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容

作者: 十三姨啊哈 | 来源:发表于2020-08-13 15:58 被阅读0次

1

黄英,女,27岁。

身高158,体重120斤,肤色黑黄,五官模糊。

左眼角一道疤,粉色的疤痕爬进发梢,用长刘海盖着。

黄英在一家三百人左右的私企做着财务的工作,平时不言不语,近乎透明。

就这么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一个人。

有一段奇遇。

一年前,公司市场部来了个新人,叫胡容。

大家都说这个新来的胡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人人都跑去看热闹。

同为财务的小芳想拉黄英一起去楼下市场部瞧瞧。

黄英赖在椅子上,死盯着电脑屏幕动都不动。心想:“美男子哪轮得上我,看了也是添堵。”

就这样,一个惊天地的帅哥来了一月有余,黄英也未见过真人。

心如止水,黄英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

直到有一日,早晨天色暗沉,暴雨如注。

黄英到公司时,后背已湿透,嘴里骂娘,用力的甩了甩雨伞,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哎呀!”

一转头,黄英就呆住了。眼前这个人是谁?怎么长成这样?

身高腿长,四肢如细竹,暗含力量。

肤色莹白红润,高鼻薄唇,轮廓极贵气。

最妙的是那一双眼睛,灵气逼人,含情带意。

发梢间雨滴落下来,像一颗浸在水底的鹅卵石狠狠的砸在了黄英温温的心坎上。

他周身散发着迷人心窍的香,让人心神荡漾。

他,活脱脱一个神仙模样。

电梯到了,二人上了电梯。

男生15楼,黄英16楼,原来是自家公司员工。

黄英知道了,他就是胡容,没跑了。

黄英将人对上了号,但还是无法从刚刚的震撼中缓解出来,站在电梯里一脸痴相。

男生开了口:“你好,黄英。”

黄英惊的下巴快掉下来,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黄英眼里满是不解,转头盯着胡容细看,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真不似人间该有的美貌啊!

黄英看得入迷,竟忘了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等黄英坐到工位上的时候,还是回不过神来。

黄英心想:偶像剧里的男人算个屁啊!这他妈才叫帅!

......但,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2

又一日,听说胡容要来财务部报销。

各位姐姐早早就开始补妆,连快50岁的钟姐都借着小姑娘的镜子端详了自己半天。

只为迎接这位即将到来的美男子,胡容。

黄英缩在自己的工位上,身子滑下去大半,用毛毯盖住了自己。

黄英自知自己毫无美貌,更何况还有一条长疤。

没兴趣凑这个热闹。

胡容在下午3点来了,手里提着两大袋奶茶。

一进财务室就热情的叫着张姐李姐,嘴甜如蜜。叫的整个办公室浪潮迭起,春心滚滚。

大家围着胡容嘬着奶茶调笑着。

报销是什么,谁在乎?

黄英缩在位置上不去拿奶茶,盯着报表,眼神呆呆,脑袋空空,希望这一刻早些过去。

黄英还是喜欢风平浪静的财务室。

只见胡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向黄英走来,笑嘻嘻的搁在了黄英的桌上。

旁边的小芳立马叫道:‘黄英,你老大的架子,还要胡容亲自给你送奶茶呢!”

黄英立马认怂,对胡容憨笑道:“哎呀哎呀,做表做的入神了,谢谢帅哥哈哈。”

胡容站在黄英身边,不易察觉的说了一句:“布丁的,你最喜欢的。”

这句话像个惊雷一般,在黄英脑子里炸开来。

胡容下一秒又被姐姐们包围了,笑声盖过了黄英脑中的惊雷。

他怎么知道我叫黄英,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布丁奶茶?

他怎么知道的?

黄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还是如此美妙绝伦的谜团。

不解又享受。

黄英实在是很兴奋。

这种兴奋一半来源于疑惑,一般来源于死水般的生活荡起的一丝波澜。

黄英仔细的在企业微信里找到了胡容,他的头像是《疯狂动物城》里的尼克 。

备注:财务部黄英,申请好友。很快胡容就通过了。

黄英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怎么知道我叫黄英,喜欢布丁奶茶的?”

胡容回复:你跟我做朋友,我就告诉你。

黄英:怎么做朋友?

胡容:一起吃饭,下班。周末一起出来玩。

黄英不解,心想,帅成这样会缺朋友?

他难道只是想拿自己开涮?或是跟人打赌的惩罚?

