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歌城#

       睡在凌晨两点，醒在七点二十五。越晚睡越清醒，离开学已没几天期限，权当做最后的放纵。与雨泩发了早安。难得我起得早些，母亲在洗衣服，晨曦透过窗照在她头发上，有莹莹的光。早安。

       刷了些生物和历史，早餐照例是小米粥，肚子还不是很安生，不过比昨日好些。近十点的时候，蒋生发来信息说，出来，约在小区门口。要一同赴一场同学的生日。一个暑假未见，蒋生还是当初模样，常见他穿的橙色短袖，黑色中裤，白鞋。笑的时候会露出整齐的牙齿。衬些背景里的阳光，就是小说里常有的阳光少年的角色。好久不见。辗转到小区北门搭公车，路上聊起些暑假里的趣事。他说整个化竞队伍都被带队老师丢在了杭州，从穷乡僻壤自己公车转地铁才到的火车站，差点误了火车。我和他说起些和庄慕去上海的事，以及一个暑假都慵懒在星巴克的状态。充斥着糜烂的小资情调。不过应该比葛优躺的精神面貌好些。到了酒店，遇见许多一个月未见的同学，暑假倒计时一天，又要投身周六下午放学，周日返校夜自修的每日道一声明天见的轮回状态。些许感慨。同学的十八岁生日，倒是没再追打抹奶油做些幼稚的把戏，一圈男生各自满杯敬了酒。我也一口饮下，些许晕眩。算着自己的成年礼还差将近四个月，在座的，有97年的，最小的蒋生生于99年11月底，还未满17周岁。因为遇见，所以我们这帮子年龄参差不齐的家伙成了同学，也该珍惜。

       酒足饭饱，随了大部分人的提议去了KTV。暑假里第二次造访，第一次是剧组杀青。我们这代人总喜欢把一些欢庆的据点设在KTV，不知是否是因为在黑暗与灯光流转里，扯着嗓子更能释放压力。独唱了几首歌曲，更多的是合着同学的声音在嘶吼。高三逼仄着迫近眼前，那些被唱竭在黑暗里的，合着啤酒泡沫浮起的细枝末节，昏暗了好些时光。我们总是在学习逃避，但本能让我们仓皇应对，真正被看见的，是困厄的丑恶嘴脸，还是隐没在柔光里的微笑。轻声说句，高三加油。

       四点多的时候顺道去了星巴克，遇见止水，不多时说声告别。庄慕在靠窗角落，与午雨坐在一起，也便不过去打扰。朝楚坐在过道角落，过去打声招呼坐下。这午后，熟人几多。

       晚饭后，把去上海时拍的庄慕导给他，对比着他拍的我，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过。也罢，也罢。

       明日七夕，暑假最后一天，学校这般安排许是深意良多。

       明日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