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人（二）

（第二章）

晨曦的光通过唯一的窗映在了江北的眼旁，似像一把擎着刀的人的手一样，随时可以结束江北的生命，可是随着时间的匍匐，它竟被推走了。江北也醒了，揉了揉眼，嘴上打着不间断的哈气，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发了一会呆，嘴里念叨着“又是美好的一天，老子又可以赚那些傻子的钱了！”。说完便拍着肚皮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是个认真起来可以连洗漱也忘却的人，或许他是太认真想去蒸包子造福这穷苦村间的人们了，所以也就不拘小节了。

他把几笼包子蒸好了抬了出去，放在那有几只苍蝇尸体的破旧售卖桌子上，这苍蝇死的有些时候了，他也不管，照常把笼子压在苍蝇尸体上，也照长等着人们来买他的包子，说也奇怪，他从前旁边的人家的包子铺也向来很好，可是这一家人却一个接一个失踪。原来这江北是个孤儿，刚搬入村里面造了间简陋的房子，没有收入，极其邋遢，刚搬来的时候被邻家瞧不起得很，因为他常把痰吐在邻居家旁，有时邻家并不知道自己鞋底多了一个贴鞋“随从”，那江北看见便哈哈哈的笑，嘴里说着“有趣！有趣！”。所以这家邻家总是冷眼相待他。恰巧有一天他又极其的饿昏了头去偷邻家的肉包子，碰巧被邻家的男人赵二看见，赵二便涨着通红的脸向他奔去，一边还撸起袖子，在江北的脸上狠狠的一拳，江北刚吃的包子刚入喉里，被赵二打的卡在喉咙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不上不下，像杂戏团里表演的人表演着如何将食物从口入又从口出的精彩，表演且技艺高超，被打的江北蜷缩在地上用手按着喉咙想把那包子咽下。“好你个偷包贼！也不看看你什么嘴脸，竟偷我家玉龙包！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对不起我这包子！”说完上去又一拳，这下打的妙！正中靶心！让江北吐了出来，在那地上不断声的咳嗽。“不偷了，不偷了！，我知错了，您就饶了我罢，我是一个孤儿，又没有什么钱，肚子又饿的慌，看见这么好的包子怎的叫我不动心，要怪就怪您的手艺太好了，出神入化，若是别人家的包子我便是饿死也不去偷，哪比得上您这什么玉什么的包子好”。江北恭维的说着。“哼！算你臭小子识货，今天便看在你如此会说话而且也没有入肚我那玉龙包也不算糟蹋了我的包子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了！”赵二笑着看那被牙齿和唾液侵蚀在地上的玉龙包子，洋洋得意大摇大摆的回去了。