.....可能性很大。

在公司这三年里,除了工作上交流外,没有人主动跟黄英说过一句话,黄英也不主动搭茬。

黄英非常肯定自己透明人的身份,觉得当透明人挺好的,安全,不费劲。

但这个胡容,居然指明要跟自己做朋友,事出反常必有妖。

黄英想到这,退却了,她不想冒险,不想让平静的生活出任何意外。

死水微澜,也是会让人心生畏惧的。

对于这个胡容的好奇,在理性分析后也大大的消减了。

想保持现状的黄英,没有回复消息。

准备继续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


3

下班后,门口堵了一堆人。黄英也凑上去看看热闹。

原来是胡容,胡容被人群包围着,手里拿着一捧挂着水珠的百合。

大家都问这花是要送给谁。

胡容在人群中看到了黄英,直指黄英的脑袋叫道:“她!送给她的!”

说着胡容扒开人群,立在了黄英面前,一捧百合塞进了黄英手中,不由分说。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了过来,黄英拔腿就跑。

直直的往楼梯间跑去。因为那里人少。

当黄英站在15楼的楼梯间,手里捧着那新鲜的百合,心里像吃了苍蝇。

胡容随即跟来了,关上了楼梯间的门。

胡容眼神清澈,笑容纯粹,美得像画。

但黄英满肚子火气,也顾不得什么,劈头骂道:“你是不是想捉弄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妈的!”

胡容眼神不解:“没有捉弄你,就想跟你做朋友。”

黄英:“老娘不愿意。”

“为什么?”

“你缺朋友,我就倒立吃屎,哼!你是不是跟人打赌呢?”

说完把百合扔进胡容怀里,想要拉开门走。

楼梯间的门却死活打不开。黄英只得气呼呼地顺着楼梯往下走。

胡容在后面跟着。

下到10楼的时候,胡容在后面幽幽的说道:“我认识你的疤。”

黄英回过头来说:“少放屁了你。”

胡容继续慢悠悠的说:“在沛县,你在大明山上帮过我。”

黄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看胡容。

思绪飘飘回到了当年在沛县爷爷家的情形。那年黄英也才七岁。

沛县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孩子们总爱成群结队的往山里跑,抓野物,寻宝藏。

其中有一座山,叫大明山。山上走兽少,环境悠悠,不时会有些小孩去捉野兔野鸡。

黄英爱去那里待着,找一处阴凉地一待半天,看小人书或走走睡睡。

那是一段极清幽的往事。

一日,黄英午后照例去大明山上闲逛,被小孩子的叫声吸引。

循声找去,一个小男孩和一只小狐狸崽子双双被捕鼠夹夹到。

小男孩被夹住了手指,小狐狸被夹住了尾巴。

黄英问道:“怎么被夹住的?”

小男孩哭哭啼啼:“我想抓这个狐狸,但是没想到还有一个夹子呢!呜呜,你帮帮我。”

黄英看看小狐狸,也是可怜巴巴,嘤嘤叫个不停,应该挣扎了好一会了,尾巴上都是斑驳血迹。

黄英先帮男孩解开了夹子,小男孩二话不说就去解狐狸的夹子,边解边顽皮道:“这会你跑不了了吧。”

黄英有些不悦:“你捉这个小狐狸崽子做什么?”

小孩头也不抬:“好玩,回家拴起来当小狗养。”

黄英看着小狐狸,它汪着一眼眶的泪,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它真可怜。

黄英心下一暖,跑了上来,说道:“来,我帮你解。”

说着就抱着解开了夹板的小狐狸,跑到几步开外。

小孩叫道:“快给我,快给我。”

黄英把头埋在柔软的狐狸毛里,默默的说:“你要跑快点,跑快点。”

说着就要放开狐狸,却在放手时,狐狸一个挺身,黄英反被狐狸的利爪抓了一把,一道血印立刻横在左眼角,直插入黑发内。

狐狸不回头的狂奔,转瞬即逝。

小男孩看着消失的狐狸,再看看被抓的黄英。不知世事的又傻笑起来。

黄英无奈,拖着小男孩的手,把他带出山送回了家。

这一件原本早该随风逝去的往事,却因为一道无法消失的疤痕而被黄英铭记在心。

黄英想着往事,回头看了看胡容,疑惑的问:“你是那个小男孩?”

胡容眼里惊喜非常,忙忙应声:“是,是,是,你还记得我呀,我那时候太顽皮。”

黄英心下松了一大半,原来是故人。

问道:“那你直接跟我说不好,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胡容:“刚进公司在员工栏里见过你照片,看着像,那道疤我确定,应该是你。至于奶茶嘛,前台天天都搁着你的布丁奶茶外卖,傻子都知道啦。”

黄英指了指百合花问道:“搞这种东西干什么?”

