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个工作狂,虽然他已经去世26年了,可是每当想起他还总是执笔写稿的样子。
他去世以后,我发现他留下的书很多是早年在上海旧书摊淘来的,有关于如何写作的,有五十年代盛行的苏联报告文学作品,还有年代更近的新闻报道集。
他从上海新闻专科学校毕业,20来岁就开始当记者,后当编辑,编委,又被打成漏网右派,走资派,资本家的孝子贤孙,最终做到大报的副总编辑,一辈子干新闻,一辈子热爱写作。
后来我也从事新闻工作,写了不少好作品,我取得成绩是他最开心的事,比如我第一篇专访《容国团和他的父亲》,被新华社发通稿,光明日报等转载他高兴得不得了,1990年北京亚运会的新闻报道评选我获得一,二,三等奖各一个,在人民大会堂领奖他也高兴得不得了,记得当时他没带相机,急忙让摄影记者给我拍领奖的照片,那样子好像比我还激动。还有我在作家出版社出书《奇迹在中国》,当时他已经生病住院,在医院还帮我编辑校对请人做序,让我好感动。
回想我父亲的音容笑貌,总是和我的工作,事业联系在一起,这大概就是父爱的特质和力量吧。
我的父亲是一介书生,但留存在我脑海里的是一个举重运动员的形象,他尽最大的力量把他的子女托举起来,让我们成为有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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