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地狱般地打开模式,世界上许多国家不太平,我国因为新冠病毒疫情,显得也不太平,为了抵抗疫情,我国多地区采取了封闭管理,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让出入。
我的一家,也毫无悬念的为了安全被“封闭”起来了。我们倒也愿意宅在家里。
刚刚宅在家里那几天,感觉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啦,每天晚睡晚起,拖拖拉拉,从一个紧张忙碌之家,一下子变得松松垮垮,好像本来我们家是一头兢兢业业带的黄牛,哗啦,变成一只流浪猫,自由的感觉让我们不觉得哪里不妥。
一天。
两天。
一周。
只感觉哪里不舒服,到底哪里呢,也不想都想。
大概第10天吧,孩子们突然说,妈妈,我们去公园吧,我们在家这么久,病毒早该跑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学啊,我想我的老师和同学了。
……
孩子的问题,像一根棍子敲醒了我,是啊,孩子哪能像大人那样“享受”这种散漫呢,玩是孩子的天性,可任由孩子自己去玩,又感觉无趣了。
紧急召开家庭会议,协商抗疫期间的家庭活动。
这次会议,成了我们这段时间的指挥棒,它的作用不亚于唐僧在西取经中的作用,我们每个人拟写了自己的成长计划,活动策划,并计划每天在完成计划的基础上,策划出有趣的全家可以齐上阵的活动。
那之后,我们大人工作,学习,做家务,孩子们上网课,做作业,然后我们一起做游戏,比如:一起演戏,画画,背古诗,做手工,分组打仗讲故事等活动让我们全家嗨起来了,其中,最让我成为家庭之星带娃活动竟然是讲故事这个环节。
刚开始,每天网上收我们一起听,有一次,停电,手机电量不足,很是舍不得那剩余的那点电听故事,那点电像阴雨天空中的一点星光,驱赶了我们对于没电时的不快。于是我和老公就轮流给孩子讲故事,老公知识军事储备丰富,给孩子讲了中国乃至世界上的先进的兵器,以及历史上著名的战役。航母,潜艇,轰炸机,驱逐舰,狙击枪等,讲得有滋有味;珍珠港,中途岛等战役,说得头头是道,最后他们一致总结,战争太残酷,要珍爱和平。孩子们听得似懂非懂,而我,感觉在自己在云端。
老公讲累了,就指派我救场,我提议我讲《小猪佩奇》吧,孩子说:№。《白雪公主》?孩子还是摇头,实在无奈,不想讲了,但孩子们又还很兴奋,看着那一双双包含期待的大眼睛,在我们面前忽闪忽然的晃来晃去,我最终孩子没有拗过他们。
那是,一双大大的圆圆的美丽无比的大眼睛,始终刻在我的脑海里,这大眼睛,不属于某一个人的,而是我妈妈和我养过的一只母羊立白的。为什么给她取名立白呢,是因为只要给她洗洗刷刷,她立刻变得雪白柔软,看上去,像一团白云,她跟随着我,陪我度过金色的童年,走过酸甜的青春岁月,现在还在我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记得,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看着邻居家带娃母羊产下的小羊羔,出生不多久,就会走,感觉很神奇,最让我,欲罢不能的是,她长得很快也健康,体型苗条,雪白干净,还双眼叠皮的,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每当我看到她,她好像能懂我,不怕我,还朝我身上蹭,几次三番,我竟固执的以为她是我的朋友,我要陪着她长大,于是,去央求我那一样双眼叠皮的妈妈,说尽了好话,但妈妈只有一个条件,要我一个人照顾她,还不能耽误学习,我答应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妈妈这一小小要求。
妈妈用自己的方式,把那美丽的精灵送到我身边,我高兴地一跳三跳带的,的到带娃感觉就好比,学科竞赛时获得了奖赏,身体,心里无比的兴奋,说那一刻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一点也不过分。
妈妈,在院子的花池旁,我的窗口,给她搭了个简易房,鲜花,白羊,就都在我的视线之内啦,我的兴奋让我夜不能寐,那是兴奋的感觉,绝不是发愁。
这样,我每天除了学习做家务以外,实实在在的多了一项必做的工作,伺候她的一切,包括她拉的花生米一样的粪便(原谅我这样比喻,到现为止羊粪的形状我找不到更合适的比喻)每天必要看她千百回,每天精心给她她准备食物,认真为她打扫房间,羊羔也没有让我失望,她很快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总感觉她是最美的羊。
