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梦想
在今天的时代里,诗歌这名词虽然还在喧嚣尘上,但意义已经改变了。而且的诗歌的实质也已稀薄了,败坏了。诗歌对于古老的中国来说,是神圣而日常的。《诗纬·含神雾》,说“诗者,天地之心也。”孔子说“不学诗,无与言。”
古人云: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中国诗歌的光芒暗淡已久。值此中华民族复兴之机,发扬诗歌神圣的光明的责任已经付托给我们了,我们的使命就在于爱护它、培育它,并小心护持,不要使人类所具有的最高的光明,在人类自我的惰性和懦弱无知中再沦落了。
但就在未洞悟黎明诗学之前,我发现诗歌已空疏浅薄到了这样的程度,即诗歌确信它到语言止。于是它变成了肉欲性欲的排泄物,变成了无聊世界歇斯底里的口水狂欢。精神停留在肉体里,宗教必须停留在物欲、情欲和无知无畏里,而没有诗性精神的可能。诗歌的指向不再涉及世界和人类的本性,不再涉及思想和心灵的暗夜惰性,它不再思考事物的时间性和虚幻性。因此,今天不少诗人或诗评家的态度有些就像拜拉特[罗马总督,审讯耶稣基督的长官,当他从耶稣口里听到“真理”一词时,他反问耶稣:真理是什么东西?]的态度一样,反问:“诗歌是什么东西?”于是,诗歌变成了这个时代最可轻视的最无价值的名词之一,无聊的泄欲诗歌却被这时代推崇为精神上最高的胜利。
这个时代之走到今日之绝望,乃是由信仰上和伦理上的轻浮任性,辅之以教育的庸俗和浅薄,方导致今日人们坦然自得地自认诗歌无用,诗人无能,并鄙薄地分行的文字便是诗歌,从而确认了诗歌对永恒、神圣和光明什么也不能表现。这种臆想的鄙薄者甚至也自诩为诗人,先锋诗人!正是这种无知,这种浅薄空疏被宣称为最优秀的之日始,那些类知识肤浅、性格浮薄的所谓诗写者,则最受人欢迎。这正是二十一世纪以来消解崇高和理性的目的和结果。
不去认识诗歌的诗性本质,只去认识那表面的有时间性的概念性的东西──只去认识虚浮的飞扬跋扈的东西,这种虚浮习气在中国诗坛里已经广泛地流行,得势。可以这样说,自从中国诗歌改革以来,这门艺术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恶劣过,包括意识形态管控最严的时期,也没有这样的蔑视诗性的精神,这样的自夸自诩,这样的广泛流行。这与那真诚的感情和日日新的诗性精神是不相容的。对于这种真诚的日日新的诗性精神的黎明,我致敬,我欢呼。对于这种精神我所能做的,仅在于此:把我所明白的一切黎明诗学的内容,于此供奉出来。
最后再说一句,我们相信黎明精神的伟大和力量,是任何人、事或组织都不可以低估和小视的力量。因为那遮蔽着的世界本质的暗夜状态并没有力量足以抗拒追求黎明行动的精神力量。对于勇毅的黎明追求者,它不但能揭开暗夜世界的秘密,而且还能开创一个阳光质地的敞亮世界。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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