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初,姨姨来家里,母亲拉着小伙子让他喊姨婆,很久没有看到姨婆的小朋友,他愣神了很久。
母亲看到他这样就觉得他很没礼貌。我心里有些不自在,因为一点点事情而去定义小朋友,给小朋友贴标签是不对的。
缓过神后,小伙子拉着姨婆玩,给姨婆东西吃。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礼貌的一种,我也主张小朋友有礼貌,但前提得自愿,否则没有效果。
礼貌,需要言传身教,一次两次的教导很难做到的,应该要经过长时间的浸泡长时间的熏陶。
午饭后,母亲带小伙子去楼下玩,姨姨来房间跟我聊天。
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我在听,说一些琐碎的事情。开始我是有些不耐烦,但听她讲了一会儿,突然间意识到,她兴许是需要一个听众。
我放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情,听她讲话,听她说很多家常理短。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外婆的身影。有一瞬间穿越回小时候。
那一夜,回外婆家的长长坡路,路灯下我和外婆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那是我第1次感受到人老的无助感。
我牵着外婆慢慢慢慢的走。彼时,很想快点回家,但是外婆走的非常慢,她不像在走路,而是挪步,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
小小的我感受到她的生命力在衰竭,但她强而有力的带着暖意的手心却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这一幕永久的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午后的暖阳从阳台争先恐后的扑向姨姨,满头银发的她很是慈祥,我仿佛看到自己年老的样子。
小时候很多人说,我像外婆,当时听到这样的话,百般不愿。
如今,却觉得,也许传承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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