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桂花开得太狂野了,香气直冲到三楼来,像是在说:“看我开得多高兴,给你闻闻。”这个天气如果在外头晒被褥,晚上就能枕着桂花香气睡觉吧。
不过我不是小雪地闹钟是非常癫狂的鸡叫,真的是鸡叫,吓到我差点当场暴毙。
剪短发第二天,还没习惯我的波波头。
还没习惯我的波波头,我也还没习惯,老下意识去摸头发。意识到短发之后喜欢甩来甩去的玩。做实验也方便,再也不用担心焊东西的时候被烙铁烫了头发。实验室的同学们真的好nice,看到我头发剪这么短都是短暂的震惊之后哄我好看好看很适合你。
不知道谁动了我的调压器,指针显示是0,一上电八十多伏,还是有效值。搞得师弟有些后怕,他以为那边没电差点去摸一把,第二次合闸之前跟我说师姐我有点怕
我说:别怕,人生自古谁无死。
不知道我的回答有没有安慰到他。
另一个师弟蹲地上接线,由于他们俩这段时间会频繁出现,还是给起个名字吧。蹲地上的叫阿铎,合闸的叫阿贵。我说阿铎啊你有好几根明显的白头发,要不要帮你拔了。师弟说快帮我拔掉都拔掉我头发多没关系。
确实,阿铎天天四点睡觉,过着美国时间的生活,可人家头发茂密又清爽,天然茶色。真的是,干啥啥不行,脱发第一名,师姐自行惭愧。
他还在地上接线,我坐在凳子上下手稳准狠给他揪掉了好几根白发。我跟阿贵说,怎么感觉这样特像互相捉虱子的俩猴儿呢,这画面过于滑稽了。
师姐和文文终于从北京回来了,您可不知道,他们俩一走我们实验室的半边天就走了一半儿,只剩下四分之一片天了。我们鱼组曾经可是应电女孩儿最多的组,当然,全盛时期跟电力的王老师组也是没法儿比的。
师姐从北京带了好多点心,二楼跟过年一样开心。我不爱吃甜的,心想驴打滚豌豆黄有什么好吃的啊,不就是个甜的。尝了一口,真好吃,淡淡的甜味。豌豆黄是很香的豆子味道,但又没有豆腥气。驴打滚也好吃,软得拖不起来的糯米皮包着一层层豆沙,再裹上一层黄豆面儿,什么叫绝了朋友们。甚至年糕里面的糯米真的是有香味的,我想这是写在基因里无法拒绝的美味。上次吃到京味糕点是罗强大四去北京面试的时候给带的稻香村,那个也好好吃。不过但是不懂事,只知道玩玩闹闹,要别人那么远给背了一包糕点。
师姐和文文还给我带了一个小老虎,泥塑的十二生肖小老虎。我太喜欢这样式的小玩意儿了!
你看它虎头虎脑的,不如叫虎子吧。师姐说小老虎卖的最好,也是最漂亮的,文仔把所有盒子都打开找到了仅剩的小老虎。文仔太好了,我要给她给她宠爱。他们去的第一天两个人分别给我发了北京的夜景,还有吃的美食。师姐给我看了烤鸭,文仔给我看了......秋葵。
冬天真想去北京啊,去吃驴打滚和冰糖葫芦。
其实这段时间总的来说很开心,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快乐哲学。
昨天和天宝聊天,说到了外部来的建议和内心世界的稳定。我们俩讲了很多大道理也讲了很多段子,比如天宝说她的朋友会给她现阶段生活一些建议,其实很容易影响内心的选择。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或者说所有时代的年轻人都会在我要奋力拼搏建功立业和算了我要安稳知足过好自己的日子两种状态之间摇摆。
我说我们人追求的内心状态的稳定并不是一个不变的平衡而是一个动态平衡吧,就像八卦太极图那样,阴阳总是互相转化互相平衡的。
再比如说你朋友如果劝你趁着年轻一定要非常非常拼命牺牲生活也无所谓,过安稳的小日子是浪费时间你会听进去,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但如果一位中年的想法很传统的人诚信诚心地规劝你哎呀你现在年纪不小了应该马上结婚生子放弃工作在家带孩子管好老公。这也是别人给的真诚建议,但你听了只会想跟人家说去你妈。
你看嘛,我们的选择和价值观就是在不断碰撞外界的刺激,不断吸收变化。最后形成一个坚定的内核,包围着这个核不断变化相生相无的那一圈阴阳就是自己吧。
看我为歌狂的时候Maggie总是喜欢跟叶枫说快乐哲学。这个词我记了好多年。我想我现在的快乐哲学就是:
坦诚热烈地对待身边人,但也不为任何怠慢的人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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