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8日 17:45
“我怕成了习惯,我习惯了在家,他习惯了没我... ...”
从小到大很多段关系的无疾而终都是因为分别,分开了之后就再也不联系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去主动找人聊天的,相对应的,别人也不会来找我。能分开之后还有联系的,就那么寥寥几个。
他给我画了个五一专场的饼之后,我也不顾开学还会不会继续延迟,一门心思扎到了B市。我觉我得能留在B市了,他可能也没有想过我再回家。那几天住在同学家里,生活是那样无忧无虑,甚至赶上了跟他们去E市烧烤,成天泡在园子里,每天都有盼头,活得那样恣意。虽然离家千里,但是丝毫没有为生计发愁,我把宝都压在了当时的工作上。
当头一棒。
我连夜买了火车票,当晚在隔壁酒店猫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中午就踏上了回家之路。前一晚,他哭了,虽然当时没有发现,因为当时我因为他的难过已经哭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逃了。
逃避为房租操心,为找工作困扰,一日三餐不知道怎样解决的生活。当时第一个想法是,不知道前妻姐当年是怎样在异地他乡定居的,那是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我总在默默对比我俩,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与她相同的高度,同样的位置... ...现在想想,我真的不如她。
他难得这样关心我,平时都是我紧紧贴在他跟前。第一次,他说了那么长一段一段的话。现在的我不是最开始了,不会再因为他的一小个反应而过度解读,欢呼雀跃,觉得自己和其他姑娘有多么多么不一样。单纯的,他为少了一个书座儿而难过,为没有人给他“听后感”而惋惜,为评书在B市走投无路而遗憾。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脱离男女之情,纯粹的“知音”。当他说出“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等曦泽回北京之后就取消评书场”的时候,我在跟他一起难过的同时,深感荣幸。
离开B市那天,我去园子呆了两小时,盼望着见到他,又绝对不希望见到他。我们做了相同的决定。他希望我回家好好听书,不要在路上波折,我希望就这样,不再有一丝牵挂地离开B市,干干净净的。我不想见到他时哭个不停,那就不漂亮了。
像鸵鸟一样在家趴了十几天之后,我开始应聘了。赶鸭子上架一样懵逼地开始找影视传媒相关的工作,于是就找见了现在的工作,一个老牌的影视公司,给电视台拍纪录片的,传统的公司,传统的老板,这绝不是我的风格。
在考虑期的倒数第三天,他为援鄂工作人员开了专场。开始之前我只知道是普通的公益专场,当天也早早的睡了,但起来之后突然发现,原来是五周年... ...逢四不庆,我在的那一年没赶上什么热闹的场面,当我离开了,他们就有了他们的热闹,这无法控制的酸劲儿在看见官皮的朋友圈后彻底炸开了。我崩溃地大哭,甚至觉得如果再不回去我可能会一直持续这种以泪洗面的状态。
我要回去。
没有丝毫考虑,我点开了招聘软件,冲动地甩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一家公司,我不得不釜底抽薪,并没有明朗的结局。以前一直被别人当宝,觉得有点想法就多么多么可贵,终于,被别人放弃了。
姥爷给我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后,我决定留在家里,就去那个公司试试。
今天是第四天,我还在这。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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