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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响雪松1: 阿纳丝塔夏 》第二章节:鸣响的雪松

《鸣响雪松1: 阿纳丝塔夏 》第二章节:鸣响的雪松

作者: 银杏家园 | 来源:发表于2020-08-06 14:40 被阅读0次
阿纳丝塔夏

鸣响雪松1: 阿纳丝塔夏

第二章节:鸣响的雪松

一九九四年春天,为了建立西伯利亚极北区的贸易网络,我的船自新西伯利亚启程,沿鄂毕河航向北极圈内的城市萨列哈尔德,进行四个月的商务考察。

我们将考察团取名为「商队」;在三层的大型游轮上设立商队的总部, 及用来陈列西伯利亚企业商品的展示厅与商店;另外把两间头等舱的舱房装潢成我的包厢、并刻意布置得很时尚,想在商务谈判时给人深刻的第一印象。

商队预计向北航行三千五百公里,不只造访较大的城市,如托木斯克、下瓦尔托夫斯克、汉特曼西斯克;也计划停泊在只有短暂的通航时期才能将货物送达的小镇。

每到冬天,西伯利亚各地小村会因鄂毕河结冰和外地失去联系。

通常船队趁夜里航行,白天则定点停靠在一般城镇,靠船员鸣响汽笛、大声播放音乐来吸引当地居民。交易于这时进行。我们向居民收购珍贵的鱼货及泰加林的莓果、越橘、干香菇、皮革毛料,并和当地渔夫、猎人商议常态性的贸易往来。

若夜间天气不利于航行,总部会寻找最近一个有人居住的点靠岸,为那边的年轻人办海上派对。这种活动在当地不常见,因为这几年苏联时期的文化宫与倶乐部几近荒废,不再举办文化活动。

而现在,有一艘美丽的白色轮船自眼前经过,沿河道轻驶而去……却突然调头,驶向自己所站立的岸边……

你可以想象与世隔绝的村民们会有何等反应。

这艘船上还有酒吧、餐厅、舞池……

以及我们受到欢迎的程度。

所有人不分老少全都争先恐后地抢着上船,把握恣意游览三小时的机会。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岸边,向河床上美丽的白色倩影挥别。

随着商队逐渐远离较大的城镇、更接近极圈,鄂毕河也变得更加宽广。用望远镜就可以看到岸边的野生动物。

有时甚至连续航行了一天一夜,也见不到一丝人烟。在这条河流,亦即方圆百里内唯一的交通要道两旁,举目所及尽是针叶林。

当时我还浑然不觉,在这绵延数里的泰加林(taiga):或称北方针叶林,指欧亚大陆北方(尤其西伯利亚)以及北美的加拿大和阿拉斯加等满布松柏的森林地带)里,有一场即将改变我一生的际遇正等着我。

开始折返新西伯利亚途中的某天,我让领航船停系在一座只有几栋矮房的小村子附近,这里离人多的地方还有几十公里。我打算停留三个小时, 让团员到岸上走走、向当地居民购买便宜的鱼和野菜,同时也让这些居民有机会向我们购买各种食物和商品。

我也决定下船去散散步。我一步下船梯便不由自主地注意到,聚集在梯子边打算上船的一群人旁边,有两个老人默默地站在那里。

其中一个老人胡子很长,可能年纪稍微大一点。他穿着由粗麻织成、长度及踝的连身斗篷,肩上的风帽拉起盖在头上,看起来非常古怪。我向前走,经过他们身边时,礼貌性打了招呼,不过古怪的老人没有回话,只稍微点一下头,由他身边的同伴开口:

