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有着一份淡然的再见,以为不会再有何直接往来,更无感情加深一说,但是听到噩耗之后,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Z老师很和蔼,笑起来有点憨厚,上课的时候时而严厉时而逗趣,当然,是不自知的,用上“可爱”一词也不为过,总是不厌其烦地嘱咐我们多学文学、多看书、多听黄梅戏、多写诗······对待工作真的很认真,虽然偶尔有点小健忘,记得有一次该是Z老师上的课,直到上课铃响了,也没看见老师踏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身影,当我联系他的时候,他告诉我:啊,我到外地开会了,没通知到你班吗?虽然当时引起了“公愤”,毕竟无端多出的一次赖床机会就这样被老师的“遗漏”给忽悠了,哈哈,现在想起来,也是难以忘记的小事情呢。
老师有一个标志性的习惯——课间总爱到教室外抽烟,就算是在答辩,中途休息也出去抽上几口,同学们都很忧愁,也许有同学勇敢地劝说少抽烟吧。
老师喜欢听曲,尤其钟爱黄梅戏,唱起来也是津津有味。我偏爱这韵味,却无老师的雅致与品位。
老师很爱踢足球,有一次下午开完会,Z老师性质很高地约上办公室其他老师:去不去踢足球呀?先去踢上一场再回去吧。偶尔一次机会在球场上看见老师的身影,球场上的老师们丝毫不输给年轻人,充满着活力。之后习惯性的,只要傍晚去操场,都会看看足球场上都是谁在流着汗跑着喊着。
我是Z老师的“忠实粉丝”,真正写起诗来还是因为老师的引导。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偶尔会绉些短句斟酌斟酌,以发文人骚,但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一个学期下来才积攒十几首。早已瞅着新诗课了,期待万分地进行了选课,在课堂上渴望能学到一些技巧,让自己的诗读起来有那么点“诗的味道”。现在早已记不起诗的技巧,但是养成了一些习惯——风格。
到了学年论文选题的时候,我决定要研究“新诗”,我在课堂上请教Z老师:如果我要研究新诗,要怎么着手准备?
Z老师为我提供了几本相关的理论书籍,便说:你想要研究这方面的话,跟导师的时候选择我,我到时候带你。
当时的我内心一阵激动,两轮学年论文一轮毕业论文都是跟着Z老师,同一个课题同一位导师,直至结束。期间,老师每次都很用心地写出问题所在和修改建议,即使在定稿前的一个月,中间的大段结构再次被否定,当时也是咬牙切齿地腹诽老师的“不厚道”,但是根据建议硬是逼自己交出了让老师满意的稿件。
老师是一位文人,也是一位实在人。
负责我们的实习计划,实地调查、联系单位、分析情况、提供机会、动员大会、实际分配,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付出脑力与体力,Z老师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们,这是他该做的,他愿意为我们做的。他也愿意带上我们到古村落进行民俗研究,只是条件艰苦,只提供吃,不会有工资,他为当地的民俗研究出力,不求回报,恰好也符合他的性情。他也致力于当地的动漫发展,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看似古板的学者却在意动漫行业,他鼓励我们投身到其中,他一直在为当地的动漫行业出谋划策,希望能够发展起来。恰好我又是一名动漫发烧友,这不,又加深了我对他的崇拜。
然而,这些都是过往,一切都如烟,无声消散。原来淡然也不过是平常生活中必然的经过,一旦遇到生活的涟漪我的船便摇摆不定了,那层伪装便被洒起的水花浸湿,撕裂开来,露出湿润的眼睛来。从学年论文跟到毕业论文,最后那一顿该有的谢师宴没成,同学们磨了很久的拍照终于可以留个念想,但是我翻遍每一个相册,根本没有发现詹老师的身影。 翻遍之后才记起,老师说过他不喜欢拍照,勉强拍出来的那几张不好看,也没给我们发,说下次有机会再拍好看点的自然点的,谢师宴也说下次学院聚餐可以一起吃,却一直没出现所谓的“下次”,2017.11.10之后,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来不及说再见,便再也见不了了。与Z老师的手机通讯停留在2017.5.16,短信停留在2017.5.13,Z老师的朋友圈再也不会更新了。
老师只是开始了另一段旅程——诗和远方,纯真与静好。
致我敬爱和蔼的Zfm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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