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四魔佗为害一方
眼见四魔佗都十八岁了,还只有三岁孩童那么高.十八岁意味着四魔佗已经成人了,该娶妻生子了,可由于四魔佗生得矮小,没有那家的姑娘愿意与他成亲。
这天,四魔佗的母亲张春莲把四魔佗叫到身边,唉声叹气地说:“孩啊,你的命也太苦了,由于你生得太矮小,没有姑娘愿意与你成亲,这一生,恐怕你娶不到媳妇了。”
四魔佗怨气冲天地说:“都怪你,都怪你,我才只长得这么高。”
张春莲不解地说:“我和你父亲为了你能长高大,不知花了多少钱,为你买了多少补品,可你吃了一点也不凑效。”
四魔佗道:“这些补药对我来说一点也没用,我只要喝酒就能长高长大。”
“可你这些年来吃的酒也不少,没见你长高一寸。”
四魔佗瞪着眼睛盯着母亲,嚎叫道:“你还记得吗,我弥月那天,百官朝贺,连皇上都惊动了,我在宴席上大声嚷嚷着要喝酒,你们给我喝了两口,我一下子就长高了许多,如果你们还让我再喝下去的话,我长得比任何人都高,可你们偏偏中止了我的酒,从此我再也长不高了。”
张春莲道:“你这个人就是怪,喝酒能长高,而且还是在刚弥月那天,从盘古开天地以来,是头一次啊,因此,大家都把你当怪物看待。”
四魔佗癔笑道:“我就是个怪物,我是个吃人的怪物,我在天上呆不下去,我要来人间做乱,搅他个天翻地覆!”
张春莲听了儿子这句话,吓了一跳,隐隐觉得儿子会做出违背常理的事,必须马上为他找个媳妇,管紧他。
张春莲说:“儿啊,你也大了,该成家立业了,虽然有钱有势的体面人家不愿意和你成亲,你就娶个下人做你的妻子吧。”
四魔佗道:“母亲,你说的这个姑娘是谁?”
张春莲道:“说出来你一定喜欢。”
“谁呀?”
“就是在后花圆浇花的陈翠香。”
“是她?!”四魔佗高兴得跳起来。
张春莲回到内房,马上命丫环把陈翠香叫到身边,和颜悦色地说:“翠香,你来我府上几年了?”
陈翠香答道:“有十四五年了。”
“这十四五年可苦了你了,天天在花圆里浇花,日晒雨淋,不过,从明儿起你就不用浇花了。”
陈翠香一听,连忙跪下来说:“夫人,是不是我浇花浇得不好,要赶我走了。”
张春莲道:“看你急的,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你是交上好运,要做贵夫人了。”
“夫人,不要耻笑我好了,我一个要饭人家的女儿,岂能高攀。”
张春莲道:“小翠,今年多大了?”
翠香道:“二十有八了。”
张春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翠香道:“夫人,小女子今生愿在夫人花圆里浇花一辈子,也决不嫁人。”
张春莲道:“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那座花圆?”
陈翠香点点头。
张春莲感叹地说:“这座花圆伴随你十四五年,你对他产生了浓厚的感情,舍不得离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从今以后,别人浇花,你来赏花,你就要成为这座花圆的主人了。”
陈翠香听得出来,夫人要把她嫁给她的儿子“三寸丁。”在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人就是“三寸丁”。因此,她对夫人说:“我是个要饭人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下贱的人,我不配成为这座花圆的主人。”
张春莲道:“要饭人怎么了,要饭人也是人,我也是个要饭人的女儿,自从得到李大人的宠爱之后,身价百倍,我成了个贵妇人,如今有谁敢低看我一眼。翠香,我那个儿子只不过人矮小了点,你若是嫁给他,一夜之间你就身价百倍了。”
翠香低下头来说:“只怕翠香没夫人的命好,当不了贵妇人,夫人,还是另择她人吧。“
张春莲沉下脸来说:“你不愿意?”
陈翠香讷讷地说:“不不,是我配不上公子。”
张春莲哈哈一笑说:“我家儿子谁也不喜欢,就喜欢你陈翠香。”
陈翠香听罢,忽感头一阵晕眩,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张春莲道:“翠香,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婚礼就定在明天。”
陈翠香跌跌跄跄地回卧室,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天啊,我的命咋这么苦!”