「您好!愿您一切顺利。感觉上您是这里的总负责人,对吗?您可以发号施令?」

「是啊,可以,只要合情合理。」我回答他,并打算继续我的步伐。但老人却接着说下去。

他想说服我借他五十名团员(我们总人数也不过六十五人),跟他进入森林、走上一段距离船只停泊地点二十五公里远的路途。我们的人被带到森林深处是为了砍伐一棵正在鸣响的雪松 - 他们是这样说的。这棵雪松据他所称高达四十公尺,因此他建议我们将它砍成好几段,以便徒手运回船上,且不能留下残枝:他又建议我们每段可以再切得更小,一人拿一块,其余的除了分给亲朋好友,有人想要也可以送出去。

这不是一般雪松,老人坚称。最好加一根绳子当成项鍊挂起来,垂挂于胸前。挂的时候要赤脚站在草地上,戴上后用左手把它贴在没有衣物阻隔的胸口,一分钟后就会感到雪松散发一股令人愉悦的温暖,接着会有一阵轻微颤抖扫过全身,而且三不五时会想要去摩擦它,这时候就用大拇指抵住背面,没碰到身体的那一面用其他手指的指腹轻轻摩擦。老人更信誓旦旦地说,一个拥有鸣响雪松块的人,三个月后就会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心状态有所改善,而且许多病痛将不药而愈。

「连艾滋病都可以吗?」我问老人,并引用我看过的媒体报导,跟他简单介绍一下这种疾病。

听完老人笃定地说:「任何疾病都可以!」

但他认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重点是:这种雪松会使拥有它的人更善良、更成功、更有才华。

我们西伯利亚泰加林的雪松具有疗效,这点我确实略有耳闻,不过说到它会左右人的感受与能力……这个嘛,当下我认为并非真有此事,而是他们为了用这棵「不寻常的雪松」来向我要钱才说的。于是我开始向他们解释,在「外面那个世界」,女人戴的是金银首饰,她们不会愿意花钱买木头戴上的,所以我也不打算为此付上半毛钱。

「那是因为她们不懂,」老人对此回应:「黄金的价值和这一小块雪松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不过,我们非但不要您半毛钱,还可以附赠干香菇给您。总之,我们什么都不要。」

念在他们年事已高,我放弃争辩。

「嗯,也许吧。如果请技艺精湛的木雕师父为之操刀,雕刻出惊人之美,你们这种雪松块可能会有人戴吧。」

「雕刻可以,不过让它保持光滑更好,而且更好的是,用自己的手指把它磨亮,想这么做的时候就这么做,这么一来,雪松也会有美丽的外表。」说着,老人迅速解开身上旧外套和衬衫的釦子,给我看他的胸口。

老人胸前有一个圆形或椭圆形的物体,带着各种颜色:紫色、枣红色、古铜色……形成费解的图案。木头本身的纹理看起来像许多细小的河流。

我不懂得鉴赏艺术品,就算有机会常逛艺廊也对世界名作没什么感觉;但眼前、老人胸口的东西却剧烈地扰动我的情绪,远胜过任何一次在特列季亚科夫美术馆参观的经验 。我不禁问他:「您摩擦这块雪松多久了?」

「九十三年了。」老人答道。

「那您几岁了?」

「一百一十九。」

当下我并没有相信他说的话。我目测他大约七十五岁,比另外那位老人年纪轻一点。不过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怀疑,或压根儿不在意,开始口沫横飞地力赞这种雪松的美丽外表,只要经持有人的手摩擦三年就可以达到;且往后将持续变化得更美,尤其当持有人是名女性:戴着它,身体会自然散发出人工制造不出来的迷人芳香。

