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达到了以后,宋通判和马文才也是毕恭毕敬。
原来李世达十日后要进京述职,收到马文才递的弹劾文书,民变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所以这才亲自来了。
马文才说起要斩帅家默两人,李世达便强调不能随便斩人。
宋通判说他们罪大恶极激起民变。
可李世达却说如果都靠这种方式的话,那以后要杀多少人?
原来程仁清是故意赶在最后一刻来的,可以表演劫法场的精彩戏。
马文才之前想要处决帅家默怕黄知府和刘巡按阻拦,所以把他们送往省城,也因此让刘巡按遇到了李巡抚。
而且帅家默这次运气真的好,当时李世达就是办帅敦诚案子的另一个官员,他曾经和范老一起查过帅敦诚挪库银的事情。
帅敦诚曾签过一笔修缮银的支出,
而且帅敦诚还说出了修缮银看似是修田尺用的,实际上为县里大户丈量田亩缩减面积收取的辛苦钱。
当时李世达问他有没有证据,他说给他几天时间,应该就是去写《丝绢全书》了。
原来宋通判就是举报帅敦诚的人,而后帅敦诚去准备证据,结果人就没了。
这是李世达一辈子破过的唯一一个有始无终的案子,所以行刑可以先不着急,他要会官合议。
至于那些县民有意见,让他们派几个代表来听就是。
李世达来当然不是为了帅家默,对错对他们来说不重要,而是要看哪一方给他的利益更大。
所以程仁清教帅家默死死咬住清丈土地的事情。张首辅变法在即这事儿更重要。
他们是为百姓请命的大义。
丰宝玉还在夸着程仁清这脑子里有点东西,只有帅家默指着外面说:“宝玉,你有姐夫了。”
范老和李世达时隔二十年,两人再次相见也是互相恭维。
范老回忆起二十年前他单独和帅敦诚谈话,问出了账册记载了所有隐田,而且就在帅敦诚的家里。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帅敦诚的家会被烧的原因。
联想架阁库失火一事,帅敦诚想要教会帅家默算学这事情容不得一点错误,如果真的错了的话,要先承认,再纠正。
李世达就开堂共议此案,顺便把程仁清也带上了堂。
一提到《丝绢全书》,帅家默激动了起来,不过被程仁清拦了下来。
宋通判说着要讨论这书的真伪,程仁清说是任主簿那里得到的,虽然任主簿现在人不在了,但是这书上不止是帅敦诚的笔迹,还有任主簿多年来的增补记录。
范老则是说帅敦诚脑子有问题,这本书不足以为信,可谁都知道帅敦诚父子俩从算学角度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程仁清还编排了一下马文才文章写的花团锦簇,实际上满都是男盗女娼。
至于怎么验证真假很简单,里面记载着一笔费姓和赵姓的土地交易正是由帅敦诚丈量。
当时本来是一百二十亩地,收了修缮银后登记成一百一十亩,而土地交易都是有记录的,只要查看一下就知道真假。
方知县早已经把文件准备好,李世达也是乐乐呵呵让呈上来。
小枝拿出宝玉给她的玉要还给丰碧玉,丰碧玉也是知道了弟弟的心思,让小枝继续保管着吧!
经过查验果然有这笔交易。要说费家和赵家都和马文才有关系:卖田的是马文才母亲的娘家,而赵家的叔叔是赵好古在这笔土地交易的下一个月正是奉兴的乡试主考官。
当时地价每亩是十两左右,而马文才母亲的娘家却以几乎半价的价格
把地卖给了主考官的侄子。
马文才后来就中举了,这似乎能说明些什么问题。
马文才一下子炸毛了,却让李世达确定这事儿是真的。
马文才没办法否定,否则就是承认官府记录有误。
李世达也要上奏官府,毕竟张首辅很关心这个事情。
马文才之前是二甲进士,如果真的舞弊,三族不保。
李世达面带笑意,让人把马文才送去休息。
程仁清也是告诉他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私仇,而是为了正气。
宋通判又站了出来,说什么他知道其中的虚实。
于是他就说出帅敦诚夫妻两人因为帅家默的呆病想要筹钱去请名医,所以才与大户勾结敛财。
他当时想着什么其情可悯,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他还屡次劝告帅敦诚,帅敦诚不听他才告了官府,所以帅敦诚肯定是心生怨恨,用自己的算学伪造了这本书。
听的李世达一脸信又不信的样子,
可程仁清发问了,那为什么他要自焚呢?为什么会只留下个傻孩子呢
而且任主簿还留下了仵作文书,记录中显示他们口中无灰,说明他们是死后在留在火场的。
这个时候宋通判急了,说他们喝酒酒醉了以后才被烧的。
宋通判怎么会知道夫妻俩喝酒了?他回答说自己是在文书里看到的,但实际上文书里是一片空白。
程仁清其实是在诈他,那么知道他们喝酒的人除了帅家默就是当天在场的人那就只能是宋通判了。
宋通判根本不敢看帅家默的眼睛,
原来二十年前宋通判让帅敦诚直接在鱼鳞图册上改,这样就滴水不漏了,当时帅家默也跟着去了。
看着父亲写上一个个错误的数字,帅家默说出了这些数字是错的,帅敦诚便不打算再干了。
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孩子,帅敦诚当时发现了丝绢税的错误,他知道这些税赋害死了很多人,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宋通判急了就要威胁帅敦诚,帅敦诚知道帅家默不是傻,只是不通人情罢了。
帅敦诚把收的银子还给宋通判,正是走的修缮银,也正是这次画押的修缮银文书,让宋通判去揭发了他。
帅家默全都想起来了,帅敦诚把书给妻子看了,妻子虽然怪他但却没有怨他。
夫妻二人拿出之前范老给的酒,没有让帅家默喝这个酒,毕竟帅家默还没有长大。
夫妻二人喝了个痛快,帅敦诚还看妻子跳了最后一支舞,可没想到帅敦诚还没去自首,便被宋通判烧死在家中。
家默再次晕倒。
台词回顾
权门之利害如响,富室之贿赂通神,钝口夺于佞词,人民轻于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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