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龑 - 2005年10月19日书于德国波鸿)
坐在办公桌前,静听窗外的雨。
“听”是因为放眼望去,不见雨的影子,只听到她淅淅沥沥拍打台阶的声音,和她轻轻柔柔对树叶的耳语。
这是我在德国第一次遇到的雨,不想来得这么缠绵,来得这么轻柔,这么神秘,以至于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将去。
本来已准备离开办公室,但是她不经意的造访阻挡了我的归路。不,应该说她轻轻柔柔的耳语,使我留恋;她飘飘乎乎的身影让我忘返。
在我的办公室,透窗远望,是一片高低起伏的山丘,披着一层厚厚的绿衣,那是成片的森林。
稍近处,是一片片大块绵延的草地,草地与草地之间是片片的小树林,小树林边上,则是零星点缀的白墙红瓦的房子,安静地伫立在树林与草地之间。
深墨色的森林,深绿色的小树林,清脆的草地,红瓦白墙的房子,这就构成了一幅画,不是中国的泼墨山水,山水画太粗廓;也不是素描,素描没有这样颜色生动的搭配。
这是一幅实实在在的德国油画,那么精细。刚才还可看见的一些牛羊,还有马,已不见了踪影。屋子和树林也羞涩起来,用薄薄的轻纱遮起了面庞,朦朦胧胧不让我看清她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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