胡容笑笑:“谢谢当年的恩人嘛,不得表示表示。”

黄英解开了谜团,一丝开心也有一丝失落。

开心遇故人,失落无艳遇。

4

再怎么难走,也走到了楼底。

黄英跟胡容打了个招呼说:“拜拜了您嘞。”

胡容问:“那你可以做我朋友了嘛?”

黄英点头同意。却暗暗心想:神经病。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容总是出现在黄英的身边。

每当胡容和黄英在公司食堂吃饭时,胡容旁边会有好事者过来问问。

胡容总是指着黄英说:这是我小时候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黄英姐姐。

大家也从不误会,黄英的长相让旁人觉得这两人清白的很,毫无绯闻。

甚至有些部门的女孩子会找来财务部,巴结下黄英,只为让其传话送礼物。

财务部的小姑娘也嗔怪黄英,当初难怪不去看帅哥,原来早就认识的。

当周围的人都变的友善起来的时候,黄英是有些快乐的。

自己相貌平平,性格木纳,畏缩胆小。原本只是个透明人。

却因为一个故人的到来,享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

而胡容,这个故乡认识的小男孩,却实在认真的扮演着一个好朋友的角色。

胡容像一阵风一样,温柔和煦的吹进了黄英的生活里。

黄英早上急匆匆的从地铁里挤出来,脚步飞快的奔向公司,带着晚上熬夜追剧的疲惫。

在便利店随意买了一个包子,刚到办公室就开始虎虎的嚼起来。

胡容发了消息:早,来餐区这边。

餐区里,胡容面前摊着一堆的食物,三明治,鸡蛋,粥,松饼,酸奶,香蕉,坚果,五花八门。

黄英问道:“你这是搞什么呢?满汉全席?“

胡容边抠掉黄英手上的包子边说:“因为第一次,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做了很多,你喜欢什么?”

黄英看着各色的食物,有些受宠若惊,这待遇有点像皇帝。

黄英坐下来,开始慢慢的喝一碗杂粮粥,吃白煮蛋。

黄英扬起头笑着跟胡容说:“我从小就爱喝粥的。只是现在自己懒,不愿意做。”

胡容看着她笑笑:“我以后给你煮粥。”

黄英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胡容撇撇嘴:“那不存在。”

黄英看着胡容每时每刻都完美无瑕的脸庞,低下了头喝粥。

周末胡容想约黄英出来玩耍,但是黄英总是百般推托。

太热了,太冷了,太懒了,社恐了,脚扭了......

总之,黄英就是不想出门。

胡容便去黄英家小区楼下的小公园,等着黄英出来玩一小会。

黄昏时分,黄英拎着一袋垃圾,穿着宽大的睡裙,夹着拖鞋出来了。

胡容看着懒懒散散的黄英扔完垃圾朝自己走来。

这是一个只有27岁的女孩,却好像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来。

对一切都显得无所谓。

黄英走近便坐在胡容旁边的石凳上,问道:“非要叫我出来干啥?”

胡容问:“你工作日在单位坐五天,周末在家躺两天。你不无聊吗?”

“无聊?追剧看小说啊,我忙的很。”

“那也要出来透透气,跟朋友出来逛逛呀。”

“我没有朋友的。”

“为啥不交朋友呢?”

“谁会愿意跟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交朋友?”

胡容道:“我就喜欢跟你交朋友。现在,你的好朋友胡容想邀请你出来玩,你要照顾下好朋友的面子,邀请五次最起码出来三次,知道嘛?”

黄英咯咯的笑了起来。

黄英知道交朋友不是件坏事,自己并不是抗拒,只是,实在是......不会交朋友。

好在现在有胡容了,胡容总是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心安踏实。

黄英心底很感激,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还愿意跟自己交朋友。

黄英在某些时刻会见色起意,但更多的时候是感觉到温暖快乐。

这种快乐,已经很长时间不曾体会了。

不知这样的快乐会持续多久,所以黄英格外珍惜。

在胡容到来之前,黄英真的太孤独了。

有一日,胡容跟黄英坐在小公园的石凳上,数着地上的蚂蚁。

胡容问道:“你最想要什么?”

