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结束后开校,两个辅导站合并,让我借着工作的契机一次又一次的踏入打柴沟中学,也见过了曾经的老师和同学。一直想写一写打中,但终究还是没有动笔,一方面是因为懒,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怕老,都说喜欢回忆就说明自己在变老,害怕自己心态崩了,老了……
记得二十年前在打中求学的日子,总是那么恣意而洒脱。初一、初二两年我们还在打中的老校园里,也就是现在的打柴沟小学。那时候的校园里还没有教学楼、没有暖气,依稀记得初二那年的夏天我们的那一排电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电,我们点着蜡烛上晚自习,几个人围在一起,做完作业之后便开始胡乱的聊天,甚至有时候会到深夜。
老打中后面有山,那个时候学校的管理没有像现在这样严格,中午做完作业,我们便跑到山上,不知是谁发现了后面山上的防空洞,在一个中午我在同学的怂恿下也加入了浩浩荡荡的“探险队”,进入洞口,一个拽着一个,最前面的人拿着手电“小心,脚底下有个坡坡——”、“头低哈——”、“奥哟!这儿怎么这么低?把我滴头碰哈了!”“前面的记得说卡啥,那的手电······”我们就这样一高一低的走到洞底深处,然后每个人的洞尽头刻下“XXX到此一游!”然后前队变后队原路返回。
我是在初三才开始住校的,那时候住校的学生是要交住校费的。为了上放学方便一些,秋学期的时候我住在奶奶家,五婶、五爸还有奶奶都对我很照顾。我和伙伴们总是伴着星辰出发,一路上会背英语单词、语文古诗、政治词条,当然,也会将吓人的鬼故事,我们中总有人会因为背不了英语单词而被老师留校,那个时候背过的人总比没有背过的还着急。而春学期,我总是会骑着自行车从家出发,由于技术不好,还在路上摔过跤呢!也曾经在放学的路上跟男同学赛骑,哪知技不如人,差点撞到牛身上。
初三住校的日子里让我和同学们走的近了,那个时候已经搬离了老打中,到了现在的打柴沟中学。我们这些农村娃终于也搬进了“楼房”。我们在教学楼外打雪仗,在后操场背书,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默默的学会了“弹响指”、“扭脖子”。
如果说打中三年的校园生活为我留下的是回忆、是青春,那打中陪我成长的老师和同学为我留下的就是烙印、是信念。
三年的班主任王吉云老师在我心底播撒了一颗写作的种子,三毛的梦、琼瑶的情是那个时候王老师经常讲给我们的,对于那个时候连县城都没出去过的我们来说,这一切怎么不是一个新的世界呢?而在我好朋友的影响下,我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跳上几支,虽然没有我的好朋友跳的好!
上次因为公差,遇到初中时最好的朋友,聊起了我们的那些老师,让我多了一丝感慨。王吉云老师作为班主任是三个班班主任中最“护犊子”的,跟我们分享他的大学时光;蒋振业老师一直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好像都没有怎么发过火,记得有一次上课我在玩一粒纽扣被他给逮着了,心中正在大呼“完了!”的时候,他只是耐心地把刚才的题目又讲了一遍;而现在因为工作关系接触次数较多的李明春老师那时候对我们可真严厉啊,也就是他的那种“六亲不认”,让我们的化学成绩一直很骄傲。还有周彩霞、闫秀珠老师,在对我们严要求的同时,也在用女性特有的耐心细腻化解青春期我们遇到的种种困惑。我希望我能成为他们那样的老师,当十年、二十年之后我的学生会谈起他们曾经有一位老师,对他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打中三年,唱过《中学时代》,背过ABCD、 考过前几名、也曾成绩一落而下过;偷尝过酒的味道,也曾喜欢过班上那个优秀的男孩子;跟老师顶过嘴,而转过身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三年,你见证过我的成长,包容过我的任性,窥见过我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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