变化了,路是比较好走了,就连山也在持续接受的成长,开发。只是原来的样子都没有了,方便了只是人们。
我倒是挺乐意走路的,又是爬山,我很能接受,好像我前两天去大坪山,为今天做足了准备。不像走在旁边时候看到矫情的小孩子,都不愿在太阳底下走。那个小孩尽情的撒娇着,在他还可以撒娇的年纪。这样用力的汲取着父母们给他的爱。而我,我和我父亲齐步走着。前面是间隔有五十公分的两道人影。父亲比我矮,影子看起来也是又比较瘦。
“摩托车坏了,本来想去找你舅借的,昨晚没去。不然咱们就可以不用走路上山”父亲说。
“摩托车坏放在家里也没用,干脆卖掉换辆新的”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妈说先不要啊,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父亲笑着说
哈哈哈啊哈哈,“头发长见识短啊”哈哈我也笑着说。
山路都变成水泥路了,方便了电动车,摩托车,小车上山下山。今天的山没有清静的,最清静的应该要算那些躺着了的。有几个阿兵哥在发防火灾的宣传单页,我接过来一张,和大家一样没有正眼瞧过,就扔掉了。每个人都很赶,看不出他们有多哀伤,沉默不语的脸色,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急切,或许是今天太热了。
等伯父,大哥他们到来,我们一起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一年比一年的速度快了,并不只是我们是这样的。
下山,当然也还是走路回去,父亲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我看到他淡紫色的长袖衬衫,后背湿了大片。想起儿时,每逢大夏天父亲每次下班回来也都是整件衣服都是湿漉。现在还是这样,我真无耻啊!!
来往的车太多了,路被小车堵了,很多电动车,摩托车也是不得进退,这个时候我很开心,我最喜欢看这些人无奈的表情了,然后我可以在这群焦急等待的人类中向鱼儿自由穿梭,我爽爆了,我很想和父亲分享我的喜悦。
“走路挺好了,不会遭遇堵车的烦恼”我笑着跟父亲说
“哈哈。。是啊,下山比较轻松”父亲亦笑着回应我。
下山的路上,父亲和我闲聊起许阿三的事情,说他自己买了飞机,我对许阿三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懂为什么惠安有些老乡那么爱聊许阿三,有时候他们对许阿三的求知欲超过了新闻联播,超过泉州讲古,超过了泉州电视台四套。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父亲闲聊着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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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又准备午饭去了。我觉得他的厨艺有点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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