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早雨滴扑在地上。想怎么下雨了,想下不大的飞奔出门。小姑娘有些感冒,路上给她开了简单的方子,说病人要听医生的话,她嗯嗯着,伴着柔弱。
不曾想雨点越来越大,走了一半便欲掉转回头。衣服已经被雨点密密的浸湿了,这打破了一点自己的阵势。犹豫了下,照旧前走到河边再折回,迎着春雨。春雨已然覆盖了一些,遍布周遭。一个同样没打伞的阿姨走到我的前面,又回脸看了看我。
嗯上年纪的人喜欢唠唠嗑,哪怕路上的某一个人。自顾说着出门没带伞,下的还挺密。我笑说一样。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有个人有这么个事情说一说,跟谁说无所谓,总不能和花花草草说去。我笑着应答,待我转弯便礼貌离开。
折回来的时候,雨没有停的意思,越来越大,衣服表面已经全湿了,里面的衣服能感到凉意。这时候四周便没有人了,前后空空,只有天上的雨点落在泛绿的河水里,满眼小小水花。能看到河对岸打伞的人,檐下脚步轻快的路人。
我在迎春花丛下面慢走,稍稍能挡些雨。听到对岸有人扯起嗓门喊着,下这么大了还不收不赶紧走。待我过去,看到一个披黑色塑料的人,兀自坐在那儿,显然和当下有些违和。违和在行人匆匆,早雨急急,他的镇定和周遭显得唐突。
可他倒一点也不唐突,安然自得的直看着水面。鱼竿儿从围栏里伸出去,等着鱼上钩。对他来说雨大与不大无碍,至多多了那层塑料布而已。我拍了一下,走过去又回头看看。我想刚才那人喊他,他估计也没“听到“吧。恐入无人之境。
我不禁有些叹服,一个人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若无人,只关注眼下的事情,是要有不小的定力的。下雨步急慌乱,是心先乱,有动才能指示自己的行动。而心不动身便和平常一样从容,还要不动于外人的“侵入”。这是不容易的。
太多人随波逐流,看别人如何,参照别人走自己的路。或者自己有想法,看别人和自己一样内心便稳妥,不然还是慌乱。一个人有莫大的定力才能专注自己的事情,一直坚持,哪怕无人同路和问津。世人皆寂寞,多的是胡乱奔走和投靠,心里有个着落才稍稍能安。可结果还是没着没落的,骗不了自己的心。
对与错不是在别人眼里如何,也不是有人肯定(包括虚意)这件事便是对的。是自己先认定后,实践得出的结论,哪怕别人认同与否。都已没有关系,无论对错偏差。内心安定就如同一潭湖水,表面的风波不影响下面的宁静。朝对急雨,晚过疾风,都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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