的确,阵阵扑鼻的香味不断从两个老人身上传来。照理说,我像全天下有在吸菸的人一样嗅觉非常迟钝;但我得承认,这是连我都闻得到的。

两个老人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也让我感到奇怪。

我忽然意识到这两个陌生人讲话的方式跟一般荒北地区的居民不大一样。有些话根本不像这一带的人会说的。

「神创造了雪松来储存宇宙能量……」

「当一个人处于爱的状态,就会产生明亮的射线。这些射线会在短短一瞬之间,被这个人上空的星体反射回来,回到地球,为一切带来生命。」

「太阳就是这样的星体之一。不过它反射的只是这种射线的一小部分, 并非完整的光谱。」

「人散发的射线中,只有明亮的射线可以发射到宇宙,也只有有益的射线可以从宇宙反射回到地球。」

「人被负面的情绪影响,产生的射线就是黑暗的。黑暗的射线无法升空,只会坠入地球内部深处,碰到地心之后反弹,以火山爆发、地震、战争等形式回到地表。」

「黑暗射线反弹回来导致的后果,以作用在人身上的效应 - 直接加深这个人的负面情绪 - 最为极致。」

「一棵雪松寿命长达五百五十年,其数以百万计的针叶,日以继夜地捕捉、累积光明的能量,搜集到完整的光谱。在雪松的一生中,所有会反射光明能量的星体,都会打从它的上方经过。」

「光是一小块雪松,里面蕴藏的对人体有益的能量,就远远超过这个地球上、所有人造动力装置制造出来的能量总和。」

「雪松从宇宙接收人放射出的能量,储存起来并适时释放。当宇宙中-也就是人和地球上生长的万物 - 缺乏足够的能量时,雪松便将能量交还。」

「不过还是被人发现,有雪松不会释放体内积聚的能量。这种雪松非常罕见,会在生命迈入第五百年后开始鸣响。这就是它们说话的方式,透过轻声的细鸣发出信号,呼唤人们前来砍伐、取用它们内部储存的能量, 将之反馈到地球上。这棵雪松将为此鸣响三年。若这段期间都没有人来和它接触,它便失去最后一线机会,因无法亲自将收集自宇宙的能量还给人类,而啓动痛苦的死亡模式、开始自焚,耗费二十七年的时间将体内的能量焚烧殆尽……」

「不久前,我们发现了一棵这样的雪松。我们估计它已经响了两年了。它的鸣响声如此轻,如此柔,也许是希望能拉长发出呼求的时间。但仍然, 它只剩下一年了。一定要砍倒它、分送出去才行!」

我竟然能全神贯注听这古怪的西伯利亚老人长篇大论。每当他由平静的口气转为激动的口吻,就会疯狂地摩擦他的雪松,像在弹奏某种乐器。

河边很冷,秋风吹拂过河面。老人没戴帽子,任由寒风吹乱他苍白的头发,外套和衬衫依旧保持开敞。他的手还在不停搓弄胸前那块暴露在风中的雪松,并试图将它的重要性一一解释给我听。

这时我公司的员工莉蒂亚·彼得萝芙娜下船来告诉我一切准备就绪, 所有人都在船上等我。于是我向两位老人道别并快速地上了船。我不能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原因有两个:延误启程时间,尤其是三天,将意味着重大的财务损失;此外,当时我只将他们所说的一切斥为迷信的无稽之谈。

隔天的晨间会议上,我突然注意到莉蒂亚·彼得萝芙娜在把玩她胸前的一块雪松。后来她告诉我,我上船时,她还在原地逗留了一会儿。她看到那老人见我快步离开,先是错愕地望着我,接着又望向他身边的长者, 激动地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不懂?我不会说他们的语言啊!我没有办法说服他,我就是不能!我说什么都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 ?父亲,告诉我为什么!」

长者把手搭在他儿子肩上,冷静答道:

「你没有说服力,儿子。所以他们不懂。」

「我步上船梯时,」莉蒂亚·彼得萝芙娜接着说:「原本跟你说话的那位老人突然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回草地,并急急忙忙从口袋掏出这条系着雪松木的绳子,挂在我脖子上,拉起我的手用我的手把雪松按在胸口。我甚至觉得全身打了个哆嗦。他动作很快,我根木来不及说什么。我离开时他还在我身后大喊:『祝您旅途平安!幸福快乐!请您明年再过来!祝各位一路顺风!我们会等候您大驾光临!祝您旅途平安!』

