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回老家看医生的时间。我身体状态不太好,免疫力很低,西医不擅长慢性病,说不出来什么,只好去看中医。第一次喝中药时,一小袋药半小时才能全咽下去,又呕吐出来半袋。后来喝过几次舌头也就习惯了,味蕾被麻痹,现在一张嘴一袋药吨吨地就没了。喝中药苦倒是其次,最难受的是见效慢,还不停换药,就像旧社会的牛马车,慢悠悠的走,车到中途,就得停下来歇息补给。每隔十来天,我就要重新去医院号脉取药,从年后到现在,来来回回也有七八次了。
之前冉小皓不在,日子一到,爸爸就带我去医院。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时候就放下手上的事情来照顾我。还好现在冉小皓来了,可以陪我一起了,有朋友开玩笑说:“你这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呀!”我回复她,“总是会有个人可以依赖。”
前一天晚上煲剧到凌晨,醒来已经不早了。赶紧吞个药,风风火火洗漱完毕,推起电动车出门。妈妈在厨房做饭,看到了喊我们,“别着急,吃过饭再去呀!”我说,不吃啦,不饿!要晚啦!她又喊“晚了也没关系!吃过饭再去呀!”我们已经快跑没影了。
医生很随和,去了很多次,医生也认得我了。医院啊,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众生相。
回来已是傍晚,大雨将至,凉风呼呼的,黑糊糊的云朵说来就来了。冉小皓让我打好伞,他骑着车一路飞奔。行至田间小路,一眼望去,尽是绿油油的麦田。暴雨和着雷声拍打地面,狂风扫过,掀起一阵麦浪。这时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我和冉小皓,疾行在这壮阔的风雨中。
“我以前最喜欢下雨了!工作以前!下暴雨,雨越大越让人兴奋!我很喜欢下雨的时候跑出去,尤其是像现在!你看!看周围!有没有觉得,好美!”我指向麦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嗯!很悲壮!不,不是悲壮,是壮!”冉小皓侧着头看,很大声地对我说。
雨哗哗的越来越大,风也很大,冉小皓车骑得很稳,我伞撑得很卖力。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还蛮浪漫呀!”我在车后座上朝他吼。
“是呀!在拍偶像剧呀!淋雨啦!记着到家要发烧呀!”他歪过头朝我吼。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上,我俩哈哈大笑。
妈妈在门口接到我们,帮我们把车推进去,催促我们快去换衣服。“等会不下了咱们吃烤肉。”
稀里哗啦下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雨就停了。已是傍晚七点左右,太阳却还有点要出来的迹象,我和冉小皓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就看到院子里有烟升起来了。
雨后很清爽,凉凉的正适合吃烤肉。我和冉小皓披上外套跑去帮忙。羊肉串架上了,鱼豆腐穿上了,妈妈坐在烧烤架前拿一把扇子呼扇呼扇地吹着碳火,油滴落在碳上燃起一阵火焰,诱人的肉香悠悠的往鼻孔里窜。
我们在这惬意的黄昏大快朵颐,远在福建求学的小妹嫉妒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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