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会写虚构故事,昨天的课后作业是图片想像,挖掘素材。
我盯着三幅图片一上午,试写了三次虚构,都在回看时被自己恶心到了,我写的是驴唇不对马嘴连四不像都算不上。
长长吐了一口气, 从头再来,再写。
老师课堂上讲,事件出发构建故事,那好吧,我把真实的事件写出来,让老师和同学帮我分析一下,我写的到底具不具备故事的特征。
开始:宁柱,乳名叫道口,啥个意思,他奶奶给取的,因为他是在去镇上卫生院半道上就生下来的。
那年冬天北风凛冽,十月初一就满大道雪轱辘车印了。
猫冬的日子,日短夜长,农村人习惯吃两顿饭,下午二点钟,道口妈就叨叨肚子疼,总想上厕所,肚子疼一阵又好一阵的。道口奶奶就吩咐道口爸赶紧套上马车,车里铺上两层被褥,趁着太阳没落山抓紧往镇卫生院吆喝着赶马车。
经过:女人生孩子那是等不起的事,就在半道上,道口妈叫唤着喊:“妈呀,妈呀,不行了,我要疼死了。”
道口奶奶握着儿媳妇的手安慰着:“再坚持一下,挺住,马上就到了啊。”
“妈呀,不行,我不行了,我……我……我疼,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裂开了。”
“荣啊,没事啊,妈生了三个,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一定要挺着,到镇上有大夫就好了。”
“哎呀,哎呀,我一个都不生了,疼死我算了,你还让我生三个……”
乡下沙土窄道,雪痕又深,马蹄子跑得欢,木板车巅巅地嘎吱嘎吱响。
“啊……”道口妈突然一嗓子,道口爸两手紧忙拽住马钢绳,吓的一扑冷,回头问:“妈,她咋了?”
道口奶奶伸手往被子里一摸,脸上瞬间乐开了两朵花说:“没事,孩子落地了,你老实的赶好马车到镇上咱再说。”
道口妈感到孩子从体内滑落下来,身体也折腾的没有了劲儿,声音轻缓地问:“妈,孩子咋样?”
道口奶奶倒坐身子挡着北风揭开被角,快速把孩子用小棉被简单包裹上。可脐带咋办?老太太看着身子衰弱而喘息轻微的儿媳妇,拿定主意——脐带不动。
母子连心,脐带里的血是他们娘俩此时最重要的供养,谁也不能离开这份血浆的热量。
高潮:宁可生在土炕上,也不降在半道上,到了镇卫生院,道口的小脸都冻得煞白煞白的了。八十年的条件哪有保温箱呀,小地方连暖气都没有,卫生院的大夫和护士帮着道口娘俩安全的剪断了脐带。可护士告诉道口奶奶,孩子体温低,冻的。老太太吩咐道口爸:“你先去侍候你媳妇,别让她受着风。孩子放我这儿,我弄。”
老太太生过三个儿女,还是经验足,脱了鞋,爬上卫生院的床边有一圈火炕,把自己的棉袄双襟打开,让护士把包孩子的小棉被递给她。她把小棉被贴在自己胸口上,然后裹上棉袄襟,让护士给她披上两层棉被。
就这样,老太太坐在火炕上烙着自己的屁股,不一会热量从屁股上升到腰到后背,老太太的手抱着小棉被,两手心里攥着全是汗。两只胳膊不停地晃着像一辆婴儿摇篮车。
人的正常体温是36——37度之间,而汗流浃背的老太太大脖颈,耳朵根因为一动不动的忍耐,保持自己体温的上升,两边脸满是枯树皮皱褶里已有细小的汗蒸水了。
小棉被里的孩子在酣睡着,两三个小时老太太就这么坐着,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小棉被里的孩子。
等护士再一次来看,量量孩子体温,告诉老太太,孩子暖过来了,看着道口有点红色儿的小脸,熟睡的小眼睛,老太太才让护士拿掉一层被。
结尾:老太太就这样在卫生院火炕上坐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等孩子吃过奶,道口爸拉着祖孙三个人回到家。
道口七八岁的时候,路生妈又生了道口妹,这回,道口妈没喊疼,当然也没让老太太陪着去卫生院。
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老人有智慧。俗话说,家有一老赛有一宝。
这是真实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正像一鸣老师讲的原材料来源于生活,只是我不擅于加工,但我感觉真实细细推敲也具有故事的戏剧性。
我想表达的想法就是: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农村多少老人用自己的土方法,旧传统养育子女长大,成才。
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们眼角有了皱纹才知道回头心疼我们的父母。不要嫌弃老人的保守观念和陈旧思想,所有祖辈的恩情都是脉脉相承的爱。
昨晚上听老妖分享他的写作经验,他说:“细节在于平常再平凡不过的生活中,你用心去体会就会得到。”
九洲芳文精英特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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