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绾风点点头,谢过她。
一路骑马纵横,绾风在前,堂微茗在后,由他带路,她原是不认得路的。
很快已经是月挂中天,灯火灭灭。
穿过幽深稀疏的林木,前方有一条纵横交驰的河流,夜里虽是风声寂静,却只听得见河水冷冷然流通着向前。
堂微茗喊绾风停下马,先在这儿停一会儿。
“回郡主,前面儿就是铸箭阁,门牌坊乃一块黑白色铁石,只是前方还有河流,我都没听说过,故而不知道路通向哪里。”绾风转头对堂微茗说。
“不能再往前走了。”堂微茗让他过来自己身后,开口说了:“你看这三更半夜的,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前面的河流一定是护河,必定有高桥索道连通。”
“所以呢?”绾风问。
幽深月色下,树木有枯黄的,有仍然青绿的。只是夜色尚黑,很难看得仔细。
“所以,如此说来,往前走几步,就是他们的地盘,机关说不定也有,只是河过不去,如若过去,必定也只是有去无回。”堂微茗静静地说着。
绾风点点头,心里有些害怕,故而连忙止住脚步,往她身后走过去。
“那这样看来,我们应该怎么进去?”绾风又问。
“暂且还不知道需不需要进去。只可知铸箭阁与我们敌对,而且危险极了。”堂微垂着头,说:“关于这平僚案,倒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失窃的是十几里外的寺庙香火钱,要知道,这点很特殊。”
绾风点点头,没说话。
“不如先在外面观察一会儿,总而言之,铸箭阁留不得,我肯定要亲自解决的。”堂微说着,让绾风先沉住性子。
不过三五分钟以后,绾风忽然低声惊叫了一声,对堂微茗说他肚子又痛了。
“还有没有其他反应?”她低头问。
“有,而且很想睡觉。”绾风回答。
“跟之前那次胃疼一不一样?”她追问。
“一模一样。”绾风说。
堂微茗说自己知道了,让他先忍着,不能发出声响。
不过一两分钟时辰,绾风就更加沉睡了。堂微茗抬头看见,前面的河流发出沉闷的声音,凭空架起一座石桥来,且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样的人。
堂微茗急忙摇醒绾风,说:“看见前面儿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没有?”
绾风点着头,没说话。
“这就是晚些时候,我们在刘璞镇吃饭时,进来客栈的那个女人。”堂微茗说。
绾风一阵惊呼,说怪不得自己又肚子疼了,都怪自己太大意,竟然没发现。
“这也不怪你的。”堂微淡淡说着,仔细地观察起来。
只见得那女人孤身一人,早就卸下了蒙面伪装,只是因为隔得远,看不见容貌。
然后,就见得她随着夜色,慢慢走远,隐没在后面的铸箭阁外室。
“我觉得,平僚案,和铸箭阁,脱不了关系。”堂微茗开口说话了。
绾风只是问她为什么,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个典故给绾风听:“相传百年以前,专有团伙盗窃佛像文物,且接二连三入墓偷盗,其后可诡变成人,夜晚白天穿梭无碍,只为了银两钱财。”
“且这铸箭阁又是盈利生意,人人神秘。”绾风接着说。
“不过应该会有特殊情况。这种案件官府很难料理,如果不迅速结案,只会越闹越大,最后惨绝人寰。”
堂微茗说着,问绾风准备好了没有,让他和自己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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