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冬天,不是很冷,可是冷笑话还是有的。
我每天早上都是早早地打开店门,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就听见一个高亢的操着东北口音的叫声。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迈的老大爷。我朝他点头问好,他说要消炎药,我指着阿莫西林,他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摇头,说副作用很大, 就走了。
第二天,他又来了,指着六味地黄丸。我说12元,他要打折,要求10元卖给他。我说不行,结果他像鲁迅笔下的杨二嫂说了一大堆,又空手走了。
第三天他又来了,他站在门口干咳几声,我没有搭理他。结果他说:“客人来了怎么不打招呼?”我心里觉得好笑,你到底是顾客还是闲人?接着他跟我唠嗑,说他的儿子在市政府上班,他有退休工资,吃的是上好的大米,野生的山味。出于尊重,我听着。
以后的每天他都站在门口,要么进来说两句,要么在外张望。直到有一天,他问我上班工资高不高,我说不高,够自己花就可以了。结果他说请我吃大餐,如果缺钱了问他借几百或上千都没问题。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陌路相逢的人。我只是笑笑罢了。
后来春节临近,他回老家了。那段时间店里倒是清净了许多。有一天正当我专心致志画画时,一个高亢的声音传来了,我向他问了句好,接着画我的美女画,他啧啧啧地说:“在忙什么呢?大过年你去我那里拜年,我给个大红包给你呀!”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说道:“刚刚给你拜年了,拿红包来呀。”他说要去他家里才有红包。为什么要去家里呢?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这个老头的用意。接着他说跟我交个朋友,什么手镯项链都会有。他还真的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虽然打工挣钱,但我也不缺钱,那些装饰品我买得起,但是不想带。虽然我挣钱不多,但也有房有车,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也不紧巴。
到此时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原来每天套近乎是贪图女色。我不是美女,相比他来说我是年轻许多,但是也不可能成为他的猎物。他不是有钱吗?大街小巷的站街女一大把,去那里找呀,来我这里你是走错了地方。
后来再看到他,我头也懒得抬,他很知趣,慢慢的也不再来了。
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明白人生的意义;
有些人只活了一阵子,却大彻大悟。
八十老汉也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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