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中时,学校离姥姥家很近,中午放学便开心地和表哥跑回姥姥家吃饭,一边吃姥姥做的饭,一边看体坛快讯。姥爷很喜欢喝酒,但经常将家人买的和别人送的白酒放在柜子深处,一个人拎着塑料桶,隔三差五的踱到不远的粮库,那里,有一家卖散装白酒的小店。家人不要他去那打酒,他却总是嘿嘿一笑,看似答应了,没几天又复如常了。有时也会换换口味,在家里备一些啤酒。不听评书的时候,他也会和我们几个孩子一起吃中饭,并一同看体育节目,我们吃饭,他也吃,只是不时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一番;时间长了,我心里也痒痒的,便帮他倒满酒,顺便也给自己倒一杯。每次和他碰杯,他都开心地笑起来,姥姥那时就会骂我,小孩子不许喝酒,下午还要上课呢。。。
时间久了,即便他中午未回家吃饭,我也会自己倒上两杯——那时觉得,600ML左右的啤酒,最清爽最富口感的就是头两杯,少一杯酒意不浓,喝完了我你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再多一杯就有些苦涩了,饮酒便好似宋玉笔下东家妹子的面庞,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所以姥爷打完兵乓回来,发现墙角放着小半瓶啤酒,不用说,那是外孙专门留给他的。
(2)大学毕业,留在学校复习,准备再战一年。天杀的学校暑假把后门锁了,搞得我总是要在外墙翻来翻去的。偶尔会看到周围的小野狗,在校园同外马路的沟壑间踩着一条水泥管,杂耍般轻而易举的进入校园,彼时,那狗子心里一定会觉得那个跳来跳去的家伙真的是辣鸡。
那天中午,华北的大太阳晒得人头晕眼花的,我踩着单车准备回去睡觉。学校南门在修路,在宿舍转角的那条街上,几位工人躺在树荫下休息,旁边是他们刚刚喝完的啤酒瓶子——雪花和趵突泉,大概他们中午干完活,痛饮酒,接着就那么随性地醉倒在树荫底下,任凭晌午太阳有多恶毒,午后的工作有多艰辛,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3)大四的上学期,每天复习完,都会和大龙去打球,筋疲力尽地坐在学校超市门口,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欣赏着南来北往的妹子,两个人禁不住发出感叹:不用学习,真好啊。。。
(4)读研时,每次回家,都会给姥爷带一瓶当地的白酒,那酒只有38度,并不是姥爷平时习惯喝的,只是每次家里来客人,姥爷都会把可爱的酒瓶拿出来,向客人展示一番,接着很自豪的说,这是我外孙子,给我买的酒。
(4)台风又要来了,突然想起,还要买些备用的物品。路过一社区篮球场,离球场不远有两个中年男人,看样子两人刚打完球,坐在长椅上,光着膀子喝着啤酒。当我从超市闲逛回来,发现他们两个还在那里,我的袋子里,也多了瓶并不在计划中的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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