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

陈大爷是大山村的一位老头，具体年龄也不

知道几岁，常年杵着拐杖嘴里经常碎碎念：

“我十三岁时候可以背十三块砖，自己养活自己”

“我十三岁时......”

村里的孩子都叫他怪老头，他平时很少与人

走动。小的时候我也不喜欢怪老头，因为他

性格怪异，和他多说一句话都生怕被人看

到，自己也会觉得难为情。后来长大了也没

了那么多的忌讳。怪老头似乎也比较喜我，

可能是我跟他孙女同龄的缘故。后来我跟他

孙女成为了好朋友，他孙女叫梅梅，听她说

了很多关于怪老头的故事。

怪老头原来族是祖上是商人，本是外地人，

怪老头的爷爷和父亲都是经商的，生意做得

也算大，但祖上也算是富不骄的好人。逢年

过节还会做些慈善的事。后来中日开战，中

国大地动荡不安，祖上生意做不下去，为保

平安，举家南逃。就来到了现在的大山村，

生活在当地也算是个吃穿不愁的地主。那时

候怪老头还小。不想没过几年，地主被打倒

了，农民翻身做了主人。一家人一下子一穷

二白，父亲一病不起，不就便离开了人世

间。那年怪老头十三岁，家里剩下他和母

亲，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为了生计，怪老

头义不容辞的地担当起养家的责任。十三

岁，一个破背篓，一根破拐杖，开始了养家

糊口的生活。可怜他那从小娇生惯养的母亲

更是辛苦，什么都不会，还得跟别人学，洗

衣，做饭，下地不久后变面黄肌瘦，后来文

革时期，母亲终究没能熬过去，撤下兄妹四

人离去，怪老头痛不欲生。

从此怪老头变得寡言少语，但他却永远比别

人更勤劳地干活，无论干什么都特别的卖

力。好像那时就有了碎碎念的毛病。

“都是怪我，没有多赚点钱，都是怪我”

怪老头下地干活更早了，给别人背砖也好，

下地也罢，都是那么卖力。别人常常笑他

傻，不会愉懒。他只是笑笑不语。其实是想

母亲不在不能亏待弟弟妹妹，自己多挣点，

把妹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让弟弟娶个好媳

妇。后来如愿以偿，反倒是自己老大不小了

还没个着落。邻居见他勤快便给他介绍了陈

奶奶，两人看对眼就在一起了。两年不到便

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不幸的是生了个女

儿，旁人都嫌弃，怪老头不语，只是一个人

抽旱烟，再过几年，相继有了4男1女，加上

之前的大女儿，共五个孩子。不幸接踵而

至，小儿子天折。怪老头更加寡言少语了，

旱烟也抽得更厉害。为了养家，白天下地，

晚上到煤窑挖煤，还要自己背去卖。由于技

术落后，又没有任何的防范措施，久而久之

患上了煤肺病，因此不能继续抽旱烟了，碎

碎念的毛病却加重了。

“我十三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