就在这时,“三寸丁”蹿了进来,一把抱住陈翠香,流着涎水说:“乖乖,我的美人儿,我想死你了!”
陈翠香用力甩“三寸丁”,畏惧地说:“公子,你可不能这样。”
“三寸丁”急不可待地说:“我母亲把你许配给我,明天我们就要拜堂成亲了,早晚你是我的人了。”说罢,把一张臭气冲天的嘴啃在陈翠香脸上。
陈翠香厌恶地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
“你不同意?”
“我死也不嫁给你这个‘三寸丁’!”
“三寸丁”恼羞成怒地吼叫:“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反正你是我的人了。”说罢扑上去,动手剥陈翠香的衣裳。
陈翠香严厉地说道:“公子,你再无礼,我要叫人了。”
“三寸丁”有恃无恐地说:“你叫吧,这院里,都是我们家的人,没有谁敢与我过不去。”
陈翠香是无助的,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于是陈翠香从床前拿过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战战兢兢地说:“公子,你再无礼,我就死在你面前。”
“三寸丁”狂笑起来:“别拿死来吓唬本公子,本公子今天不得到你,决不罢休!”又猛地蹿上去,将阵翠香抱进怀里。
陈翠香害怕极了,一双手颤抖不止。“三寸丁”用力啃着陈翠香,没提防脸颊碰上了阵翠香手中的剪刀,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三寸丁”摸着伤口大怒:“你这个臭婊子,敢拿刀捅我,我要你的命!”一把夺过剪刀,用力朝陈翠香胸口捅去。陈翠香血流满地,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张春莲知道儿子杀死陈翠香后,把儿子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三寸丁”无所谓地说:“杀了一个下人,还不如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春莲道:“她是个下人,可你知道吗,她明天就是你的妻子了。”
“她不同意。”
“一切由娘来做主,她不同意,拜完堂就明正言顺是你的妻子了,你就这么性急,今天就去逼着她。有节气的姑娘谁愿意这么做,没用的东西,现在你杀了人,你得偿命,这是王法的规定。”
“三寸丁”吓得尿湿了裤子,跪在母亲面前哀求:“娘,救救儿子!儿子还不想死啊!”
张春莲无奈地说:“我也不希望你死啊,我就只你这么一个儿子,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母子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李大人上朝回来了,见母子俩抱头痛哭,不解地问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张春莲啜啜地说:“你儿子闯大祸了。”
李大人道:“出什么事了?”
“你儿子杀人了。”
“杀了谁?”
“下人陈翠香。”
“为什么要杀她?”
张春莲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李大人听完,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打了儿子两个耳光,骂道:“不争气的东西,闯下了天大的祸,杀人偿命,这是王法!”
张春莲哀求道:“老爷,李家就只这么个儿子,传宗接代全靠他了,儿子死不得,你得想办法救他一命。”
李大人道:“这事只要不传出去,皇上不知道,应该不会有问题,要想保住儿子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封锁消息。”
张春莲马上把全院的人都叫了过来,训示道:“陈翠香的死,大家都不要往外说,谁泄漏了机密,就割谁的舌头,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说:“听清楚了。”
在李大人的包庇之下,“三寸丁”侥幸逃过一命。
不过从此之后,“三寸丁”一闭上眼睛,恍惚中阵翠香满身血污朝他走来,嘴里不停地叫着:“‘三寸丁’,你还我命来!”醒来时,满头大汗。
