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陈女士,见字如面
以前我总是在想,我会去哪?在何处安家?茫茫人海,没有来处,亦无归途。
但如今多了一个你,我觉得便去何处都可行,便是何种相遇都可行,不需要以前想的那样画意,那样浪漫,那样真实。都不需要了。我曾以为是我摒除杂念,足以明悟真谛。是有了风花,雪月自当出现。是应了景,自当出现该有的情怀。我曾以为我见到了红线,就摸到了姻缘。
还是想的太过简单。
才知道,倒了一杯热水,还没凉,就渴了。事情哪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多姻缘天定。是要自己去拼凑路灯和街景来完成浪漫。
突然想到,遇到你,你便和信仰一般重要,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也就和你五五开。舟济人过河,你济我度世。
不过还好,还好在二十出头见到你。
有了牵你手的梦想。一生说起来漫长,却不足以陪着你去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去听山风满楼雨雪连天。想要和你一起体验种种未知,思念与爱恋。要你靠在我肩上。你看风景,我看你。
姑娘,这铺满群星静寂的夜,透过窗缝低吟的风都不是我想你的理由。这老旧台灯晕开柔和的光,爬满字迹透着局促纸张,都不是我想你的方式。
都不是。
我想起以前四处找你,在对面的房间,小巷深处的窗户。在等车时的空隙,看看路的拐角。在十字路口,在我的身后。明知道你不在那里。
总也有人想替我找到你,但假如只是要找个驱赶寂寞的人,找谁应该都可以。但是在那些群星都坠落的夜里,我骗不了自己。没想到你就这样没伴随光影,没身披祥云的出现了。
那天是不是风晴雨停,春闹枝头我不记得了,是不是宝马香车,灯火珊阑我也不记得了。大概这辈子也都不能忘了你了。
不,该是一定忘不了。
我该说些坚硬的话,像冬雷夏雪乃相离
或该说些圆转的话,像执子之手白头不离。
总归是要说些什么。我怕等青春潦草成过往,再没有心境没有时机坦陈心迹。怕我踏遍青石桥等你,你撑油纸伞而来,又坐乌篷船远去。那可太遗憾。
姑娘,我说了这么多,也不过就是五分悸动,三分激动,两分酸气,一颗真心。若你能看到这里,我也十分感激。
茨维塔耶娃说,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我也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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