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去KTV唱歌,选了不少许嵩的歌,忽然想到高中也曾是他的迷,今天再听听他早期的专辑,发现没有哪一首不熟,歌词也随手拈来,而这些记忆是别于新华书店、王国维、尼采、陈寅恪的,他们是我高中的另一层回忆,那一层化成了现在的朝九晚五;而许嵩、联句、写诗、游赭山公园,成为另一层,那一层隐居了,酿成了南山酒、东篱菊。
那时候是可以写长篇排律《游园述士行》的,可以和夏小正自放学后就能在枯枝落叶的冬天叠韵的,翻弄些“花中高洁士,堪比诌诔人”的句子。
而回到租所,则会经历一段悠长恶臭的菜市场,波德莱尔如果经历同样三年,可能《恶之花》会更能刺鼻吧!但是我就是那么过来了,那时候怨恨很多,租所二十平,烦闷三千尺,数不尽,只能倾吐在文字上,所以我到现在有时候都觉得,我文字滞缓凝郁,形成期就是高中那三年。让文字为我苦闷受累,有些抱歉,不过每个人的文字都有各自的苦难经,我的文字,受累的多,舒畅的少。
不过至今想起,也觉得释然了,文字比人,总还轻松些,人奔波一生,大多越奔越单一,毕竟比起文字,单个的人总还是一个符号,在垂髫时期,这个符号还可以放肆着不成型,到中年,便只能杀身成“一”了。
文字自由多了,汉字十万,可以写我烦忧一,单个的人无法抽离,化作多少个想要成为的其他,但,好歹能在文字上逞性子,耍滑头,模糊自己,找寻未知。
我暗思,恰是这种不安分,让我对文字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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