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了些许的时间看了卡夫卡的《变形记》,他们说一个人的作品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生活经历,同时一个人的性格经历也投射在作品上。
对于卡夫卡,我没有特意去了解过什么,仅有的认识也只是在中学的课堂上语文老师的一笔带过。也许语文老师是很认真的解说他的作品及他的一生,只是我这样的学渣并没在意,不过左耳进右耳出。所以对这篇文章的理解,如果交给老师去打分,大概到不了及格吧。
说来惭愧,到了二十几岁的年纪才开始喜欢上看书,对于书本中“黄金屋”的“掠夺”能力也该比一般同龄人差劲了许多,但是还好,在不早不晚的年纪才能够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到时让原本浮躁的心安稳了不少。
看书时候的时间过的总是太快,《变形记》篇幅很短,倒也能发人深思。
不同的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看到同一篇作品的感悟必然也是不同。在不清楚作者生平以及文学底子差的情况下,让我写出一篇读后感,怕是会让不少人笑掉大牙吧,但何必拘泥于一点。一个好的作品本该是能引起不同的人不同的沉思的。
一开始看《变形记》的时候,由于收到现在大多没什么内涵的美好结局小说的影响,总觉得文章的结尾都该是美好的,不说完美,但好歹主角拥有“光环”,不管怎么说都该是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不是么。可这篇小说却没有。
我为主角难过,同情他的遭遇,但又觉得书里描述的又是那么实际。
书中貌似并非刻意地描述过几位格里高尔的变成甲虫之前的朋友,不过几笔带过,倒也是很现实地写出了社会中各种关系的薄弱,我本人尤其喜欢对卡夫卡的某一句描述:萍水相逢的人也总是一些泛泛之交。
格里高尔算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善良让我不忍读有关于他家人的冷血的片段,又不得不承认现实生活势必与他的家人一样。不是葛蕾特和萨穆沙夫妇不近人情,任凭谁都不能想象家人变成一只昆虫,一只听不懂人话的昆虫。
可悲的在于,他的妹妹和他的父母非但没有尝试与他沟通,他的父亲甚至把他视为”公敌“,而他自己却依旧为他们考虑。怕吓到他们躲在长沙发下,用被单盖住长沙发,以免妹妹进来吓到她;在发现母亲晕倒后,因为紧张忘了自己的现状,跟在葛蕾特身后,企图出谋划策;即便变为昆虫依旧想着让葛蕾特读音乐学院,看到三个房客不尊重她的音乐急于让妹妹知道他觉得她的小提琴很棒……
如果之后没有出现一个老妇人的对比,我甚至觉得这家人的行为并不能证明他们不爱格里高尔,只是接受不了他成了异类而已。
可是,妇人没有什么成见,虽说没有表现出多亲热的行为,但也没像三个房客表现的厌恶。老妇人的行为证明格里高尔化为的甲虫并没有让人害怕地不敢靠近,只是也许这家人对格里高尔的爱只限于他带来的资金养活了他们一家,并且能有舒适的生活。
看到他的父亲在第一次见到变成甲虫格里高尔的反应,竟是拼命赶他进房间,看到受了伤的格里高尔都没有停止驱赶,让我有些心寒于父亲的偏激,特别是因为驱赶是发生在他清楚知道那只大甲虫就是格里高尔的情况下。
开始时候葛蕾特的哭泣,以及她对格里高尔的“精心”照料,让我以为她对他的关心是格里高尔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安慰。只可惜,最后她也不是,最终变为甲虫的格里高尔一个人在杂乱的房间离去。
我清楚得记得一个情节,是葛蕾特和母亲一起搬去格里高尔房间里一切东西的情节。母亲开始的质疑和拒绝,让格里高尔认识到不能让自己适应甲虫的生活,不能成为一只真正的甲虫。只是最后葛蕾特以长久以来对格里高尔的照料而掌握的“权益”,最终说服了母亲。格里高尔想保留最后一件物品,也是前文最开始就提到的一副画。卡夫卡开始就对这幅画进行了相对而言篇幅较长的描述,只是最终他不仅没有保住这张画,反而被父亲追打,最终在背上留下了一个镶嵌在里面的苹果,至死腐烂的苹果也依旧留在他的甲壳上。
这篇文章给我的感慨有很多,有世人关系轻如薄纱的寒心,有对善良的人们的理解,有对囚禁于牢囚的人同情,有人们对不同与自己的人的恐惧和排斥,以及人们为了自己利益不顾他们的无奈。
但,我最想表达的,还是人们对不同于自己的人本能的排斥。
我记得有人曾经为同性恋者说过一句话:“我不认同你的生活,也不会过你这样的生活,但我愿意尊重你。”
如果这世界多给同性恋者,艾滋患者,癌症患者多些尊重,该会少很多像格里高尔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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