「船开走后他还在继续挥手,挥了很久后突然坐在草地上。我拿望远镜对着他们,看到之前跟你说话又给了我雪松木的老人坐在地上,肩膀在颤抖。年纪再大一点,胡子长长的那位,则弯下腰来摸摸他的头。」

在一连串业务、帐目核销和庆功宴之后,我完全把这两个奇怪的西伯利亚老人给忘了。

等到回新西伯利亚,我的身体早已不堪负荷,出现剧烈疼痛。诊断的结果是十二指肠溃疡和胸椎骨软骨症。

在医院舒适的病房里安静地休养使我得以远离每天的忙碌。高级的单人病房让我可以静静地分析与检讨这四个月的考察之旅,并拟定新的计划。但不知为何,记忆的大门却在这时被撬开,浮现出两位老人及他们说过的话,其他的事情则被远远地抛在脑后。

我请院方递给我所有和雪松相关的文献资料。读着读着,却不禁感到惊讶,我可能要开始相信他们了。他们说的竟多处与事实相符,该不会……   句句属实?

民俗疗法的书对雪松的效用有大篇幅的记载,提到一整棵雪松从针叶到树皮都具有高度疗效。西伯利亚雪松外型美观,适合用来创作大师级的雕刻作品、家倶和乐器的共鸣箱;松针具高度挥发性,易于净化周围空气:其本质含有特殊的香脂气味使人安定舒适,在家里放上一小块就能驱虫。

普及科学的书里也提到:生长在北方地区的雪松功效比南方的雪松显著。

科学院院士帕拉斯(Peter Simon Pallas)在一七九二年便已著书, 宣称西伯利亚雪松果能够有效重振男性雄风,使人恢复青春活力、增强组织抵抗力、预防各种疾病。

历史上也有很多跟雪松直接或间接有关的奇闻轶事 。以下是其中一则:

一九〇七年,半文盲、五十岁的农民格里高利·拉斯普京(Gregory Rasputin)从生长雪松的西伯利亚偏远村庄被带到帝都圣彼得堡,以其预言能力惊艳皇室并得以自由出入宫廷。而且他拥有异常的雄性精力。格里高利·拉斯普京被暗杀时,甚至被子弹打了好几个洞都还活着,把那些想杀他的人吓个半死。难道这是因为他出生于雪松生长的地区、吃雪松果长大的吗?

而他的精力到底有多旺盛?同时代记者描述如下:

「从中午就开始狂欢、酗酒、纵欲到天明,难以想象这是已年届五十之人!不止如此,凌晨四点,您能看见他大方跨进教堂、维持四小时的站姿晨祷。八点一到,回家喝个午茶,转眼间就两点了,这时格里什卡(Grishka):格里高利昵称)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地照样接待访客,接下来再带几个女人到澡堂洗洗香浴,浴毕旋即驱车前往市郊外的饭店,重复昨晚相同的纵欲行径。此般作息绝非常人可及。」

不过再多的数据和历史记载,都比不上接下来这份资料。而且你们还可以自行査阅。它才是真正的重点,最有力的证据 - 它完全击溃我心中尚存的疑惑,那就是:圣经。

旧约圣经,摩西第三卷(利未记14 ),神教人从治病到洁净房屋,都要用到……雪松!!!(cedar):圣经此处译作香柏木。为统一,本书皆译作雪松。)

将我手上不同领域的资料逐一比对之后,出现了一幅连世界知名的奇迹都相形失色的画面。曾经惊动许多人的神秘事件,跟鸣响雪松的奥秘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我无法再对它的存在产生怀疑 - 科学研究和古代经典驱散了它们。

雪松在旧约圣经出现四十二次。旧约中奉神意昭告石版的摩西,对这种树的了解大概更深,不止旧约上写的那些。

自然界有各种治疗人类疾病的植物,已是不争的事实。更有科普书籍, 以及诸如帕拉斯这般严谨的权威学者,披露雪松药性的硏究。这符合旧约里的描述。

现在请注意!

