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乞丐!”
今天上英语课前偶然瞟见的,来自qq空间的消息——那年今日。我恍惚了一会儿,原来那段不知路遥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四年。一千多个日夜的交替,今天想来也依旧沸腾的感觉,可能以后都不会拥有了......那时的少年偶尔格格不入,却只争朝夕,因为你根本无法阻挡一股子热血就要倾洒的快感,就像无法阻挡最后一颗雪花落下时的雪崩时分。而这句话在四年前的今天被定格,俨然成为忆起往昔的导火索,今天予以说辞,定不为所负。
那是段不为人知的黄昏,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黄昏刚谢幕月亮初升的时候,望眼所及的只有微弱的白织灯和它头顶的绿盖在引导我前进的方向,以及月牙下的看不清颜色的国旗在空中颤抖。这是我对即将来到的校运会的交代,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参加一项我从来没触碰过的比赛——1500米。虽然现在想来也就痛苦一会的事,但对于刚上中学的我不仅害怕,而且害怕。由于身兼劳委一职,总要到最后一个同学离开班级后检查完今日的卫生才能离开,所以我能感受到的跑完1500米带给我的就只剩下大口的喘息以及突然沉重的身体,还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在操场散步的学姐夸赞的时候——“这人怎么天天都来?”(就当是夸我好了)
我有一个很好的语文老师,那是每天中午必然经历的课间操时间,她总会叫几个同学去她的办公室。有一次点到了我,那可是不用受太阳鞭打的二十分钟。她的办公室门口总是有一些不是绿色的植物,和周围人的绿植相比之下,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她笔直的坐着,手里的红笔刷刷地写着A+,我在旁边整理昨晚的“学后记”(此处不便交代),她突然转向我,问道:“***,你为什么精力这么旺盛?”,我被突如其来的难以作答的问题唬住了,咿咿呀呀地说了些啥我都不记得了,但王老师的笑容真的好和蔼,好有味道。今天想来,她这么问难不成是因为我每次都把那张布满格子的作文纸写满的原因吗?
这些段难以挽留但格外牢固的记忆,有些时候成了评价自己的标准,于它之上,是进取;于它之下,是放纵。
最近我没那么放纵自己了,最大的原因是我又开始跑步了。由于疫情的缘故,不得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却有另一种风味。黑夜给人以肃穆,却予静谧相随,太喜欢这种没有人来人往的小径,没有拘束的感觉。下班回家的清洁阿姨、略带睡意的乞讨者,还有一只流浪的泰迪犬,在我一成不变的路线中,这是出现次数最多的三个个体,或许还有零零散散带着口罩的年轻、老人,但经不起记忆的推敲,他们不在了,他们还在。
从个例中找到普遍的存在,从短暂里寻找永恒的节点,可能就是四年前的这句话对我的意义吧。“我”与“要”之间,本来就构成选择,选择留住一部分人,三两件事,也就足够。
以属文记之,那年今日。
202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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