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出列车的门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和尚。
也许单纯用“和尚”称呼不太妥当也未免显得有些粗俗,但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在人群中显得突兀的男人。从有些旧的长袍以及白裤黑布鞋,从背影来看我看不出他的年龄,我猜测大概是个有些发福,但是生的一副白白胖胖的笑面和尚的样子吧。
我这个人忘性很大,如果发生什么不马上记下来的话,我很快就会忘得只剩模模糊糊的影子——即使只隔了半小时不到。
我只来得及看到背影,便匆匆的跟上母亲的脚步走出轻轨站。我幻想着那个男人的身世,他经历了什么,他长什么样,我好奇的不得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他的背影,便感觉到了淡淡的沧桑与忧愁。我也不知为何我会这么想,也许他的生活比大部分人都要悠闲而又滋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我的脑海中慢慢的涂抹出一副模糊的涂鸦,没有线条没有细节,只是用色块涂抹上去显得像是有些仓促的涂鸦——
一个和尚,身着和现代社会有些格格不入的长袍,或许是背着一个包,站在有些稀疏的人流里,没有一抹颜色停下来,他们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脚步匆匆,最多也就是在颜色做的大脑里对着那抹暗色发出一句无声的疑问。
没有人愿意停下来,这大概是和尚心里最复杂的吧。
世人或变现为慈实则无慈之,更多者冷若冰霜令人心寒也。
这大概是所有真正的和尚们最悲哀的事情吧。但是得道高僧也是凡人之躯,终将圆寂。说到底,没有一个人可以脱离“凡人”的范围吧,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人”罢了。
凡人皆被世俗所困。这大概是我最明白的道理——因为我也只是一个凡人。
201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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