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从那个二十二开始,又在二十二结束,就好像什么时日也不曾度过,可是在医院的时光确实真实而让人难以忘记,那些如丝带般的痕迹毕竟还是滞于身体的某处。然后悄然前移。对于二十二岁,二十三岁自己心里总是有很多东西,欲与之言语,却不能表露,那是源自一个人内心的声音,是思想和肉体上所产生的偏差而羞于启齿,当然同样的这年龄就好比对于我而言总有些数字藏着独特的意义,当然也只有我自己懂,类似11、16、17、22、23,之类的,当然全都是以前的了。现在拿出来说好像并无他用,因为这些数字本身并没被赋予任何魔力,以前还是会想到能给自己心里暗示,后来想想,也就那样吧。
二十二的这年,进医院,进社会,走了接近一年,在医院里忙忙碌碌,跌跌撞撞。时而偷懒,时而欲奋进却不尽如人意。幸运的是遇到的老师,都是那么的善良。
去年的二月,还未至二十二,顶着寒风进入了第一个科室,兴奋而拥着一个赤诚的心,
“普外”一个夜里不曾眠的科室。第一天去到科室就被告知今日是夜班,那时只是觉得未知,好奇,被没大几岁但是却十分稳重的李老师带着学习如何收入院“病人”,如何书写病程,以及师姐十分体贴的分担一些工作,感到十分的幸运,而当知道老师们还会包午饭,心里还是甚至十分美丽的。那时觉得这就是极好的。应该就是实习所能得到的,不仅是学习,更是温饱。而后来李老师那冷酷的“这样和那些出苦力的奴隶之类有啥区别?”
低落也只是一闪而过,可能是第一个科室的老师,对我而言是友好的,不论是带习的两个老师,还是带组的大王老师,着实心里还是十分感激。因而,在后来原本需要轮转时,我也选择了拒绝,哪怕会更累一点,但是心里对于普外还是有着自己深深的喜爱,想着那时,组上有两个师姐,一个师妹,也不会沉闷,心情低落,身体不适,都会比较体恤。也是后面不曾体会的。
三月,三月底,迎来了最后一次的足协杯,用途“惨烈”形容清明前夕的受伤一点也不为过,当然,还是很庆幸,毕竟脚还在,没有骨折,只是孤独的过了相当长的时日,也多庆幸科室的胡老师没有去追究,就让我在床上瘫了半个月,也是很庆幸后来辰哥的治疗,如果不是学长的早些提醒,和敦促治疗,可能也是一场难打 的仗。但幸运的是这一切都过来了。现在想想自己拄着拐去上班,真的是又是好笑,又是对自己无奈。直到后来的五月才得到转变。
后来,后来这一年,直到十月,从两个人,到一个人,从一种躯壳里,再一次跳脱到那藏在角落的外包装里,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因为有所预知,所幸只是再一次面对生活退缩了,却也没让自己有什么太过多所留恋。也难怪了。想来会难过,放在心底难受了也就过了,只是觉着,是挺可惜的吧,也难为了。毕竟还是要往前走的。
在二十二的这一年,某个夜里,好像还记得,可好像却又不是那么清晰,只记得当时脚挂在了自己做的纱布上,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十年前,那是十二岁,小学与初中的交汇。那个矮子,那个嬉笑怒骂摆在脸上毫无知觉的狂妄少年。那个以为自己象棋有多牛逼,那个扯着嗓门怒号的人,那个做梦都不会想着去做医生的小江,怎么走上了这条路,也不知道怎么个走?但好像也是只能这样,像钟摆一样,如白昼的袭来,黑夜的散去,往复循环,别无他法。
在忽然袭来的23其实是有点猝不及防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五年前,那时与父亲同来时才十八,怀揣着一切对于大学这个新环境的幻想,当然,很幸运的是室友们都是友善的,有一样的兴趣,有一个地方的,有着同样的孤独感,有着各自的生活却十分融洽。那时初次见面,我每个人都伸手去握了一遍,介绍了自己,那时真的是可爱极了。
在某一天,明明二十二的我,却像三十多一样,变得会紧张,会畏惧了,退缩了。这些日子时常会去有事没事的跑个三千,就好像欺骗自己还如十八一样,不明白是什么让二十来岁的自己变得和个中年人一样,当然,年轻的我,还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依旧是那个在绿茵场上放肆无所不能的我,所以就算再怎么装着深沉却还是有一颗躁动的心,我想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其实,挺感谢自己身边的一些人,一些自己熟知的人,一两个新认识的人,让自己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能够再一次去思考下一个明媚的阳光。
关于2017其实有挺多想说的。当然,不只是关于每一个失败的前岁,因为毕竟会有成功的明日嘛。哪怕是在遥远的十多年后,我也想当然的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鼓励自己,给自己一点点暗示,为自己多做点什么。就像自疾风而起,人当前行,不止,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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