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白墙,烂漫光景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
当我们还年少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年龄稍大,夹杂了成人世界的纷乱,就未必能做到曾今沧海那么轻松。所以,要用成人的阅历写孩童的世界,把儿童的叙述演化的毫无缝隙,要做到这点不大容易,除了功力技巧之外,还要保持一颗纯真无污染的心。
《惠安馆》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孤单又喜倾听,英子将惠安馆里的“疯子”秀贞和被养父母欺负的妞儿联系到一起。“透亮的眼睛,老像水汪着,眼底下两个泪坑儿”,她分不清楚这是秀贞的脸还是妞儿的脸,分不清楚那分明就是同一张的熟悉面孔。所思所念近在咫尺,相逢却又变成了远在天涯。
惠安馆《我们看海去》
“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
偶然结识,偶然相识。就在这样一个野草丛生的空地,英子结识了一个不容分辨的人,她听他讲述从未听过的故事,他们约定六年后再一次的毕业典礼“一起看海去!”
那日在人群中我看着他被白绳子绑着双手从英子身边走过,从此英子再没有了草地上的朋友。于是,英子便想着将来我要把天和海分清楚,我要把好人和坏人分清楚,我要把疯子和贼子分清楚,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什么也分不清。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兰姨娘坚强,漂亮,她敢于冲破封建的枷锁,活得好不自我。在城南里英子讲到宋妈跟她提起的“爸爸以前吃花酒”,讲到兰姨娘的“朱砂手”,讲到了她为母亲的委屈而委屈的大哭,讲到了她为了捍卫“母亲”神圣的地位而耍的小滑头……
当兰姨娘决定与德先叔结伴离开时,她看到兰姨娘油光刷亮的麻花髻改成齐耳短发,旗袍的款式,蝴蝶结的打法,而这一切无不昭示着兰姨娘内心的甜蜜与憧憬。
至此,我想英子对兰姨娘的喜欢远远多过于讨厌吧。
兰姨娘《驴打滚儿》
“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宋妈在英子家帮工,照顾着英子和弟弟妹妹们,愚昧质朴中透着对生活的美好期盼。当得知自己的儿子不明不白的技术,女儿被卖给别人,她期盼寻找到女儿,最后却无果。
故事里的宋妈是一个命运悲惨却又默不作声的表现。命运对她百般苛刻,生活对她如此刻薄,但生活亦是要继续,于是她决定回乡。
走时宋妈说“那年个,上京来的那天也是下着鹅毛大雪,一晃儿,四年了!”
妈妈说“英子,她现在回去,也许到明年的下雪天又来了,抱着一个新的娃娃。”
或许故事又能重头再来……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
“问君此去几时来,知交半零落。”
家中院子里里的夹竹桃和石榴因为没有爸爸的照料长势也大不如前。英子的小学生涯也到了尽头,毕业典礼,英子没有辜负爸爸的期望,代表班级去领毕业证书并致谢词,可是爸爸却没能来,爸爸把责任给了英子,因为她是最大的一个孩子。花儿落了,爸爸不在了,小英子也就此长大了。
成长有时候就是突如其来,但好在我们还有坚强的意志去面对……
爸爸的花儿落了英子十二岁,从入学前到小学毕业,六年间发生的故事被淡雅的笔墨,一个一个娓娓道来!秀贞、妞儿、不知名的大叔、兰姨娘、宋妈、爸爸,他们都是给小英子留下美好回忆的人,却又在不经意间离开了。庆幸英子还能绘一绘他们的模样,聊聊童年的那些事儿。
我们的童年会是什么样的模样,我们是否还能记得童年的伙伴,童年的趣事。那么此时此刻就让我们伸长记忆的纽带,去看看“长亭外”,去重温那些温暖的记忆。
“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插图作者:关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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