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如既往的紧握双手,可能认为会攥出什么稀罕物吧!那句涌到嗓子眼,千斤重的话终于被甩了出去,一滴汗珠轻飘飘地顺势跌入两只手紧握的缝隙间。
整个人在一瞬间幻化成一只在草原上欢快奔跑的跳羚,没有敌人驱赶,在属于自己的草场上展现纯粹的一面。
反反复复的语言即使满含深层的腔调,在某种时刻它也需要悉心的推敲,而我则斟酌出难以启齿的层面。它就像能快速分化的病毒,分分秒秒都在狂热的滋生,在咆哮,在撕心裂肺的挣扎。
它生长成熟,需要破土重生。它身负重任,在淬砺一个黑暗角落里隐匿的跳动的东西,它像一个赶路的人迢迢远去的时候。
没有满天乌云遮住的阴霾,却生出一道明晃晃地亮光。她似乎依旧沉醉在风柔软的臂弯里,而我的那句“云静,我喜欢你,”像是被蚊子的吵闹声震飞了,又好像在她鬓发绒绒的耳朵边兜留了片刻,又逃兵似得折了回去。
重重地击在了充满渴望的心上。我的失望之举仿佛一下子惊扰了睡梦中的抱抱熊,换来了她思沉千年经不起嘘寒问暖的一个“哦”。这单单一个字,彻底捂住了一个人的耳鼻喉 ,肿胀出来的情绪,在肚子里来来回回地打转。
脑袋沉甸甸的撞击着扑面而来的寒风,我此刻是一个开挖宝藏的人,在内存并不大的空间里搜索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设计好的话也不知道躲在哪里清净去了,肚子里倾空的一干二净。
算了,还是自然些吧!像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的谈话吧!粗喘的气息在我的意识里被慢慢地调小,我不想让她洞察出我初出茅庐的糗相,更不想让她听到没有出息的过分的心跳声。
“是不是感觉到很意外?”
“啊!—哦—是很意外,根本没有想到。”
“虽然我们平时接触不多,但是你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很好的。
在班里我发现你话也很少,一天到晚静静地一个人,从东区走到西区。每次都蹦蹦跳跳,像只欢快的企鹅。”
“你不了解我。”这句话说的很轻,有些许的叹息之声。我欲言又止,被她一语中的,铩羽而归。
不了解又不算什么障碍吧!经常在一起不就会了解了吗?那么我先前为什么不去了解呢?偏偏在这个时候。
已经分手一年了,我似乎等待有什么事情会发生,风平浪静让生活闷得像个大的透不过气的盒子。
忘记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如果你试图忘记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么你会失败的。你会把这件事当成影像投射到记忆波上,让你记住这些陈列地出来的东西都是你需要忘记的。
反而,让记忆空间里塞满了这些东西,黏贴得很牢固。有的记忆就如同胎记根植于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需要导火线去牵拉。在关键时刻,我不该这样胡思乱想,可是我无法控制。
它就是一个泄洪的堤坝,无法阻挡。想念是一种很柔软的东西,将我奔涌而上的情感击打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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