圣经指明雪松,唯独雪松,没有提到其他树种。这样不就表示,旧约说雪松是自然界现存最强效的治疗药物 ?所以呢 ?一种综合药材吗 ?要怎么用?还有,为什么雪松明明有那么多种,那两个奇怪的老人却只提到鸣响雪松?

旧约还有一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情节:

所罗门王建造了由雪松木搭盖的圣殿。为了取得黎巴嫩的雪松,将王国内二十座城送给希兰王作交换……难以置信!用二十座城换建材之类的东西!不过希兰王还是依所罗门王的请求,提供了另外的服务 - 一些「善于伐木」的仆人(列王纪上九 11;56)。这些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知道什么?

我听说现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还有这种懂得挑选建材的老人。不过两千多年前,很可能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尽管如此,还是需要某些特别专精此道的人吧。总之圣殿盖好了,献祭开始在那里举行,然后「有云充满了殿,甚至祭司不能站立供职……」(列王纪上八 10-11。)

那是什么云啊 ?它从哪里来、又怎么进到圣殿的 ?它是什么 ?能量吗、还是灵体?这是什么现象、跟雪松有什么关系?

老人说的鸣响雪松象是一种储存能量的容器。

哪一种雪松功能较强,黎巴嫩的还是西伯利亚的?

帕拉斯说生长地区越靠近冻原边界的雪松药性越强。- 所以是西伯利亚的。

圣经上说:「凭着果子就可以认出树来。」(马太福音七 16) - 又是西伯利亚了!

难道都没有人注意过这些吗?都没有人对照过吗?

旧约圣经、上个世纪的科学和现代科学对雪松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叶列娜·伊万诺芙娜·列里赫(Elena Ivanovna Roerich)在其著作《活的伦理》中写道:「早在古代呼罗珊王朝国王登基典礼上就已出现过盛装着雪松脂的圣杯……。德鲁伊也有他们称为『生命之杯』的雪松脂圣杯。直到后来无法感知到圣灵才被鲜血所取代。祆教的圣火即是由燃烧圣杯里的雪松脂产生的。」

雪松用途和特性这样的知识在我们祖先之间流传已久,但保存下来的还有多少?

该不会一点都不剩吧?

那两个西伯利亚老人知道些什么吗?

突然,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我想起一件多年前的事。当时我根本没放心上,可是现在……

那时我是西伯利亚企业家联盟的主席。重建初期,我接到一通新西伯利亚州执行委员打来的电话(我们那时还有共党执行委员会),请我去和一位持有政府推荐信函的西方要商开会。前来与会的还有另外几位企业家及执行委员。

这名「西方」外商装扮华丽,看起来像个不寻常的东方人,头上裹着穆斯林的头巾,手指上好几枚贵气的戒指。

一如平常,商议的内容着眼在各方面合作的可能,其中他说了一句:

「我们可以向你们进口雪松子。」说完便显得有点紧张,眼神闪烁,似乎在打量现场每一位企业家的反应。我对于他有这样的变化十分不解,因此记得很清楚。

会后,莫斯科口译员陪他来找我,说是有话想跟我说。

这个生意人偷偷向我提议,若我安排供应他新鲜雪松子,不但将以国际价格来交易,还会提供高额度的分红抽成。

雪松子要运送到土耳其,他们在那里制油。我说我会考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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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调査他说的是什么油。我査到了……

作为国际市场参考指标的伦敦交易所,每公斤雪松子油报价竟高达五百美元!

