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每日都来‘calendar’。
点一杯玫瑰岛屿。坐在二楼的老位置。
一包白色marlboro。散漫地吸着每一口。
东方女子。头发及耳,微卷。标准的鹅蛋脸。
她每日带来形色各异的男人。与他们交谈,游刃有余。
这时她会再点一杯西班牙女孩。度数不高的果酒。微啄,直到男人渐醉。与她道别。
没有过激之举。交谈时同样地不冷不热。
是一个令人好奇,又神秘的女子。
2
打烊。隔壁的酒吧。洋佬们依旧火热,
佛罗里达的夜晚。应该拥有一颗不老,火热的心。
二楼。将【flame】取下。仔细擦掉细尘。
这是在清迈时,偶然认识的画家赠予的。是个心性纯粹的男子。得知我将离开清迈,便赠我此画。
3
耐心煎一壶普洱。与她同品。
与她交谈。
许多女子不喜茶。茶味苦,甘甜在舌尖回转得缓慢。
她笑笑。中国有个成语,叫苦尽甘来。
那酒呢。我问她。
喝过度的酒常常会麻痹人的意识,知觉。甚至干扰行动。即使如此危险,也断不了它令人上瘾的事实。
她的眼神总是盯着【flame】。那幅来自清迈的礼物。
画里。女人的背脊。长发被别在耳侧。没有脸像。背上的的黑痣如火焰般醒目。Flame,灵魂不息。
4
在梦里。想起那段在清迈的日子。与子宁做了最后的道别,还有一场性爱。
他是一个生性冷淡的男子。到处行走,相依四年。
他告诉我,他需要一段稳定的婚姻。即使如今过活的日子,足够随性,平淡。
他说,即便知晓如今很好,但终究要回到现世。经历那些人生所需承受的苦痛。
他说。青,你无法给我婚姻。那些与你在一起每一个不稳定的时刻,我认为你是会随时消失的。
不,子宁。我一直认为,如今是快乐的。我清楚这一刻我的样子有多失控,但我还是得说。那些不稳定,有时我也会有。子宁,我们彼此诸多借口,大抵是因为我们足够脆弱。
子宁,你也不再需要任何解释。我知晓我迟早是该放你走的。
子宁。清迈,就是最后一站了。
5
子宁离开后。在清迈停留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回到佛罗里达。
尝试与各式各样的男子欢爱。灵魂在爱欲中坠落。
因爱而不得,却怎也生不出恨。
梦里时常会出现那个醉酒将我紧紧抱住,带有孩子气的男子。我自知无法选择与他生活,只拿追求不同作为借口。大抵是我们早就明白。不论是我对他或者他于我而言,感情太过纯粹。当然,也承受不了任何具有毁灭性的打击。
6
佛罗里达的雨季。街上人流甚少。
煎一壶普洱,等待着那个女子。
一个人。她没有带男子作伴,进了店门。将伞放在桌上。点燃烟。
短发微湿,微微蓬乱。穿一条黑色长裙。裙上有被雨水沾湿过的痕迹。
我要离开这里了。她淡淡地说。
她继续说着。
他以前常常说我背上的痣好看。她笑了笑。
我们曾经很相爱,在清迈的日子,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
那时我心性不定,对生活抱有不甘,决意四处闯荡。他不喜俗世,为此与他争吵。离开清迈后,尝试与各式各样的男子相处,内心所缺少的总是不够平整。
即使这样决定过于鲁莽,充满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想找到他。
7
与她道别。取下【flame】,赠予她。希望。苦后,甘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