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痛饮从来别有肠。”自古以来都是有酒就酣饮,有愁就倾肠,而突然来了这一句“不用诉离殇”,甚是新异。
宋代婉约词大多缠绵悱恻、凄婉动人,其中柳永的长调更是声情绵邈、缱绻柔肠。只一篇《雨霖铃》便唱尽离觞,此后再难有胜者。但可惜,宋词偏偏都喜欢诉那离情别绪,虽说没有重章合曲,但殊途同归,无非都绕进了“一曲长歌婉转,一顾只影阑珊”的格调。兴起读一篇,百转回肠,读两首,有所感伤,但到了第三首、四首,不消说心中乏味,至少“视觉疲劳”在所难免。尤其到了北宋后期,此时人们大都落入庸庸之道,只有少数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才得以在古今文化长卷上华丽绽放。
在当今歌坛上,各种陈词滥调,竟也引得一时风起,直到林夕—那朵“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的出现。曾关注过《天天向上》林夕参加的那期,主持人刁难他,让他用“锅铲”作词。“锅铲”这似乎从未进入文人视线的平常厨具在林夕眼里却能翻滚出酸甜苦辣,熬煮出人生百味。被说俗说滥之物,林夕从不会青睐;无话可说之物,林夕却能将它们写出不一样的光彩—无话则长。
当然,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不是在哪里都绽放。正如各种总结大会,总是习惯这样开头:“好的我就不说了,不足的方面我来谈一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讲?是众人都夸遍而无话可说吗?想来未必。正是因为无话可说,那些“无话则长”的人才显得特立独行,一番异世见解独具匠心。就如山人的妙计,妙就妙在想世人之未想,度常人所未度,独具只眼,遗世独立。
然而,追求与众不同固然不错,但那些看似不一样的颜色为何不会都绽放异光?当“做一个独立特行的人”成为一种口号,刻意地只求异反让人觉得矫情—失了自我,当然不会出彩绽光,就像用胭脂粉饰了的东施终究比不上不着粉黛、溪边浣纱的西子。即使是耍些心机,用一个已经被证明的方程式去玩游戏,然后暂时得益,也终将会被管理员因你“开挂”而封锁你的账号。
只拥有自己真正不一样的颜色,才能在烟火绽放的瞬间让全世界瞩目。
夜空晴阔,我悠然轻唱: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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