有一次,放学回家,直奔她跑去,却看到她,并没有往常的兴奋来迎接我,而是,非常认真地在往墙上蹭,蹭地是那么艰难,那么执着,甚至蹭的有点快乐,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今天有喜事?不像,家里今天没什么不同,她自虐?更不像,我对她的照顾超过妈妈对我的细致。我想不明白,就不愿意再动闹,简单的交流,看她并不热情,我去房间自娱自乐去了,后来,经常会出现这一幕,哪怕我给她带回最嫩最美味,她最爱吃的毛猴草,她也没有往常的表现,一边狠狠地吃,一边抬头“咩咩”为我点赞。她也会挤时间去蹭墙。无奈之下,我问妈妈,妈妈回答,“她大概,是身上生虱子了(一种虫子,吸血,人也会生,很折磨人,但羊身上的又不大一样,颜色较淡),让我给她用洗衣粉洗洗就会好点。”
我很好奇,她长雪白干净的,怎么可能生虫子,我轻轻地扒扒她毛,果然,生了虱子,而且还少,我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扒羊毛,逮虱子,后来妈妈提醒:用洗衣粉多洗几遍就可以了,于是我赶紧去找洗衣粉,接盆凉水,(夏天)立刻去倒入洗衣粉,到一气,用手搅拌搅拌,感觉,毒性不够,继续倒入,再搅拌,感觉还不足以灭掉所有带的虱子,干脆,倒完,再搅拌,感觉手是插入毒药中,感觉要脱皮,一下子把手抽出来,赶紧洗了洗,但是还是感觉木木带娃麻麻的,药调制好,把立白赶出来,赶到大门外的空地上,开始往她身上浸水,又怕毛厚,有找来毛刷子,边倒水,边刷,也不知道是水毒性太大,还是虱子们狗急跳墙了,羊竟不停的抖自己的毛,我一泼水,他就抖,我再泼,她再抖,就这样,把毒水抖得到处都是,我也不能幸免,褂子,裤子,鞋子,眉毛,头发,脸上,眼上,无一例外,斑斑点点的,大片大片的…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再看看立白的表情,我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甚至,怀疑她从来没有懂过我,灭虱计划进行不下去了,在羊和我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时候,妈妈来了,妈妈又迅速的把羊牵到水池旁,看着妈妈那对大大的的圆圆的大眼睛,感觉妈妈的美可以和立白一拼了呢。妈妈给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又洗,羊好像被洒了面粉,更白了。
从那天后,好久也没有再去蹭墙。我也渐渐地掌握了给羊洗澡的方法,至少是不再是仅仅给羊湿湿毛。
但不久,又出新问题啦,立白长大了,胃口也变得很大,单靠,我放学从学校到家那500米距离想给她喂饱都难,别说鲜嫩多汁可口的嫩芽儿了,她对我似乎产生了失望的情绪,我也感觉和她相处少不少了快乐。
有一天,我智商爆棚,做了一件,我发忘却的事,我到我家菜园子里,给她拔了一些,菜苗,菜苗才长四五片叶子,颜色还没有变得碧绿,而是一种黄与绿的合成色黄绿色,菜还处在一个想要疯长的状态,一棵棵呆萌可爱,好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准备着冲向十六七岁,眼看着这惹人喜欢的小菜,却下不去手,但想着我的小白一定会喜欢,我立刻伸出愉快的手去摘那些年轻的小菜,眼看一池的小菜就要扒光,我激灵了一下,妈妈知道他,会不会又骂我作妖,甚至有挨打的可能,我赶紧收拾收拾,把菜放入竹筐,挎到菜园地头的水沟洗了洗,然后晾干,每一个环节都让我感觉快乐,感觉自己做的是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必将载入我和白羊的历史,所以做地也及其认真,期待着立白对我的摩拜。
像拿妈妈的玉镯子一样小心翼翼地一棵一棵把菜放入竹筐,总于放好,一看竹筐,心里一紧,怎么才那么一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惊弓之鸟一直往下坠去,但很快就又高兴起来,菜就在不远处的菜园里,再拔点应该没什么,但想到妈妈的辛苦,又打消了再拔菜的念头,但是,羊羔还在等我回来尝鲜呢!
怎么办呢!
有啦!
不去一会,我挎着满满一竹筐的菜,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一路感觉像是飞到家的,趁妈妈没注意,“唰”地一下,像只猴子似的窜到立白的身边,赶紧连筐送到她的嘴边,她那边吃边咩咩地叫的样子,真叫我自豪,为自己智慧自豪,我也兴奋起来,看她吃得起劲,我也自语起来,吃吧,不急,只要别让妈妈发现就可以了…
不久,羊咩咩地叫不停,妈妈也不知过来了,我,立白,妈妈都睁着那大大的圆圆的双眼皮看着竹筐…
竹筐的中间,被我用相互交错的树枝,搭得严严实实,诺大大的竹筐,被分割成两层洋房,而下面却连一片菜也没有。
就这样,谁也没有让我疏远我。
就这样,大眼睛成了我记忆中最美的温柔。
孩子们都羡慕欢呼雀跃,也渴望有自己的异类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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