“三寸丁”魂不守舍,神志恍惚,嘴里喃喃地说:“有鬼!有鬼!”张春莲请来道士来家驱鬼,无济于事,道士无可奈何地说:“这鬼太厉害,只有请五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手持刀斧,立在公子床头,方可保公子平安。
张春莲立即请来五名壮汉,整夜立在公子床前。“三寸丁”见有几名威武大汉手持刀斧在床头保护他,心才有所宽慰,渐渐地睡得下觉了。
转眼间已是元宵节了,这天,“三寸丁”带着五名壮汉呦喝着来到街上,此时,街上人群如涌,川流不息。“三寸丁”命五名壮汉在前头开路,五名壮汉挥舞着大刀,如狼似虎地叫嚷:“闪开!闪开!”众人见这阵势,都慌忙躲开。这时,有一顶锦绣花轿缓缓地过来,见了五名大汉并不让路。五名大汉大怒道:“你们瞎了眼了,没看见宰相公子在观看花灯吗!”那几个抬轿的人也不示弱,针锋相对地说:“你们的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没看见尚书家的千金坐在轿里吗,再不闪开,把你们抓到衙门去。
五名大汉见对方来势不小,胆怯了几份,“三寸丁”走上去说:“什么尚书大人家的千金,我倒要看看她长什么模样。”说罢把手一挥,对五名壮汉说:“把小姐从轿上请下来。”五名壮汉害怕地说:“公子,对尚书大人的千金无礼,弄不好要杀头的,我们不敢。”“三寸丁”沉下脸来说:“你们怕尚书大人杀头,难道就不怕本公子杀你们的头?”五名壮汉畏缩不前地说:“公子,出了事,我们怕担当不起责任。”“三寸丁”不耐烦地说:“你们只管去,出了事,本公子来担当。”有了“三寸丁”这句话,五名壮汉狗胆陡增,冲上去不管三七二一把轿帘掀开,“三寸丁”登时看傻了眼,只见轿里坐着一位美似天仙的姑娘。
几个轿夫见状,大骂道:“你们狗胆抛天,敢如此无礼羞辱尚书大人的千金,我们要到尚书大人面前告你们一状。”
“三寸丁”有恃无恐地说:“告诉你们,本公子是宰相大人的儿子,你们就是告诉尚书大人,能奈我何。”
轿夫早就耳闻宰相有个儿子,蛮不讲理,就不与他一般见识,抬着轿转身就要离去。
“三寸丁”见他们要走,就命五名壮汉拦住轿子,色迷迷地说:“尚书家的千金长得不错,我喜欢。劳驾你们把轿子抬到宰相府去,本公子有赏。!”
那几个轿夫道:“我们不敢,请公子行个方便,放我们走吧。”
“三寸丁”冷笑道:“你们可以走,但尚书的千金不能走。”
几名轿夫哀求道:“公子,这叫我们如何向尚书大人交差。放了我们家小姐吧。”
“三寸丁”恶狠狠地说:”你们再罗嗦,先把你们杀了!”
几个轿夫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三寸丁”下令道:”请小姐回府!”
五名大汉立即抬着轿子就走.
张春莲听说儿子从外面抢回了一个姑娘,立即跑到儿子房中,问儿子道:”听说你从外面抢回了一个姑娘,是不是?”
“三寸丁”回道:“是的,母亲。”
“这姑娘长得怎么样?”
“很漂亮。”
“谁家的女儿?”
“尚书家的千金。”
张春莲一惊:“他家的女儿!”
“三寸丁”在母亲面前撒娇:“母亲,我要与尚书的千金成亲。”
“可这姑娘不会同意的。”
“母亲,你怎么知道?”
“你父亲早拖人和尚书大人提过亲了,可尚书大人不同意。”
“他不同意,我把他的女儿抢来了,看他同不同意。”
张春莲道:“儿子,你先生米做成了熟饭,尚书大人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母亲,我马上就去。”
尚书的千金被“三寸丁”关在东厢房里,破口大骂:“你个狗东西,敢与姑奶奶过不去,等下我父亲知道了,要你们不得好死!”
“三寸丁”蹿进房里,不以为然地说:“你父亲算什么东西,官在我父亲之下,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父亲也不过是个宰相,还有皇上管着,你触犯了王法,皇上就得治你们的罪。”
“三寸丁”哈哈一笑:“等会儿我就是尚书大人的女婿了,你父亲还会治我的罪吗.”
姑娘大怒道:“你这个‘三寸丁’,胡作非为,不得好死!”
“三寸丁”强行将姑娘抱住,动手撕姑娘的衣裳。
姑娘狠狠地搧了“三寸丁”两个耳光。
“三寸丁”捂住火辣辣的脸,怒火中烧:“好你个臭婊子,敢打我,我要你的命!”说罢拿过一把刀子朝姑娘捅去。
姑娘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就咽气了。
“三寸丁”对那五名壮汉说:“把她拖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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