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那一年，似乎什么都很美好。

那时候背书还是可以三人并排走。一起读书。后来有个老师说，“这样有什么学习效率啊，你们应该分开，避免互相打扰。”

我带着我们组的孩子（现在看来真的是孩子），在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加一个自习，打扫卫生。他们都没有怪我。我是那个傻子组长。

教室后面的大树下坐着我喜欢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风吹过发梢，她用手指整理刘海，笑魇如花。她是隔壁班的，上学最幸福的事，就是下课后跑出去看她。

那一年，我还是好学生。起码学习上是。在那个小小的学校。我在大冬天执意开窗透气，后来头皮就被那个窗户角划破了，缝了三针。乡里的土医生，没有麻药。

我的青春来得早，去的也早。

从那以后，只不过是挤进了人潮，跟着人群随波逐流。

可能从那以后我不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