建议供应价为每公斤雪松子二至三美元。

我打电话到华沙请我认识的企业家帮我査这种产品有没有可能直销和获得它的萃取技术。

一个月后我收到的答覆是:「没办法。也没有门路取得这门技术。而且你问的这些问题已牵涉到一些西方势力,我劝你最好忘了。」

于是我求助于另一名在新西伯利亚消费合作研究所任职的老友。我买了雪松子并出钱赞助研究。他们机构里的实验室制造出大约一百公斤的雪松子油。

我还雇人帮我调阅档案,大致得知这些事情:

革命(指一九一七年推翻沙皇而后成立苏联)前(及革命后一小段时间)有个组织叫「西伯利亚合作社」,成员从事包括雪松子油在内的油品买卖。哈尔滨、伦敦、纽约都设有豪华办事处。在西方国家的银行存有巨款。革命后组织解体,多数成员移居国外。

克拉辛(布尔什维克政府代表)和此组织领导人碰头,并建议他回国。但西伯利亚合作社的领导人却说自己待在国外会对俄罗斯更有帮助。

档案里还提到,雪松子油是在西伯利亚泰加林里的小村庄用木制研磨器(完全木制!)榨取出来的。

而松子于何时收集与加工,则决定了它的质量。

但不论是在档案或实验室里,都无法研判那是何时。秘密遗失了。这种油的药性独一无二。会不会是哪个侨居海外的成员把制造这种油

的秘密传到某个西方人士手里了?

富含药效的雪松子长在西伯利亚,制油的技术却在土耳其,这要怎么解释?这种遍布西伯利亚的雪松可不会长在土耳其啊。

19

华沙企业家口中的西方势力是指什么 ?为什么叫我不要涉入 ?他们偷偷「走私」我们俄罗斯—西伯利亚泰加林里最珍贵的药材不是吗?

最具深度疗效的宝藏,就在自己家乡,有数代、数千年的历史,我们还活像个蠢货,花上大把钞票(可能已经上亿了!)去购买国外的成药吞进喉咙!

甚至本世纪的先辈都还知道的事,到我们这代,为何全都失传了?更不用说记录在圣经上两千多年前的事件背后隐藏的知识了!什么不明的势力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把我们祖先的知识从我们记忆中消除?还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他们可费尽了心思想把这一切给抹除干净 - 而且他们成功了!

我被一股盛怒淹没。到药局一看,发现真的有雪松油,且果然是进口包装。我买了小瓶装三十克来试……搞什么,原油根本只有一两滴而已吧! 什么稀释过的东西,跟之前请研究所研发出来的差太多了!竟然还要五万卢布!要是我们自己卖,不要从国外进口会怎样?光靠这瓶油整个西伯利亚就发了!

到底我们是怎么办到的,忘光祖先的技术,然后在这里哭说自己有多穷苦……

算了,先不管,我迟早会把它们找回来。自己生产、让公司一举致富。

于是我决定再从鄂毕河出发,到北方作第二次考察。这次只用三层的

「帕特里斯·卢蒙巴号」。把各种货物打包上船、放映厅整理成商店后,我  得聘请一批新的团员。不考虑任何一名我公司的员工,因为我们的财务状况已在我分心时下滑了。

离开新西伯利亚两周后,警卫向我报告有人私下在谈论鸣响雪松;讲得含蓄一点,就是船上有些「奇怪」的人混进来了。因此我开始把团员一个一个叫来,告诉他们接下来有个行程是徒步进入泰加林,然后看他们的反应。有的没有异议,愿意免费干这件差事;有的则要求高额报酬,因为这点不在当初签订的合约上。毕竟待在船上舒适的环境是一回事;跋涉二十五公里去做苦工抬一大堆木材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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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预算很紧,而且也没打算要卖雪松。老人都说了要送出去不是吗?反正我这次来为的不是雪松,而是制油的秘密。当然跟它相关的一切我也有兴趣知道。

在警卫逐步的协助下,我确信有人在监视我,尤其是我在岸上的一举一动。至于什么原因,并不清楚。谁又是幕后主使?我想了又想,并暗中告诉自己,若要万无一失,必须动个脑筋抢先他们一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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