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凡热情鲜红的血液输送到病人的血管里时,病人的脸颊开始微微泛起红润,呼吸也越来越有力量,能微微看到她面部呼吸的起伏微醺。而廖凡几经转折,一路颠簸劳顿,身体有点疲乏,在抽血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当躺在床上的病人慢慢地睁开血红的眼睛时,女医生看到病人脸色有了好转,惊讶地说:“醒了,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躺在病床上的女教师声音很微弱,诧异地问。
“我们英勇救人的李百合同志,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就是这张床上的年轻男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你献血的。”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说。
当廖凡在睡梦中听到李百合三个字的时候,像是被闪电击醒一样,蹭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瞪着惺忪的睡眼问女医生:“你说她是谁?”
“李百合呀,我们的救人英雄李老师呀!”女医生也惊讶地看着陌生又帅气的廖凡解释说。
廖凡顾不得穿上鞋子,趴在病人的床前,看着头上缠满纱布,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病人,惊奇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病人,这位被洁白的纱布包裹的女人看着昔日英俊潇洒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时,黑溜溜的眼睛简直不可思议地惊叫出来:“廖凡,是你?”
廖凡出乎意料地看着眼前思念五年而又触摸不到的恋人,激动地抱着李百合:“百合,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为什么五年了都不给我回复信息?你为什么让我受着五年的煎熬,你为什么让我爱而不得?五年了,我给你发信息,你难道忍心让我承受这份煎熬吗?你怎么这么绝情?”
“咳咳咳……”李百合被廖凡紧紧地拥抱着,由于廖凡抱得太紧而致李百合呼吸急促地咳嗽起来。廖凡意识到李百合的不舒服,又连忙松开抱着百合的手,把她慢慢地平放好,眼睛带着深情看着受伤的李百合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给你发了整整五年的信息会打动你的,可是,没有丝毫你的音讯,你好绝情呀!”
李百合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盯着激动又英俊的廖凡,轻声说:“不是我绝情,当年我曾经那么自信能留在学校任教的,我以为我会做好这一切的,可事实给我了一巴掌。让我的自尊心受了很大的伤害。我觉得在你面前很难为情。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发我QQ的信息时,我告诉你,不要你再对我有任何留恋。我也觉得我配不上英俊帅气的你。我以为我不给你回信息,你会慢慢地减退对我的热情。我也在这个新的学校环境里扎根。我不回你信息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忘记我,从新开始新的生活。我没想到……没想到命运……又让我们见面了。这个世界好奇怪啊!”
“这是缘分。因为你们的情未了。”一旁的女医生插话道。
廖凡痴情地看着脸色被青海的强紫外线晒得微红的脸颊说:“是老天有眼,又让我遇到了你。”
“这是李百合的病房吗?”正说着,一个手捧一大束百合花的青年女子站在病房门口,在房门上轻轻地敲了敲,怯怯地问。
女医生转身说:“你是?”
“我,我是……”女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小到如蚊蝇般。
“那,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廖凡看着难为情的女子说。
“不……不用了,我……我直接说吧。”那名女子抱着洁白的百合花挪着小步走上前,站在李百合的床前,深吸一口气,又缓和了一下情绪说:“当年,我为了能留母校任教,我……私下和教导处主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李百合听着眼前女子的陈述,情绪既不惊讶也不恼怒,很平静地听着这名女子的讲述,好像这名女子讲述的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女子看百合听到自己的陈述即没有愤怒也不感到意外,看着屋里所有的人,又鼓了鼓勇气说:“事后,虽然我留在了母校,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越来越自卑,越来越害怕事情被揭穿而羞愧自责。虽然白天的时候,我在外人面前尽量显得自然和阳光一些,可这件事情始终困扰着我。我晚上老是做噩梦,被人追着撵着跑,第二天感觉像是做贼一样心虚,身体也感觉很疲惫。
百合闭上了美丽的双眼皮,一直很平静地听着这名女子的叙述。而廖凡却气愤地对着女子说:“你知道吗?本来是百合可以留到学校的,却遭到意外的打击,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了让她伤心的学校。也让我遭受了五年苦恋的煎熬。”
“对不起,对不起。”这名女子眉头紧锁,一脸紧张,情绪很压抑地说着道歉的话。
“你不用道歉了,事情都已经过去,我早已经对过往释怀了。”李百合睁开善良美丽的大眼睛,温和地说。
李百合的表情一直波澜不惊,脸上被高原的阳光微醺,看上去却很有魅力。
廖凡看着态度平静的李百合,感觉很惊讶,小声问:“你夺去你应该得到的,你不记恨她吗?”
沉着冷静的李百合脸上勾起一抹弧度,释然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再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磨。我已经知道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所处的环境,而是怎样把生命这颗美丽的花朵如何努力的绽放。”
“你说得太好了!”廖凡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拇指,又坦然地笑着说:“我发现你越来越成熟了,思维也得到了极大的升华。我感觉是我配不上你,所以在学校时我没有大胆地向你表白我的心迹。我在QQ上留下多少我悔恨。悔恨当初没有及时大胆地向你追求。害得我这五年饱受多少日夜思念的煎熬。我在梦里呼喊你多少次名字。可是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我常常看着冷冰冰的电脑画面陷入沉思。我多想摸摸你的脸,可是就是触摸不到你美丽的容颜。廖凡说着,眼含深情地看着李百合。
李百合看着动情的廖凡打趣地说:“我这个样子谁还敢要我?我要是落下残疾就是嫁不出去的姑娘了。”
廖凡疾步走上前,用自己男人宽大的手掌拉起李百合缠着纱布的手说:“我要你,我要你嫁给我。”
“别开玩笑了。我丑八怪的样子会吓着你的。”李百合试图抽掉被廖凡紧紧拉着的手,而廖凡却抚摸着李百合纤细的手指头说:“这五年我一直面对的是冷冰冰的电器,想摸摸你的手指头都很难,这回,我抓着你的手永不放弃。”
李百合眼里闪出一汪清水,深情地看着廖凡,停了好久好久,吐出一句话:“你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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