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
并无太多光景供我消遣
有一扇窗,还有风 以及
发亮的白床单
不远的地方
是她常去的天台
上述这些
就是我所能见到的一切了
我曾试图猜想 不止一次
这些光景的另一面
是不是矗立着一面冰凉的镜子
而镜子 与它自己本身
同样矗立在冰凉的河水里
底层或者表面
它的目的
是等待一次月出和雷雨
当然 最终的理想
是等待玫瑰一样的红裙子出现
“这是肯定的,与我一致”,他说
掀开被子
瞌睡的眠虫已经逃走大半
抓住剩余的一条
紧掐尾巴、吊在空中
像抽打俘虏那样
逼它抖漏一些
与房间、与床、与月亮
与敌军都密切相关的情报
抖漏男人、女人和孩子
以及那些闪耀在橡树口袋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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