黄英哼哼了半天,说道:“老娘要跟你一样的绝世容颜。”

胡容笑道:“姐么,你实际一点。”

黄英过了好长一会,直起腰来,看着远方喃喃道:“我没有想要的。”

黄英道:“那年去沛县爷爷家过暑假,是因为我爸妈闹离婚,暑假回去,他们就离婚了。

他们对待我,就像对待一盆阳台上的植物,开始还记得每周浇水,后来,渐渐的也就忘记了,遗弃了。

等发现的时候,植物早就枯死了。”

黄英继续道:“你体会过被父母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感受嘛,那种感受......真的真的很难受。爷爷在他们离婚隔年就去世了。我不知道靠谁,我才八岁......我只是不想再受伤害了。我后来都是读寄宿学校,我从很小很小开始就一个人了。我不想跟别人有太紧密的关系。连父母都会抛弃你,更何况别人呢?封闭自己,是一个小孩能做到的最好的自我保护吧。”

胡容默默的看着她。

黄英继续道:“再后来,我发现自己脑子也笨,只上了三流的大学。容貌也丑,还有一道狐狸送的长疤......我时常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很少很少。我27岁了,但总觉得可以在下一秒死去。我......根本没什么想要的。”

黄英说完,陷入了长长的沉默,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自己心底的想法。

这么隐蔽的想法,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说给胡容听了。

黄英看了一眼胡容,胡容眼眶湿湿的,明显有些动容。

但黄英有些后悔,这心窝子掏出来也毫无意义,事实根本无法改变。

胡容缓缓开口道:“你来人间,苦些。但就这么白白走一趟嘛?”

黄英问:“那我该怎么做?”

胡容:“既然什么都不想要,那么就好好体会这做人的感受吧,吃一餐饭,喝一杯水,做一件事。好好记住这些滋味。也不枉走一遭了。”

黄英莞尔。

黄英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真诚,友善,动情。

真好,这个世界还有如此美好的人,还不算太糟糕。

黄英认识胡容后,明显爱笑了,虽总有一丝抹不去的苦涩。

那是她生命的底色。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快一年了。

黄英似乎已经习惯了胡容的存在。

5

一个周末的黄昏,胡容发消息让黄英去常常玩的小公园碰面。

八月的傍晚,暑气消散,蝉鸣嘈杂,公园里大爷缓缓步行,三五小童摇摇摆摆。

黄英拎着切好的半个西瓜,坐在长待的石凳上等着胡容。

西瓜沁人心脾的香气让黄英心情很好,她想象着胡容吃西瓜的样子,嘴角带笑。

当天色渐暗,不辨人影时,胡容来了。

胡容走路轻飘飘,直走到跟前,黄英才发现。

不等黄英开口,胡容道:“我得走了。”

“走?刚来就走?你有毛病啊!”黄英不解。

”回大明山去。”

“回大明山做什么?来来来,先坐下来吃西瓜。”

“我不是人,我是狐。”

“.....你是狐?”

“嗯。”

黄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什么,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混沌。

只有西瓜的香气嗅的真切,黄英嘴里喃喃的重复道:“狐?狐?狐狸?”

黄英抬头看看这个少年,少年低着头看着自己。只见轮廓不见双眸。胡容像一片黑色剪影。

胡容抬起手,抚摸起黄英额头上的那道疤痕。缓缓说道:“我会带走这道疤。”

黄英感受着少年指尖的冰凉,这触感像一块玉。温润清凉的手指触碰着肉色凸起的长疤。

一遍一遍的摩挲着,要在重复中抹去这道横亘多年的疤,好似也要抹去过往的一切。

不久,胡容轻声道:“好了。”

黄英并不在乎这道疤。

她握住胡容垂下的手,问道:“你别走好吗?”

胡容垂着头说:“缘份尽了。”

黄英叹气:“那你直接把疤拿走就是。还陪我一年做什么?”

“你太孤独了,我想......让你开心些。”

“我以后的日子如何?”

“你命中没有丈夫孩子,中年后你会回到小镇,安稳度过余生。你很平安,只是会一直这样......孤独。”

“哦。也......挺好的。”

胡容离开了,黄英的生活恢复如一年前。

只是疤没有了。

她不再用长刘海遮住眼角,而是扎起了光明的马尾。

一道疤的消失,并没有让黄英变美。

胡容的到来和离去都像一个梦,恍惚间,似乎根本毫无痕迹。

但黄英还是变了。

她不再混沌度日,开始学着胡容,用心的体会生活的点滴。

用心的吃一餐饭,喝一杯茶,做一件事。

她不再畏惧什么,身心更加坦然。

既然此生孤独,那么就好好学会跟自己相处吧。

同事时不时还会谈论起胡容的美貌,便会问黄英,胡容去哪里了?

黄英总是淡淡的说,他回家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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