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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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公司的例会，好像成为了标配，已经雷打不动。而每到星期一，公司早起上班的时候，狭窄的院子里就会堵成一锅粥。今天开着车刚刚从隧道口出来，车头刚刚拐到公司门口，就看见车子已经堵到大门口，前面有一个司机“滴滴”地按着喇叭，老苟从门岗的屋子里出来，对司机喊到“开会呢！再按也进不去！”司机就从车里下来去院子里看。我看着这辆车的牌照有点陌生，看老苟横眉冷对的态度，就觉得不是这个院子里的车，不要小看像老苟这样的保安，真正的是看客下菜碟的主。
我把车退了出来停到路边，看了看那个烧饼摊，好像摊子后面有一个空隙，可以勉强把车子开进去，技术不好的司机，很难停到里面的，公司大门向南，有一棵大槐树，树大概有上百年了吧，树身上缠绕着厚厚的红绸缎带，树根旁，有一个烧饼摊，这个烧饼摊摊主是个女人，本来男人是县城第一批出国的人，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干了三年，中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攒了几十万回来，可是他媳妇前两年被人骗到外地搞传销，级别也做得很高，开着一辆擦得铮亮的黑色豪车在县城里来来回回滴跑，也曾经是风风光光的，也是不到2年，经营的货开始卖不动，开始在家里囤，后来了好多货很快又基本上又把家底败光了，现在是他媳妇在守摊卖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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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电梯口出来的时候，遇见老万，感觉很意外。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会议室，里面灯火辉煌的，一排落地大玻璃后面是一层红色的绒布，一块布露出一个斜角，一片白色的灯光就从玻璃与绒布的缝隙里溢了出来，隐隐约约听见大老板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的。我小声问老万“怎么今天来公司？”老万偷偷滴笑，把我拉到楼道的尽头，从会议室门口经过，隔着门缝看见大老板正在发火。
老万把我拉到楼道尽头，神神秘秘滴告诉我他申请歇了，“以后不用看脸色来上班了！”他今年才56岁，按说是不到内退的年龄的，可是，公司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在57岁以后，可以申请提前内退，在公司叫“歇”了，他一边说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叠餐票，说他用不上了，以后再不来公司餐厅吃饭。我练练摆手，说不要，他拉着我，硬塞进我的口袋里，临下楼时，他和我招招手，还故意挤挤眼。我想，他又不是因为健康原因不能上班了，怎么如此渴望“躺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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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阿宝又走了过来，他差不多隔一个小时就会来看看，而每次来都是那几句话，听他说他这次也报名“歇”了，就是不知道上面给批了没，他进来和我说老万上午来公司了，申请批了没？我抬起头看看他，说你问我呢？他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我看看，早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说不知道啊！
阿宝出门的时候，说明天再去找老板，他突然回过头说，今年的验收搞砸了，知道吗？我摇摇头，把书装进包里，说不想知道那么多，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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