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与黄帝争位被“帝断其首,葬之於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的刑天,若非有“猛志”——他的追求所支撑的,历经成败论英雄的沧桑数千年,何谈被神化,存在于口耳相传,成为激励数千年的坚韧不拔精神的象征。
人亦如此,笔者认为,人生会因追求而绽放别样精彩。
追求是一种目标,它源于理想。哪怕也许还可能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想。它是屈原宁赴江流,葬身鱼腹的玉碎。是司马迁惨遭宫刑,著成青史留芳名的顽强。是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归隐田园后对黑暗现实的“怒目金刚”式的反抗。心中有了理想,行动有了目标,人生有了追求,哪怕山长水阔,九九八十一难,也必将跋山涉水,视艰辛如泥丸,视困难如粪土,赴死亦或苟活,终将安之若素、甘之若饴。
“人,是会思想的苇草”,帕斯卡尔告诉我们。而追求源自思想。思想也必然带来追求。在人类进化历史中,也许正是基于“更快、更高、更强”,人类直立行走,脱离了猿类,解放了双手,强化了大脑,也放飞了思想。一部古人类进化史,即是拒绝茹毛饮血的刀耕火种,更是放飞思想后的人类不断追求,勇于探索未知的历史。“人的高贵源于思想”,而思想的结果激发追求。追求促进创新。创新带来巨变。
反观,失去了理想,没有追求的人何异于行尸走肉,而尸位素餐?这里所说的追求还是有别于物欲的更高层面的东西。倘若一个人仅满足于活着,仅满足于衣食住行这些求而为人的最低层面。这时我们仅同情他生而为人的艰辛。比如余华的《活着》,所彰显的就是生命状态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艰辛。
自然,哪怕追求最低限度的要求——活着,也充满着心酸和无奈。那么人生追求实现自己的理想,那更是一条满是荆棘的羊肠小路,非有毅力者不能实现。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说的虽是做学问的道理“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告诉我们,有志与力,而有外物相之,那么“尽吾志者而不能至也,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这里面就得有毅力的坚持。
最后,也许人生因追求而出彩,还得来自于谨小慎微对细节的关注和脚踏实地地付出。“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脚踏并实地,追求于我心,良辰亦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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